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还未是灯息烛灭,北院的将士还沉浸在耳鬓厮磨的时候,从驿站的四个方向都传来了一阵狂笑。
“哈哈哈”。
“我倒要看看都有谁能阻挡咱们哥几个的路!”
“对对对,等收拾了他们,再把樊霓依那个小女人给抓来玩几日,看看他楚庄王会不会眼睛鼻子都气歪了”。
“如此狂妄!”阿东乐听到这些笑声从上空飘入屋内,早已经是气到不行,没想到这“毁天会”的人会这么嚣张!抽出长剑就要冲出去。
苏见力却是胸有成足地说道:“阿东乐,不可鲁莽,让他们笑,有能耐笑到最后才知道谁是英雄谁是狗熊了。”
“苏将军,你看看他们的气焰,实在难以忍受!”
“坐下。”苏见力又重复了一遍,继续和巴脑二人对饮,像是十分轻蔑来者。
“阿东乐,你坐下吧,苏将军应该早就有对策了。”樊霓依看着苏见力的表情镇定,令阿兰蕾将阿东乐摁回座位。
“他们不过是虚张声势,无须去理会。我听那声音,应该是内攻极高的人用腹语说出来的,这些人对咱们有多少兵力,怎么安排,是一无所知的,所以才会同时从四个方向对咱们传话,以造成咱们心里紧张,继而暴露樊王后的行踪。”
“苏将军,那你的意思是这“毁天会”的人是奔着樊王后来的?”
“没错。”苏见力回复了阿东乐一句解释道:“樊王后与君上的关系,天下俱知,他们这回一定是派出了武功极高的高手,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不留活口,以此将所有的罪名都推到吐火国和阿提马身上,到时这阿提马害怕楚国攻打他,必定会和斗宇郊达成默契,彼此守望相助,但是,过不了多久,吐火国就会成为斗宇郊的囊中之物了。”
“没错,这斗宇郊的目的与咱们的一致,都是想控制吐火国。现在,只看咱们和斗宇郊谁的动作快点,显然这吐火国已经是在劫难逃了。”巴脑砸吧着嘴边吃边解释着。
外面,又是一阵狂笑。
“里面的人都给我听好了,我们四位是“毁天会”的四大护法,要是识趣的,将樊霓依和苏见力老老实实地给我们捆绑了送出来,我们可以饶你们不死。一旦要劳驾我们动手的话,我们保证让你们死得连你们爹娘都认不出你们来!”
“哈哈哈”。
“四大护法?逍遥子!”
樊霓依和阿东乐与逍遥子交过手,知道此人虽然武功不过是泛泛之辈,轻功却是了得。想抓捕到他,如果没有完全的准备,恐怕都只是徒劳。
“怎么?你们俩认识这个“逍遥子”?
“苏将军,我们之前和“逍遥子”交过手,他武功不怎么样,轻功却是十分了得,之前我二姐曾命他带人去陈国一处取药给若敖天治疗伤毒,他很是轻松地就给拿了回来,可见此人真的是不简单。否则也成不了四个护法之一。”
“樊王后,这“逍遥子”可是先前刺杀先王的那个“逍遥子”?”
苏见力印象中知道这个“逍遥子”,那就是在“白虎停”刺杀从郑国凯旋归楚的楚穆王的凶手。
“没错,正是此人。要不是苏将军提醒,我倒将此事给忘记了。”
“如此最好,今日就让他有去无回血债血偿!”苏见力将双手并拢,对巴脑吩咐道:“你去安排吧。”
巴脑应声离座,孙损随后跟出。
驿站的所有将士,在没有得到命令的时候,对“毁天会”的叫阵基本都是置之不理。无论他们有如何的狂妄,只要你不去理会,他们自然也会觉得没趣。
玩不下去了。这大概是“毁天会”四大高手的最大体会。
“逍遥子”第一个飘落到院中,看着四周的楚军竟然对他毫无要进攻的意思,心里是大为恼火:“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看见我“逍遥子”都不敢动了?”
“逍遥子,你逞什么能?枉你在江湖中地位还挺高,没想到竟然成为了斗宇郊的走狗,看得像人样,却不过是一条吃屎的走狗。哈哈哈”。
虚头早就对“毁天会”的人刚才说的话已经气得脸色发紫,这会儿终于能出来与他们对阵了,心里自然是痛快,说的话自然也是没有任何客气。
“你是谁?报上名来,一会儿看我不撕裂你的嘴。”
“爷就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虚头大爷,有能耐你就过杀过来,横竖都是一死,爷要是动下眼皮就是你祖宗。”
“好。”
“逍遥子”一个好字落地,心中顿觉吃亏,懊恼得飞身就朝虚头扑来。
这虚头果真也是没有打算要逃跑的意思,站在原地双手环保在腰间,咧着嘴依旧朝“逍遥子”骂道:“你这条走狗,你最好别落在我手里,否则嘿嘿,我一定让你“逍遥子”变成爬狗孙,挑了你所有的筋脉,看你如何张牙舞爪!”
“逍遥子”疾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满脸怒容,又听虚头如此羞辱,他是恨不得一手就将虚头的脖子拧断。
人,不能动气,一动气就容易混乱自己的心智。这“逍遥子”是江湖中的高手,对此道理岂有不知?否则只会讨不到好果子吃。
可惜,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虚头不过是双手一放开,就在“逍遥子”才飘到他跟前的时候,头上的“玄铁网罩”已经将两人都给困住了,显然虚头是冒着以命换命的风险设下这个圈套,果真就将狂妄自大的“逍遥子”一下子就给网住了。
“怎么样?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