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情景叫她是既怒又羞地别过脸去。
但见胡灵儿赤着身子靠在苏见力的怀中哭泣,苏见力一只宽大的手掌正爱抚低摸着她的头。
樊霓依不知道此时自己是该退出去还是站在原地不动。
“三妹,快关上房门!”
胡灵儿声音极低地对樊霓依说了句,随后去穿戴好自己的衣服。
樊霓依将酒水放下,一句不吭地盯着苏见力看。
面前这个仪表堂堂的中军营将军,抛弃胡灵儿在先,现在又对胡灵儿这般,樊霓依是气得不知道怎么数落他才是。
“你瞪我做什么!”
苏见力没忍住,还是怒问了句樊霓依。
“瞪你?我还想杀了你呢!你当初始乱终弃,现在又强行对我二姐这般,你当我二姐是什么人呢?”
“你说我当她是什么人?”
苏见力咧嘴笑开,在他眼里,此刻的胡灵儿不过是一个不在花丛中的花魁而已,是人尽可夫的头牌小姐罢了。
樊霓依气不过,端起桌上的酒壶就朝苏见力扔去。
苏见力一把躲了过去,嘿嘿地冷笑道:“不自量力的东西,再敢胡来,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像你这样的衣冠qín_shòu,总有一天我会叫你不得好死!”
“那我现在就让你去死。”
苏见力一只手捏住樊霓依的脖子举了起来,掐得樊霓依两腿乱蹬。
“你快放她下来。”
胡灵儿跑了过去,使劲地敲打着苏见力的手臂。
“今日就看在灵儿的面上不跟你一般见识,别说你个小小的太子侍,就是若敖天在这,我都不把他放在眼里!”
苏见力将樊霓依甩放了下去,看着樊霓依重重地摔在地上,他得意地说。
“你快走吧。”
胡灵儿让开一条道叫苏见力过去,不忘提醒他道:“你父亲明日上午就要出殡,你可别误了时辰!”
“知道了,啰嗦。”
苏见力瞪大了眼盯着樊霓依做了个鬼脸,随后走到胡灵儿跟前,一个手指头挑起她的下巴道:“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什么约定?”
“非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胡灵儿立刻想起来了,苏见力说的约定就是他随唤自己就得随时伺候,当着樊霓依的面,她不想她担心,便哄到:“你明日去了,我便遵守约定。”
“好。”
苏见力爽朗地应了一句,鼻子在胡灵儿脸庞闻了一阵,这才心满意足地出门。
樊霓依摸着自己的屁股,站了起来去问胡灵儿:“二姐,你怎么和他又”。
“这回出了点事,我可能有把柄在他手上。”
“什么事这么严重?你快说出来给我听听。”樊霓依急的已经忘记了被苏见力摔痛的屁股,两手使劲地摇晃着胡灵儿的肩膀道:“不是说好了,咱们兄妹要开诚布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吗?难道你还不信任我吗?”
“不是的,三妹,许多事不叫你知道,是怕你担心。”
“担心?难道你不说我就不担心吗?”
“好吧,让你知道也无妨,但是一定要瞒住大哥,他性子急,又不胜酒量,一旦喝多了说漏嘴,那可就是麻烦不断啊。”
“好。”
樊霓依扶着胡灵儿坐下,仔细地打量着胡灵儿,等着她说出实情。
胡灵儿便将当日洞房花烛夜到后面的事原原本本地讲了遍给樊霓依听,樊霓依听后大声地拍了下桌子道:“二姐,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来呢!你知道这多危险吗?”
“对了,太子!”
樊霓依突然想起太子熊吕,撇下胡灵儿就跑,边跑边说:“二姐,我去宫里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