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像是产业升级的哪里都会存在一样,虚拟挖矿这种虚拟采掘业作为“第二产业”,在诞生没有多久就衍生出了p币倒卖的商业以及p币存贷期货的金融业这些第三产业。
当然这里面有些业务是蜜蜂官方推出的,比如p币存贷,用户经过申请审核就可以获得一个虚拟的p币信用卡,能够提前透支一定数额的p币,提前消费,然后通过挂机挖矿来还帐。
但是用户间p币‘交’易甚至期货业务,却是完全由第三方平台来‘操’作的,这是因为受到p币自身特殊属‘性’的限制,其无法实现全国通用。
当然也因为这些项目不怎么赚钱,蜜蜂不屑为之,只是像国家建设股市一样提供‘交’易工具,然后让参与者自负盈亏。
p币本质上是计算机各方面计算‘性’能的虚拟量化,p币的产出和消费过程,实际上就是借助高速网络把一些原本只能放在本机执行的任务分解拆分,‘交’由附近其他计算机来执行,这显然对带宽、通讯延迟,以及网络稳定‘性’已经算法组织要求很高。
因此它也像电力一样难于储存,需要即发即用,这也是为什么马竞会给它取个能量币的名字的原因。
一片蜂群网络上,有人在挖矿产出p币,就一定有人在消费p币使用加速服务。
而不同地区用户的年龄结构、兴趣爱好甚至工作‘性’质都会导致当地p币的产出和消费情况千差万别,产能收到需求限制不能无限提升,需求也受到产能限制不能随意挥霍,双方互相限制以最小的一方为准。
而且不像是电力还可以通过超高压输电网络进行异地售电,受到网络条件限制p币很难像其他商品一样实现远程运输调货,结果就是各地p币的小市场都是被割裂开了,产销量、价格情况差异极大。
从这个意义上说,p币更像是以前国家穷困时不得不发行的粮票,甚至已经有一些年龄较大曾经用过粮票的“矿工”管它叫粮票了。曾经在这片国土上,全国2500多个市县甚至一些镇、乡,以及一些大企业、厂矿、农场、学校、政fu、机关等单位,都曾经大量发行过只属于本地区本部‘门’的粮票,甚至布票、‘肉’票、自行车票、手表票等等。
当然,p币和粮票布票还是不一样的,粮票菜票煤票这些东西是因为生产力不发达,物资供应紧张,国家不得不统筹管理,严格限制居民消费,实现定量供应。对每一个城市居民按照年龄‘性’别工作内容职务级别安排不同的供应指标,每月定时定量发放各种消费品的购买权,然后凭票支付软妹币来获取相应的商品。
实际上粮票什么的只是商品的购买权,商品的价格还是需要用软妹币支付的,而软妹币计算的商品价格实际上非常低,因为这个价格一不含税,占据全国税收收入60%的增值税要到1979年以后才开始试行推出,二产品价格由计划委员会指定利润被严格限制。
这种低利润低价格模式明显会压低国家的gdp水平和税收收入,不过那时候可是各种公有制的天下,利润这种资本主义尾巴要不得。而且当时所有企业都是国家的,无论那个部‘门’是亏损还是赚钱,最终‘肉’都烂在锅里了。
至今还有很多人在怀念当年一分钱一斤的大白菜、5分钱一个的‘鸡’蛋、几‘毛’钱一斤的猪‘肉’,并且凄惨哀号“钱越来不值钱了”。
不过这些人在如此哀嚎感叹的时候浑然忘记了,在60、70年代里,他可以甩出八张大团结(第三套10元软妹币纸币,因图案上是工农商学兵代表,寓意全国人民大团结而得名)豪爽的说出“这一卡车四吨大白菜我全要了么?”
不提分分钟跳出来查户口调查你家收入情况的小脚侦缉队甚至警茶,但是八千斤白菜票可不好搞到。
就算是勉强能搞定八千斤白菜票,自行车票、洗衣机票、电视机票就不那么容易搞到手了。
等于说是粮票菜票这些票证是人为的把商品价格分为两份,一份是票证代表的购买权,一份是软妹币代表的核算价格。
而国家给每个城市居民发放的定量供应票证,其实也是工资的一部分,甚至某种意义上还是工资待遇的大头。毕竟手里没票证,有再多软妹币也是白瞎。
这就导致了一个结果,当时全国各地产生了大量的民间票证兑换黑市,节衣缩食卖粮票布票,儿子结婚等不及单位发自行车票、缝纫机票、手表票、收音机票来凑齐“三转一响”召唤新媳‘妇’,就只好和邻里亲朋进行商借,或者把家里别的什么票拿出来去黑市卖了再用软妹币买需要的票证。
所以说市场经济从未远离,真正的资本主义尾巴都是在城市,割农民家养的‘鸡’鸭猪狗完全是找错了对象,纯属欺负老实人。
扯远了,话题回到p币上面。
p币和粮票布票最大的相似点就是二者都是“实物票据”,一斤粮票就对应500克指定品种粮食的购买权。
每斤粮票的‘交’易不一定代表一碗面一碟菜的烹制和消费,每一枚p币的增减必然伴随着计算力的转移和消费,从这个意义上说,p币甚至比粮票还要“现实”一些,一点儿都不虚。
另一方面,p币和蜂币以及软妹币之间的关系,也很像是当年的万千票证与软妹币的关系。以前不同地区的各种票证如果需要跨地区跨类别使用,一般需要通过黑市来兑换成软妹币,以此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