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原来只是张县一个地方,是隔海相望近在咫尺,可实际上交通还真是不方便。人少地方不发达,国家也没心思给你修个跨海大桥、跨海隧道什么的。毕竟贷款修路建桥,要是车流量不高,可能还真要收满15年才能收回成本呢。”刘书盟微微得意地道:“就算要修跨海大桥,也是优先往我们明港修,这样收的过路费才多嘛。”
“这倒不一定,”马竞插了一句,道:“按照04年颁布的《收费公路条例》规定: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症府交通主管部门对本行政区域内的政府还贷公路,可以实行统一管理、统一贷款、统一还款。要是你们省交通厅也照这个‘统贷统还’原则来搞,根本不怕15年收费期满了还没收回成本,反倒是这种亏损欠帐的公路可以成为其他收费公路延长收费期的理由嘛,亏损赔钱的坏事反倒变成好事了,毕竟亏损只是还不清银行欠款,但是日常收入给企事业单位员工发工资的钱还是有的。”
“额,这个不会吧?”刘书盟和李嘉明都是诧异问道,俩人都对这种“亏损反倒是求之不得好事”的事情觉得不可思议。
“老大你怎么不话了,睡着啦?”马竞轻声问道。
“还没,”刘海洋闷声闷气道:“这个‘收费公路统贷统还’政策,貌似还是我们河东先搞出来的。我记得应该是九几年吧,省里面出了这么个政策,撤了好的低端不好收不上钱的收费站,由其他地段好的收费站通过延长收费期的方式弥补。然后从那时候起,到处就开始修路了,高速、国道、省道、县道、村村通,能修的都给修上了。去年起我们河东高速公路通车里程已经是全国第一了,今年还在大量修建,这个位子应该丢不了。”
“这应该是好事情吧?毕竟‘要想富先修路’嘛,有了顺畅交通了,才可以销售运输商品,工作出行什么也更加方便嘛。”李嘉明不明所以。
“呼,”闷闷的吐了口气,刘海洋缓缓道:“是‘要想富先修路’,可这富的更像是修路的。我们省交通口已经连着载了三任厅长进监狱了。第一个是九几年的,几年时间总共只收了0万钱物,嗯物就是进口收录机电视机之类的家电。周围当时判了15年,不知道现在放出来了没有。他的接任者没干多久,也进监狱陪老上级去了。他收的了东西就比前任的家电高级多了,除了几十万人民币还有美金和港币,加一起应该上百万了吧,增加了两倍。到了第三个就更猛了,今年8月刚刚被判刑,是收了将近两千万,增加了十几倍。不过后面这两个都是无期徒刑,这辈子要牢底坐穿啦。”
“实际上根本没有牢底坐穿这回事儿,”李嘉明接口道:“实际上全世界监狱对于老弱病残孕都是不怎么乐意收的,这些人不想壮年暴力案犯有社会危害性,关押他们还要特别管理以免出事故,平白增加监狱运营成本,还不能给监狱干活。像是《阿甘正传》里面的那个老犯人之前申请假释都不成功,但是等他终于放弃了,监狱却因为他够老了又把他给放了。结果他因为在牢里变老对社会适应不了直接自杀了。老大你的那个9年进去的,现在应该早都出来了,不过这种事情都是低调处理报纸电视都不会登的。咱们国家就规定有期徒刑、无期徒刑只要认真悔过、积极立功,刑其执行超过一半或者10年就可以申请假释了,可比上个世纪的老美先进人性多了,才不会关到老死呢。”
“甚至有些落马官员可能干脆一天都不去监狱报道,直接报个乙肝梅毒尖锐湿疣什么的病历,直接在家修养就好了。”刘书盟笑道。
“哈哈哈,老刘就胡扯吧?怎么可能是这些病,应该是脂肪肝高血压肺癌这些烟酒病才对。”李嘉明却是表示不服,“不过老大你们那边也太乱了吧?连着进去三个厅长,这也太那什么了……”
“这东西……天时地利人和吧,”刘海洋苦笑道:“我们那里可是中原大地,人口众多,又没有大山大河的阻隔,修路条件优良。以前公路少只是没钱修,等有了‘统贷统还’政策让银行舍得给贷款了,自然就能够大干快上了。”
“不过成也平原,败也平原,要是需要穿山涉水打隧道架桥梁,有资质有能力掺和进去拿单子的企业也就少多了。没有金刚钻自然别想揽上瓷器活儿,可这平原地区修路只有征地拆迁和防沉降两个难点罢了,拆迁有地方去做,建筑公司不管,沉降也是几年以后的事了大不了不要10质量保证金了。所以掺和进去的人多了,这自然就要用一些非法见不得光的手段。苍蝇叮多了,不是臭蛋也臭了。”
“你们省里面就不管吗?”李嘉明问道。
“省里面……”刘海洋长叹口气,“就像马竞刚才的,有时候亏损是好事,这交通厅成了重灾区也是好事。”
“啊?”2。
马竞笑着解释道:“排排坐,吃果果,能升官总是好的,升到更能发财的位子自然更加好了。腾出一个实权正厅位子,会有一大串人因此受益一级级提升变动位子。”
“哈,想不到马竞你还是官场通啊!”李嘉明感慨道。
“的官场通,我这都是看官场看出来的,至于做不做不得准,估计悬的很。毕竟作者自身就算是官场中人也是低级别存在,很多事情都是道听途加自己分析的结果。至于我自己从到大也就选过班干部,完全没有政治经验。”马竞话音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