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态度如此之嚣张,司机顿时大怒,这家伙长着一张圆乎乎的脸,头发傻乎乎的卷着,身上是一身半新不旧的西装,总之看起来就是非常有迷惑性,下意识就会觉得这是个勤勤恳恳的老实人,可实际上老实人发火的样子一样狰狞,眼睛瞪大,腮帮子鼓起,眉毛被肌肉带动也竖了起来,加上一嘴抽烟导致的烂牙,真是丑恶狰狞出了新境界。
“吾港不侬听,侬今朝伐耐钞票出来,吾阁帮兄弟就要挡断侬额腿……”司机恶狠狠伸出手指就指着我的脸。
打断我的腿?我去,可把你能耐的,魔都人的武力值全国各大地区比一比,属于垫底的存在,说实话连香港人都不如,真是搞笑了,谁给你的自信心……
我哼了一声,不想跟这种底层混混废话,一伸手直接掰住了他的手指,咔嚓一声,就给他掰断了。
啊一声惨叫,司机握着自己的手腕子,看着被折断成古怪弯曲姿势的食指,额头上就渗出大颗大颗的汗珠来,嘴皮子更是颤抖不已……所谓十指连心,这一下疼得他话都说不出来了。
外面的几个人一看不对劲,其中一个就从车窗伸手进来要拽我的头发,我怎么可能被他拽了头发去,翻手就抓住他的手腕,往下一磕一拉,顿时扯断了他的手腕,然后慢条斯理就把车窗给摇了上去,把他的断手给卡在车门的车窗上。
后面的韩由娜妹子吓得哇哇叫,我则伸手打开车门,在那断手男子哎呦喂哎呦喂的呼痛声中踩着水迹就下了车。
雨,还下着,不过小了许多,雾蒙蒙的雨水打在脸上冰凉冰凉的。
我从口袋里面摸出一个橡皮圈,伸手把头发拢到脑后,拿橡皮圈给扎了起来,然后冲那些踌躇不前的家伙招了招手,“别怪我没给你们机会啊!呐!一起上,把我打趴下了,我箱子里面值钱的东西可多了,车后面还有个大美女,绝对是没**的雏儿,在国外念高中的,又傻又白又甜……对了,你们有非法拐卖妇女的业务么?这种货色在整个东南亚都是最抢手的,卖出去那就是大价钱,听我的,千万别特么卖到山区里面给傻子做媳妇,挣不到钱……”
我说着就摸出香烟来点了一根,细雨蒙蒙中吸一口,感觉自己像是小马哥,然后斜眼看着这些混混,上下打量了几眼,“卧槽,白跟你们说了,瞧瞧你们的打扮,脚上连一双【迪多】都没有,没有迪多,好歹弄一件【梦特娇】穿穿吧,看看你们几个,身上穿的什么玩意儿?裤子倒是太子裤,就是都是便宜货,七浦路十块钱一条的货色吧?马丹,就你们这些货色,听过一句话么?不打憨的,不打懒的,专打不长眼的……”
我开启胡说八道模式把这些人吓得不轻,以为碰上了真正的江湖好汉。
实际上这些都是我从老宋那儿听来的,老宋这家伙是典型的老混混,70年代就开始混社会,在底层混混圈混迹十几年都没发达起来,最后抱上了陈五哥的大腿,几年时间俨然人上人了,可平时最喜好的依然是跟别人吹牛逼当年自己在混混圈的那些见闻。
像是魔都的混混,魔都人嘛!只敬衣裳不敬人,所以在魔都混,要有【行头】,冬天是皮夹克,春夏秋则是【梦特娇】,脚底下必须是意呆利的【迪多】,混的差一点的呢就穿【飘马】,别以为我是说错了名字,你要是叫【彪马】人家顿时就知道你不是这个圈子里面的人,圈内混混都叫【飘马】,裤子则都是太子裤,就是裤腰上打很多褶,然后便显得裤腿很肥,材质么最好是重磅真丝的,风一吹,哗啦啦直飘,才会显得你很【老卵】
这些家伙都属于拉车宰客的底层混混,哪里穿的起好几百一双的迪爱多纳,上千的梦特娇,重磅真丝的梦特娇太子裤那也是要大几百一条的货色,不过就算他们穿不起,不代表他们不懂,看我一张嘴就是【迪多】【飘马】顿时就明白自己踢到钢板了。
其中一个穿【伊力】夹克的鼓起勇气就喊道:“就算你是过江龙,不过这里是sh滩……”
我不屑吐了一口烟,“卧槽,你以为你是许文强啊?还sh滩……我告诉你,定海桥的王金发看见我都要叫我一声爷叔……”我说的这个王金发是魔都数得着的大混混头子,后来发了财,如今也是有身家的大老板了,不过老宋跟我吹牛逼说当初那个王金发是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小混混,拉虎皮吹牛逼嘛,这玩意儿谁不会?我四岁的时候就熟练掌握这个技能了。
看周围几个家伙哑口无言,我就把烟往地上一扔,马丹,装逼果然是要看天气,下雨天抽烟不行,“呐!赶紧的,一起上,让我打断你们几条腿出出气……”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犹豫着不敢上前,倒是这时候坐在车里面的司机大喊了一嗓子,“挡伊,挡伊,吾卖特粗子耐钞票出来(打他,我卖车子也要拿钱出来给大家分)……”
总是有这种不开眼的呆b,我哼了一声,手上摸出zippo打火机转身就扔了过去,嗖一声,准确地砸在了司机的嘴巴上,估计最少也得砸掉他七八颗牙齿。
“我赶时间……”我刚转身说话,这时候弄堂里面一阵狗叫,随后就听见大呼小叫,紧跟着就是好些个穿着裤衩的人狂奔出来,其中居然还有女的。
后面一阵手电筒扫来扫去,一帮穿着雨衣的人紧紧就追上来,那些光着腿的就像是鸭子一样被撵得到处跑,有一个光着腿的女人慌不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