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我同归于尽!做梦!”方天佑既然看穿了钱贯天的意图,又怎么会让他得惩,一手继续将他抬起,一手在他身上一阵猛点,随后猛然将他朝地上一掼,随即一面腥红的旌旗出现,将钱贯天卷入了旗面中。
这腥红的旌旗当然就是血魂幡了,既然战斗已经结束,钱贯天也没有了对战的价值,方天佑不可能再让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果断地召唤出山童吞噬起钱贯天的血肉来。
方天佑刚才已经制住了钱贯天多处穴道,延缓了他的自爆。山童又有血魂幡相助,方天佑知道他一定可以一边吞噬他的血肉,一边消化钱贯天暴体释放出来的能量。
“你敢!”那与钱贯天关系最近的长老看到钱贯天似乎被制服,一时心胆俱裂,恨不得过来阻止。
“赶紧全力催发朱雀阵力,否则的话,宗主就白白牺牲,而整个血手宗也将毁于一旦!”那面有戾色的长老又连忙提醒道。
说完,他猛然朝着自己的胸口锤了两锤,顿时两口精血喷向了场中的防护光罩。防护光罩得到他的精血,光芒大涨,里面的两团火球又炙热了几分。
另两位一直没有做声的长老见他如此,也纷纷照样吐出了两口精血,顿时防护光罩变成了一道火网!火网内烈焰腾腾!
那与钱贯天关系最近的长老见状,也知道钱贯天确实应该已无生还之礼,当即也是以精血吐向了防护光罩。
这数口精血看来与平时精血无异,实则每一口精血都是耗费了四人数年的修为。因此,朱雀阵法在其加持下,顿时威力大增。不但防护光罩光芒大增,连机密议事厅的地表都变成炙热起来,隐隐有烈焰蒸腾。
“唳!”原本悬浮在大厅中的两团火球猛然合在了一起,幻化成了一只朱雀鸟的雏形,展开翅膀,厉啸着朝方天佑扑了过来。
“好精纯的火属系能量!”方天佑看着那只朱雀鸟朝自己扑来,顿时感觉热浪袭人,心悸之余,又惊叹于其中蕴含的火属系能量。
“要是能够将这能量吞下就好了!”方天佑心中虽然这样想,但动作却不敢稍缓,打出一道神识刀芒将朱雀鸟阻了一阻,然后趁机展开身法闪避开了朱雀鸟的扑击。
可是因为自己气息被锁定的缘故,朱雀鸟一下扑空后,马上就翅膀一扇再次朝着方天佑疾掠而来。
方天佑身体受伤,真元、神识消耗过剧,之前服下的丹药根本来不及修复伤势,补充真元和神识的消耗,要发出神识刀芒和真元指都难了。
朱雀鸟却越来越凝实,也似乎越来越强大,因为防护光罩上,还有地面都不但地有鲜红的火焰投入到它身上。
方天佑的躲避是越来越艰难,终于,在朱雀鸟数次扑击后,方天佑一个躲闪不及,被朱雀鸟以双翅给包裹缠绕住了。
方天佑只能勉强祭起一道真元防护在身体周围,抗拒着朱雀鸟的炙热火焰,一时“兹、兹”之声不断地在这地底大厅响起,朱雀鸟又翅越裹越紧,方天佑仍在勉力支撑着。
另一边的血魂幡中,开始时还不断地颤动,仿佛有什么东西要朝里面挣扎而出,而且这种挣扎越来越猛,到了后来,却再没有了动静。
原来这种颤动,最初是钱贯天的挣扎,后来却是钱贯天暴体的能量在冲击血魂幡了。不过,正如方主佑所料,山童完全有能力控制住钱贯天暴体激发的能量。
“地心之火已经被引导上来了,朱雀阵完全启动,必将燃尽阵中一切,已经不需要我们的控制,也超出了我们的控制能力范围,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其中一个长老提议道。
“大长老,如今宗主看样子是要与敌人同归于尽了,今天血手宗的事情看来要以大长老马首是瞻了,我们还是出去商量商量如何安抚宗门弟子吧。”那原本与钱贯天走得最近的长老,此时见钱贯天已无生还之理,当即讨好般地看向那面色充满戾气的长老道。
血手宗四位长老本来是按修为和年纪有一个排名顺序的,那面相充满戾气的长老确实排在第一,史长老排在第二,而与钱贯天走得最近的这位长老则是屈居第五了。
只不过钱贯天在时,他那面相充满戾气的长老,也不敢自居为大长老,而其他几位,比如与钱贯天走得近的这一位也并不买他的帐,只和他以平辈相称,绝不称什么大长老。
只是现在却是此一时彼一时,钱贯天死后,各人就要凭本事争取宗门权势了,因为大长老修为最高,唯一可以与他一争高下的史长去又死了,大长老自然成了夺权宗派权势的最大热门。
因此原本与钱贯天走得最近的这位五长老,马上向大长老示起好了。剩下的两位长老互看了一眼,并没有急着讲话,不知道在做什么打算。
“你们说得对,有朱雀阵在,这里应该不会再有什么意外,我们还是先出去再说吧。”大长老看了看阵中苦苦挣扎的方天佑,和那面没有了动静的腥红色旗子,转身开启石门走了出去。其他三位长老也是鱼贯而出。
“轰!”四人出去后,石门又轰然关了起来。
血手宗身为荒天界三大顶尖的修真门派,拥有着极大的底蕴。一位天人境强者,加上五大宗师高手坐镇,便得血手宗俨然成了一处神圣不可侵犯的所在。
血手宗所有的的弟子都以能够加入血手宗为傲。这里环境优美、气氛宁静祥和,就算偶尔有外出历练的弟子遇到什么事情发生,弟子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