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颇为心动。他本就是fēng_liú好色之徒,不然当初也不会顺着父亲命令的名头来西夏求亲,还不是被西夏公主传遍天下的艳名所吸引?不过之前一直碍于吃醋的木婉清和钟灵儿,不好表现的太过急色罢了。现在见西夏公主这样大胆直接的表白,却是颇为意动,扭头去看两个情妹妹的反应。他这一分心,却是忘了此时众人正在被人围攻,一道利箭破空而至,眼见就要刺入他的后心,一旁的李清露和巴天石大呼,拼命来救,却已是救之不及。
而他两人的这一声急切的大呼,却又引得木婉清与钟灵儿两人分心。她两人武艺本就处于众人之中最低,又久战力竭,这一分心,再躲不过四周围攻官兵的刀枪!眼见两人就要香消玉殒,一声大喝,数道龙吟之声响起,却是大哥萧峰见两弟妹遇难,怒而暴发,奋起最后功力又打出数道“降龙十八掌”,将围攻两女的众官兵击毙,暂时解了两人之危。不过内功枯竭,手麻臂酥的他却是再无余力去救助眼见就要遭难的三弟段誉了。
好个段誉,闻听众人示警,在箭尖及体前一刻,硬是脚下一滑,用微妙无匹的凌波微步躲过了后心要害,铁箭及体,深入半寸,却是只钉在了他右肩头,而不是后心。虽然血溅当场,甚是吓人,但总算是没有丧命当场。大夏公主李清露既后怕又后悔,银牙咬碎,下手再不留情,刷刷数剑,或削或刺,杀死身遭大夏官兵,奔到情郎面前,在其倒地之前一把将其扶住。
“哎呀,看来你们都要不行了呢?最后关头却还是要看我阿紫的!”一直打了半天酱油的阿紫突然嬉笑道,然后扬手洒出一团毒雾,逼退了围攻自己的官兵,从怀中小心翼翼的掏出了一个小鼎,却正是原星宿派的至宝“神木王鼎”。她再从怀中掏出毒药、火折等物,将毒药投入其中,引火点燃,一股特异的香味四散飘来。不一会儿的功夫,无数的毒虫、毒蛇、蜘蛛、蜥蜴等物从四面八方聚积而来,直奔她手中的神木王鼎而来。无数的大夏官兵被毒物咬伤,哀嚎一片。剩下侥幸没被咬的官兵也人心惶惶,溃不成阵。
被围困的众人大喜,正要奋起余勇,破阵而出。那领兵的将领也是毒辣果决之辈,居然直接命令后面压阵的弓箭手对场中无差别射击!一时箭如雨下,围攻众人的官兵顿时如被收割的麦子一样,纷纷倒地!众人即使武功远高于这些官兵,却也一时手忙脚乱,纷纷中箭,眼见就要全部殒命于此!
突然,天色突变,风起云涌,一阵怪风凭空刮起,将这些射向众人的箭枝纷纷吹偏吹开,遮天蔽日的箭雨过后,众人除了之前的伤势外,竟再无损伤!而先前围困他们的近战官兵又被箭雨射杀,包围圈中的众人一时倒安全下来。
“哈,天助我也!对面的官兵听了,我们世子仍得佛陀菩萨保佑,你们伤不得!还不快快让开道路,放我们离去,难道你们想惹怒佛陀菩萨吗?”四大护卫中的书生朱丹臣见机朗声高喝道。企图以神鬼之说唬住夏国人。
其实大理虽跟西夏一样,笃信佛教,但他本人饱读诗书,对鬼神之说却是抱着“敬而远之”的儒家态度的。
西夏人佛学盛行,十个人中有七八个都信佛信菩萨,见天显异象,又闻听此言,不由地个个面露犹疑之色,一时逡巡不前。
那领兵将领见了大急,他本是国相梁乙埋的亲信,这次随其乱上造反,把全部身家都投在了其身上。如果不能抓住大理国的皇子,让其逃脱的话,他却是无法跟国相交待。他脸上凶色毕露,强行下令众弓箭手继续射箭,不想话音未落,一道晴天霹雳从天而降,躲过他身边众亲信护卫,直直劈在他头上,一下子将其劈成了焦炭!众目睽睽之下,这下众西夏官兵却是无不大骇,一些胆小的直接扔下了手中兵器,跪在地上祷告起来。
朱丹臣见此大喜,急令其他护卫一起大喊:“大理皇子乃佛陀转世,菩萨护佑,尔等还不快快让开,难道非得惹佛大怒,命怒目金刚降下更多天谴吗?”
本就惊疑的众大夏官兵再没人敢出手阻拦众人,众人互相扶持,跌跌撞撞,终于从军阵中脱困而出。也不敢停留,继续急奔,一直跑出十数里,个个精疲力竭,再也跑不动了,这才停下包扎伤口,喘息片刻。
“萧大哥,你说三弟真是佛陀转世,有菩萨金刚护佑吗?”却是萧峰的妻子阿朱一边帮丈夫包扎伤口,一边小声地问道。她长于中原南方水乡,对佛教虽不陌生,却不信佛。这时众人暂时脱离危境,她却是再也忍不住问道。
“我猜多半不是。三弟要真有这本事,当初也不会被那鸠摩智给弄得那么惨了。这事你不用多加猜疑,我猜多半是我们那个装神弄鬼的大哥搞出来的。”萧峰摇摇头,对妻子道。他刚才冲杀的最猛,吸引了最多的注意与火力,虽身手高绝,但也受了不少的皮外伤,不过好在都没伤到要害,虽看着吓人,却不致命。
“大哥?他不是早去游历天下了吗?怎么会这么巧就出现了?而且他虽然会道法,可也没见有多厉害。今天这又是大风,又是雷劈的,真会是他弄出来的吗?他有那么厉害吗?”阿朱给丈夫挤挤眼,故意大声不信道。
可是过了半天,除了其他人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