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大人莫要见怪,都怨我,救一喝多就会语无伦次,还请蔺大人见谅,见谅。”桃夭不敢再多说了,这言多必失就是如此,所以,他只能打个圆场找个台阶给自己下。
蔺子恒自然也是要给他桃夭台阶下,道:“秦使,以你的聪明才智,在我和李大人进来的时候就早该知晓我君上是愿意与贵国结成联姻国的,否则我二人就不会第一个来找你了,你说对吗?”
“那是,那是,蔺大人所言,桃夭惭愧惭愧。”桃夭仔细一琢磨,这蔺子恒对自己说的话都是没有破绽的,定是自己多虑了,毕竟如今的楚国,不是楚穆万那时候的楚国,国力已经下降太多了,断然不敢和秦国这么大的一个国家开这样的玩笑,装着十分坦然和相信地对蔺子恒和李旦二人行礼告辞道:“两位大人慢走,我今晚便在这“楚秀阁”住下,到时劳烦蔺大人尽早带着联姻协议过来,你我双方一签,我这就神不知鬼不觉地赶回秦国禀报我王,好将婚事提前操办好,等那晋王知晓的时候,公主一定早已平安来到楚国。”
“如此最好,秦使留步,告辞。”
蔺子恒和李旦告辞了秦使桃夭,走出来一个转角的地方,李旦一直揪着的心就提了起来:“蔺大人,你这”。
“李大人。”蔺子恒对李旦要问的话心知肚明,但是,这秦使和晋使都在,万一叫他们听到了,场面总会是不好收拾,赶紧将李旦拦住,双眼突然一凸做瞪眼式,这李旦一下子就收住话了,再也不敢多问一句。
“晋使,失敬失敬。”蔺子恒一进“仰夕”的雅间,第一件事就是向秦国的使臣樊联丘表达歉意,毕竟他是先去了秦国的使臣那边。
晋使樊联丘是一个年方三十三四左右的高胖子,虽说年纪不大,却已经是半白的头发了,此刻正搂着美人在怀欣赏,对于蔺子恒说的话,当作耳旁风。
蔺子恒倒也不生气,也不说话,而是自然地和李旦一同入座,边自顾饮酒边注视着樊联丘落在美人怀里的手。场面气氛一下子都安静了下来,想那“楚秀阁”的女人也都被蔺子恒和李旦两位灼灼的眼神给看害羞了,侧脸对着樊联丘的胸前,这一扭捏的姿势,让樊联丘更是爱怜地抚摸起她来。
这是一次比耐心的会面,蔺子恒见樊联丘没有打算要开口,自己则干脆也不开口,依旧只顾喝着酒。
半壶酒下肚,蔺子恒已是喝得满脸通红,侧目看一旁的李旦,此时早已趴在酒桌上醉了过去。
“蔺大人果然是好酒量。”樊联丘见蔺子恒酒已经喝得差不多了,这才淡淡地说了一句。
蔺子恒佯装酒醉,摆着手摇头道:“都说与晋国人谈事,必须是酒喝到位了才能聊呃呃呃”。
蔺子恒又是摆手,腹腔一直打着酒嗝。看上去十分难受,只能一手伏在桌上,低头一手捂着肚子表现得极是痛苦。
“来人,快给蔺大人和李大人送来醒酒果醋,我这还一杯酒没和他们喝呢,就醉了。”樊联丘吩咐着手下人去取果醋,很显然他也是不愿意蔺子恒和李旦两位楚国的丞相,一件正事还没和自己说明就醉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