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彤紧张了,这个时候血咒发作,对自己而言,真不是个好兆头啊。她吞吞口水,努力抑制心里的不安,“多、多少?”
“至少两百人。”
“……”她惊的倒抽一口冷气。
两、两百人?巨大的震惊后是深深的疑惑,一次吸食两百人的鲜血,他——都是去哪儿找这么多人?
“……被你吸血后会怎样?”
宣岑霖低笑着,喉间溢出低沉悦耳的音符,但吐出的字却让人如坠冰窖:“当然是——流干鲜血而亡!”
雪彤:“……”
这个时候,她是真的意识到,此人是妖孽,更是魔鬼。那么多条人命啊!
宣岑霖双眼危险的眯紧,眸中的红色扩散的更快,一声冷哼,卡住脖颈的手暮然收紧,力道大的几乎扣紧她的肉里,“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本王。”愤恨的不甘的,像看怪物的眼神。
脖颈突然传来的痛楚让雪彤闷哼一声,心间似乎被刀尖划了一下,她瞪着眼前的男人:“他们有什么错,就因为你中了血咒,他们就该死?”这是什么逻辑?
“哼,你没资格指责本王。”他冷冷的低哼,头一偏,薄唇毫不犹豫的咬向眼前白皙的脖颈,撕扯、啃咬,力道狠的像要吃她的肉。
雪彤疼的哇哇大叫,口中不断怒骂,奇怪的是,她骂的那么大声,不远处的凌水居然没有过来救她。
宣岑霖成功将白皙的肌肤撕咬的血痕累累,盯着惨不忍睹的血痕,红色的双眸更加炽烈火热。
雪彤骂的累了,脖颈上的疼痛已渐渐麻木,精疲力尽的身子软软的被宣岑霖搂在怀里,心里气不过,咬着牙瞪着对方:“咬完了?开心了?”
刚刚尝到甜美的鲜血,他的确是平静了不少,闻言淡淡扫了眼咬牙愤怒的小脸,那娇俏的模样成功取悦了他,唇角慢慢勾起魅惑的笑意,低沉着嗓音开口,“恩,开心了。”
带着浓浓鼻音的话语雄浑而魅惑,雪彤嘴角一抽,愤怒让她也很想咬对方一口。
可惜有贼心没贼胆。
愤怒之余,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她皱了皱眉,疑惑的开口:“那你那天晚上,怎么没有吸光我的血?”不仅没有,还给她包扎伤口,送她回家。
心情愉悦的宣城主性感的伸出舌头,舔舔嘴角的鲜血,妖艳的红眸看着她,漾着暖暖的醉意:“你不同。”
“……有什么不同?”
“你的血,蕴含极冰之气,乃血咒克星。吸食一滴,抵十个普通之人全部血液。”他愉悦的笑了笑,“所以,你天生就是为本王而生的。在本王未找到灵花之前,怎可让你死去。”
雪彤:“……”
她明白了。因为她的血液特殊,可以抑制他身体里的血咒,所以他一直都没有吸光她的血,他留着她,甚至娶她,都是为了随时随地可以吸血?
靠!
雪彤怒,“所以那天晚上的赐婚,是你故意使的小伎俩?”
“对。”某人毫无愧意的点头。
“你混蛋!”
“呵,”相比雪彤的气急败坏,宣岑霖显得特别悠闲,心情很好的他抱着雪彤一个旋转,稳稳的落座在旁边的石凳上,手腕翻飞,软软无力的她顿时被他紧紧的抱坐在大腿上。
雪彤挣扎无果后,果断放弃,小脸通红一片,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挣扎累的。
“只要你乖乖呆在本王身边,本王定会信守承诺。”他说的是,信守帮助北宣的承诺。
雪彤冷着脸不说话,没说同意,也没说拒绝。其实就算她想拒绝,宣岑霖也不会同意,他有点是方法逼迫她,留在他身边,供他吸血。
想想就委屈,雪彤倔强的咬着唇。宣岑霖眉头一皱,低头轻轻吻上那咬的发白的小嘴。雪彤不动,任由对方吻着,反正她已经知道,自己对他而言,就是一活动的解药。估计现在他吻她,也没觉得在吻一个女人,而是在吃解药。
宣岑霖轻柔的吻着小嘴巴,动作温柔,仿佛刚刚撕咬脖子的男人是另外一个人。
在宣岑霖的亲吻下,雪彤苍白的唇色慢慢红润,宣岑霖非常满意自己的作品,伸手更加搂紧纤腰。雪彤现在不仅脸红,连耳朵脖子都一起红了。她不自在的动了动,“只有我的血才含、含极冰之气吗?”
“是。”
“你怎么知道?”她怀疑的看向他。
“血咒对极冰之气之人有特殊感应,几十年来,本王只对两年前的你——有反应。”
“你两年前就认识我?”这下她是真的惊呆了。
原来两年前自己就被他盯上了。
宣岑霖挑眉不答,似乎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雪彤默了一会儿,又问,“那血咒可有彻底根治之法?”
“有。”
“什么?”她迫不及待问,眼神急切。
“灵花。”
“……灵花是谁?”她好像已经听他提起好多次了。
他低低一笑,唇角勾出一抹醉人的笑意,“灵花是上古玉石所化,找到五朵灵花,借红雨烟梦,便可破咒。”
信息量有点大,雪彤咀嚼消化了好一会儿才有点明白,“那红雨烟梦是是什么?”
腰间的大手拖着她抬高身子,对方挑眉轻笑道:“以后你自会知道。”
“……”不过她也不是很感兴趣,见他不说,也不追问,想到茅屋中死去的丑陋狐狸,“所以那天你去找姬琉璃,是为了灵花?”
宣岑霖点头,眼中露出赞赏:“姬琉璃偶然机会下,得到一朵灵花,借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