“八脑,你脑子烧糊涂了啊?凭什么信任他们?”
虚头剑八脑竟然和阿东乐达成了一个意见,立刻就不高兴了起来:“这里是楚都,难不成咱们兄弟两人会怕他们区区这几十个人?”
“虚头,这你就不懂了吧?我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既然能找到这里又敢明目张胆住进来的,一定是走投无路,又知道这个“夜夜春”的背景。”
“那又怎么样?”
“好了,虚头,你就听我的吧。”
八脑拦下虚头,抱拳对阿东乐说:“我不管你们要做什么事,但是,别给我们兄弟俩添麻烦,也不允许你们在这“夜夜春”内打斗,能答应我吗?”
“兄弟果然爽快,阿东乐交定你这个朋友了。”
阿东乐被八脑说话的率真感染着,一下子就惺惺相惜了起来:“不管将来你我会不会因为立场不同而拔刀相见,也不伤彼此的感情,怎么样?”
“各有其主,各为其事,好,我答应你了。”
八脑也是爽快地答应着阿东乐,随后八脑分配了几个房间,各自散去。
阿东乐连守院的人也没留一个,对此阿香谷雨很是难以理解,一瘸一瘸地拐到了阿东乐的房间追问。
“门主,为何连守卫也不留一个?万一他们二人使奸耍诈的,咱们可怎么对付?”
“你也说了,他们要真的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认为咱们可以对付得来吗?”
阿东乐喝着酒,反问了阿香谷雨一句。
“就算是对付不来,至少到时我们能保护门主你安全撤退啊。”
“你啊,就别担心了,他们要真的想那么做,刚才在门口的时候,只要一个人拖住我们,另外一个人出去大街上一喊,你信不信,不用一壶茶的功夫,这“夜夜春”就会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住,就像咱们在“吐火国”的时候,被围困在“阿东唛客栈”是一个道理。”
“那,门主你的意思是说,这两个人到目前咱们还是可以信任他们的?”
“听话听音,你没听那个八脑说吗?既然能找到“夜夜春”并敢明目张胆住进来的,多少一定都是有相连关系的,只不过现在局势非常敏感,在没有彻底分清敌友之前,谁也不能伤了谁的和气,万一最后一看是自己人,那岂不是自断手臂吗?八脑的做法相当到位,他的建议刚好解决了彼此之间暂时的尴尬。所以,咱们暂时都是安全的。明白了吗?”
阿香谷雨看着阿东乐,摸着脑袋咬着嘴唇,一看那表情,还是不明白。
“来,坐下说。”
阿东乐想起阿香谷雨还受着伤,扶着阿香谷雨坐下来解释说:“我问你一件事,说冬天里,有一只小鸟在地上被冻得快死了,这时候,来了一只牛,这牛一下子在小鸟身上拉了一坨屎来,将小鸟包裹了起来,只露出一个脑袋,你说,这牛坏吗?”
“坏,当然坏了。”
阿东乐笑着摇头回答:“这牛怎么会坏呢?真是因为它的一坨屎让小鸟有了暂时的温暖,只要太阳出来的时候,它就能挣脱飞走,你说牛能坏吗?”
“哦,这么说来,好像牛就不坏了。”
“不过,这个时候,来了一只小狗,它将牛屎给吃了,将小鸟从牛屎中给解救了出来,然后,小狗走了,来了一只野猫,野猫又将小鸟给吃掉了,你说,小狗坏呢,还是小猫坏呢?”
“这我不知道。”
阿香谷雨实在不明白阿东乐打得这个比喻想要表达什么。
“糊涂了吧?”阿东乐苦笑着拍着阿香谷雨的肩膀说:“身为“阿氏门”的英雄,不能只靠蛮力,而不动脑,我们“阿氏门”要的是文韬武略的英雄,你,往后遇到事情要多思考,明白吗?”
“明白,可是门主,我还是不明白你刚才说的那些牛啊,鸟啊的,跟咱们现在的处境有什么关联吗?”
“有。”阿东乐正色道:“咱们不能看一个人的表面,认为他杀人了,行为恶劣,就将他推到咱们的对列去,必须要全面地了解,他本性就是这样,还是忍辱负重为图大计,才不得不牺牲一些无辜的人?就好比虚头和八脑两人,咱们分不清他们到底有多恶,还是有多善,更不清楚他们的最终目的,而他们跟咱们的想法也是一样,所以,双方都不动手,才是对自己的最好保护。”
阿东乐说的已经再是明白不过了。
显然,他对虚头和八脑在刑场上对那些无辜的人痛下杀手的事,也不敢轻易地用表面看到的去认定虚头和八脑两人就是坏人。
樊霓依已经多次将自己忍辱负重的事情告知了阿东乐,他已经从樊霓依身上,潜移默化地学到了看事情的事非,不能只看表面了。
阿香谷雨脑子一下子也转过弯来,对阿东乐佩服得更是五体投地:“门主就是门主,这思考的东西,就是比我们要全面。”
“行了,你也别在这拍我马屁了,告诉弟兄们,好吃好喝着,不过,也要暗中在自己房内安排人员留守,明白吗?”
“明白。”
“去吧,都去好好休息吧,晌午过后,我会跟着人群去送若敖天,我倒要看看他是真死还是假死。”
“门主,你不都和我们说了吗?那个胡灵儿当真将太医院的家属都杀了,现在留着那些被缝上嘴的太医苟活着,估计也是等若敖天入土后,当面斩杀他们以给若敖天殉葬吧?这和之前阿兰蕾分析得一点都没错,阿兰蕾不是说了吗?只要胡灵儿能将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