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敖束雪哭哭啼啼地在楚穆王的寝殿门口跪了许久,直到楚穆王下朝。
“太子妃,你这又是做什么?怎么了?还哭了起来,是不是太子对你不好了?来,有什么委屈,起来和父王说说,父王替你出气!”
楚穆王边扶若敖束雪起来边说道,言辞之间尽是慈父的关爱,他虽然有九个女儿,可是对于若敖束雪这个儿媳妇,他还是很欣慰,也很找顾。
“父王,太子他”。
“太子怎么了?”
“父王,儿臣说不出口,还请父王移驾太子殿亲自去看看就知道了。”
“出什么事了?你先别哭,跟孤王好好说说。”
“呜呜呜呜呜”,此时的若敖束雪心里尽是委屈,只顾着哭,哪里还有心情说话。
楚穆王两眼一瞪,心想定是太子又在太子殿里做出什么胡作非为的事来,气得他走路生风地赶到太子殿。
“赵统卫,为何你们不在太子殿前守护?”
楚穆王来到太子殿,便见到赵氏勤和其它的守卫都离着太子殿十几丈远值勤,纳闷地问。
“禀君上,太子吩咐不许我等叨唠,因此微臣便退到这里守护。”
“太子在屋里做什么?是不是还有谁在里面?”
“禀君上,樊侍女昨夜留宿太子殿,一直到现在还没出来。”赵氏勤突然想起太医也曾进去太子殿过,又说:“对了,太医方才也进去过一次。”
楚穆王以为太子熊吕病情又复发,便问:“太医可曾说过是怎么回事?”
“太医说太子只是额头不小心磕碰了个伤口,已经包扎过,只需三五日便可愈合。”
“是谁弄的?樊霓依吗?”
“微臣不知。”
楚穆王气得径直走到太子房前,王大监清了清嗓门大声喊到:“君上驾到!”
此时,太子熊吕正和樊霓依二人在床上翻云覆雨着,哪里能听见王大监的声音。
“岂有此理!”楚穆王气得一脚就踹开了太子的房门,走了进去只听见一些不能入耳的声音。
“混账东西,都什么时辰了!”楚穆王怒吼道。
太子熊吕和樊霓依听见楚穆王的声音,立刻穿戴下来,跪拜在楚穆王跟前行礼。
“太子,你倒是和孤王说说,太子妃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为何还屡次三番地叫她伤心?”
“父王,儿臣”。
“还想狡辩!”楚穆王暴怒起来,根本不给太子熊吕一个解释的机会,恨他无所事事,只会流连裙摆,越想越气,抬起脚朝着太子的肩膀就是一脚踹去。
“君上!”樊霓依护在太子熊吕身前道:“敢问君上,究竟为了何事如此震怒?”
“樊霓依,孤王发现你真是不简单啊,竟然能把太子迷惑成这个样子!连太子妃的感受都不管不顾了。”
“君上,我要是做错了什么,你尽管打骂便是,但若是没有犯错,还请君上不要迁怒于人!”
“怎么?这去了趟陈国回来,就敢跟孤王顶嘴了?”
“霓依不敢!我只是觉得君上来太子殿不问事情的真相,青红皂白也不分地就拿太子出气,霓依不服!”
“你”,楚穆王怒不可遏地瞪着樊霓依,突然大喊:“来人,将她送往冷宫面壁思过几日,什么时候知道悔改了,在放她出来!”
太子熊吕一下子就扑了上来,紧紧地抱住樊霓依对楚穆王说道:“父王,究竟儿臣是犯了什么错,要你如此大动肝火?”
“什么错?你都已经这么大的人了,不思进取,不问朝政,整日里就知道花间蝶影的,将来你叫孤王怎么放心将王位交给你坐?”
“父王,儿臣正是想着早日将体内的毒清了,这才叫她配合儿臣,定是太子妃她醋劲使然,到父王那里告了儿臣的黑状,是不是?”
太子熊吕以为找了这么一个借口,就会让楚穆王消了怒气,不去责备樊霓依,没想到他心里的小九九,怎么会逃得过楚穆王明锐的眼睛。
“你果真是变了,变得敢在孤王面前撒谎了!”楚穆王转身对赵氏勤吼道:“你们还站在那做什么?孤王的话是没听到吗?”
赵氏勤看都不敢看太子熊吕一眼,亲自将樊霓依押送前往冷宫。
在楚穆王的寝殿和太子殿中间往东北方向,有一座冷宫。
这冷宫,之所以冷,不是因为气候冷,而是因为在这偌大的冷宫里,有几百件空房子。
一个院子,就有十几间房子,而一个人却要被孤零零地关在一个院子里。
没有油火烛台。
没有婢女使唤。
没有乐器女红。
有的只是杂草丛生。
还有随处可见的蜘蛛网。
更有一些飞虫和老鼠。
赵氏勤命人打开了一处院落的大门,将樊霓依送了进去,小声地说道:“樊姑娘,你还是想想该怎么服软,千万别再惹怒君上了,要不吃亏的还是你。听我劝,在这里先待两天,等过两天君上气消了,你再好好认个错,事情也就过去了,知道吗?千万千万别再钻牛角尖了。”
“赵统卫,这世上万变不离其宗,这宗你知道是什么吗?”
“是什么?”
“是道理!他是君上,却做出非明君会做的事情来。”
“嘘!”赵氏勤迅速地捂住了樊霓依的嘴,回头看没有人跟进来,这才拉着她往里面走了点说:“你说话小点声,小心让人听了传出去,到时后悔就来不及了。”
“我说的都是事实啊!明明是太子妃心胸狭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