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我的眼神太凌厉太肆无忌惮,女人感觉到有点不安,干脆就转过了身来。
她的脸棱角分明,眉骨很高,眉毛也不像普通白人女性那样,反倒有点东方所谓剑眉的感觉,整张脸给人感觉就是精明干练的女强人,而且身体健康,野心勃勃……
“你很没有礼貌。”女人挥挥手让警长出去。
我一伸手叫住警长,“可以帮我来一杯咖啡么!加糖加奶。”警长拽着门把手顿时就怔住了。
女人没说话,我看着女人,也没说话。
警长在原地站了三秒钟,走出去后砰一下关上了门。
“那么……”我双手拇指互相追逐绕着圈圈,“女士优先。”
女人皱了皱眉,随后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折叠椅坐了下来,从随身的小坤包里面拿出一盒烟,看了我一眼,“来一根?”
为什么不呢?
两只脚一抬,我坐直了腰身,伸手接过女人递上的香烟。
我们各点燃一支,缓缓抽着,烟雾缭绕中谁也没开口,我想,她在计算谋划……
抽了大半根烟的时候,警长亲自端了两杯咖啡进来,说实话米国警察局的咖啡我还没喝过,都说请你进局子里面喝咖啡,我倒要来喝喝看。
味道意外地不错,奶糖比例恰到好处,味道不比星爸爸的差,当然了,星爸爸在米国也就是大路货。
我端着杯子喝了几口,坐在对面的女人翘着二郎腿拿勺子在咖啡杯内搅来搅去,突然就开口说道:“克莱尔,克莱尔?安德伍德。”
“南墨涵,别人都叫我南哥……”我故意把南哥给翻成了。
克莱尔没有纠缠这些细节,放下咖啡后直奔主题,“那么,南,我可以叫你南么!南,你知道纽约州从来都是驴党的传统票仓么!”
“知道一点。”我端着咖啡又往后一仰,然后很舒服地把双脚搁在了办公桌上。
“那么,南。”克莱尔皱着眉把身体往后靠了靠,“你凭什么认为,在驴党的传统票仓会需要你所谓的一百五十万张选票呢?何况,你们华裔原本就喜欢把选票投给我们……”
“克莱尔女士,我想,你,包括你们驴党,一直都搞错了一件事情。”我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华裔从来不是你们驴党的坚定选民,华裔只会把票投给关注教育的党派。”
女人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容,“南,我不得不提醒你,在米国,所有人都知道,驴党关注教育……”
“你确定?”我笑了笑,“万一你们驴党脑子一抽送一位黑鬼入主白宫呢?”
我话里面的含义已经不言而喻了,黑鬼入主白宫,必然要给黑鬼利益,比如说,加大黑人的教育拨款,以及加大分配黑人进入名牌大学的配额。
“南,你真的很幽默。”女人轻松地笑了起来,然后喝了一口咖啡。
所以说,世事无绝对,女人再聪明,也看不清前面的路。
“其实,我们可以换一个角度思考。”我满不在乎,你不信就不信呗,我也不少一块肉,再说我的底牌也不是黑鬼做总统,“驴党的口号从未给华裔带来实质的好处,众所周知,智慧装在华裔的脑子里面……”
米国的奥林匹克数学竞赛一刷水的华裔,白人?白人忙着打橄榄球和泡拉拉队长。黑鬼?黑鬼在打篮球和睡拉拉队长以外的所有姑娘。
我慢慢吮了一口咖啡,看着女人就说道:“你得知道,我只要说一句话,既然投给驴党没什么好处,为什么不投给象党呢?反正,也不会更加糟糕。”
女人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我虽然未必能帮你成事,但是,我只要歪歪嘴,就能坏你的事。
这句话不仅仅在天朝是俗话,在米国,一样是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