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在烈日下煜煜发光的刀剑就要刺向二人,樊霓依和阿旺各自惊呼了一声,身体往后仰去。
樊霓依来不及思索,整个人的身子压在阿旺的身上护着他。
“啊!”
樊霓依一声尖叫,后背被刺中两剑,当场昏死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等她醒来的时候,她发现一张熟悉的面孔正盯着她看。
“斗公子,我不是在做梦吧?”樊霓依见斗宇郊站在床前,正关切地看着她,一颗心怦怦乱动。
“你好点了吗?”
“好多了。”樊霓依强忍着牙关,她不想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无用。
“真的很抱歉,让你做替罪羊了。”
“斗公子,那些蒙面人为何要伤害你?对了,你们受伤吧?”
“我没事,幸亏有赵统卫相助,否则我也是在劫难逃。”
“赵统卫?”樊霓依听着这个称呼有点耳熟,只是不记得是谁了。
“是啊,他正和你四弟阿旺在外面说话,估计一会儿就该来找你了。”
“找我?找我干嘛?”
樊霓依瞪大了眼珠子,今时今日,除了胡赫、胡灵儿两兄妹,还有谁会去关心自己?
“是的。他找你有事,说和你很眼熟。”
“眼熟?他叫什么名字?”
“赵氏勤!”
樊霓依的脑袋嗡了一声炸开。
赵氏勤来了,那也就是说,他八成是认出自己来了,虽然自己脸部又大半毁容,可是嘴角的两处黑色胎记那么明显,依赵氏勤的细心,一定是会认出自己的。
“他找我一定没好事。”樊霓依挣扎着起来嚷嚷要离开。
赵氏勤闻讯进来。
“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樊姑娘。”
樊霓依见赵氏勤一副虎背熊腰英姿飒爽的身影,较之先前见过的,更加的伟岸、挺拔和成熟,不解地问:“赵大哥,不知道你找我有何事?”
“樊姑娘,实不相瞒,斗公子所遇到的蒙面人和之前太子遇到的是同一拨人,如今你身上中了和太子一样的毒。今日,我便要将你送入宫中,让你为太子试药。”
“试药?”
“对,试药!”
“赵大哥,你们随便找个人试药不就好了吗?为何非我不可?”
“抱歉,真的是非你不可。因为你现在是除了太子以外唯一中此毒的人。”
“我不去,我哪里也不去,今日你要不就杀了我,要不就放我走。”
赵氏勤见樊霓依哭哭啼啼的耍着脾气,便将阿旺喊了进来,态度立刻就变得冰冷严肃起来。
“樊姑娘,太子是为大楚未来的国君,关系到天下黎民百姓的安危,你要是同意为太子试药,他日太子病愈,依君上的隆恩定会对你从厚嘉赏。你要不同意去的话,别说你四弟,就是你大哥和二姐,也会跟着遭殃!”
“赵大哥,枉我樊霓依视你如英雄,没想到你竟是这种卑鄙的小人,我真是瞎了眼!”
“只要能救太子的命,就是要了我们赵氏一门的项上人头,我赵氏一族也绝不眨眼!”
“愚忠!”樊霓依气愤地骂了句,看着边上被吓得脸都发绿的阿旺,咬着嘴唇继续对赵氏勤说:“你先放了我四弟,我便同你进宫!”
“不行!你试药期间,你四弟只能暂时委屈留在斗公子这里,我向你保证,不管最后试药结果如何,我都会准备一份厚礼让你四弟带走。”
“你要是不同意现在让我四弟走,我便死给你看!”
“可以,但是会多三个人为你陪葬。”
三个人?显然包括了胡赫和胡灵儿在内。
樊霓依心里咯噔了一下,事实摆在眼前,现如今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了。
“好,我随你进宫,四弟也可以留在这,但是,请你答应我,不要去打扰我大哥和二姐!”
“恕难从命!”
“为什么?”樊霓依彻底怒了:“我都说了,我随你进宫试药,你为何还要如此赶尽杀绝?”
“因为,胡灵儿也是药引子!”
“四弟!你竟然什么都告诉他了?”
阿旺急得满头是汗,知道自己闯了大祸,跪下流泪对樊霓依说:“三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都是他,他套我话,还说和你特别熟,是患难与共的朋友,于是我就把大哥和二姐的事给说漏嘴了......”
“赵氏勤!你如此丧尽天良,早晚有天你要是落在我手里,我定要你百倍千倍地还回来!”
“可以,只要你救了太子的命,我的人头随时给你保留着。”
斗宇郊见赵氏勤和樊霓依二人一个比一个硬气,赶忙在中间调和,奉劝樊霓依说:“樊姑娘,你可知道多少将士明知道上战场就是要死人,可他们为什么没后退?因为他们知道,如果他们后退一步,敌人就会前进十步,他们守的不再是自己的性命了,而是身后千千万万个家庭的性命,这其中包括他们的亲人和朋友!如今,你虽为女儿身,却是唯一可以帮助太子的人了,倘若太子有个三长两短,你可知道后果是什么?你以为到时你们兄妹几个躲在千年山就能安稳过日子?”
“好!”樊霓依心一横,做最后的请求:“赵统卫,我有个请求!”
“你说!”
“我们兄妹四人生死相随,你就把他们都带到宫中去,万一有个闪失,黄泉路上我们还能结伴同行。”
“好。”
赵氏勤冷冷地应了句,低头扶起阿旺说:“阿旺兄弟,你且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