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只来告诉老夫这件事的。”掩盖了那么多年的真像,何必挑在这一时半会说。

想说,自然早就说了。

“外公,我今日来,是想求你助我登基。”

秦文轩望着左相道。

左相叹了口气。

“我只有你这一个孙儿,不帮你帮谁?”

莫不是他忘了这些年是谁一直在想方设法教导他?

“只是,你在朝中根基尚浅,之前名声又不佳。”

就是因为这样,才让三皇子一派有了可乘之机。

不然先帝逝去,储君登位,不是毋容置疑的事情么?!

何必如此艰难。

“不,外公,我今日来,最主要是想告诉您,这十几年来,我从未荒废过您以及诸位太傅的教导,实乃形势所逼,迫不得已,才不敢展露光芒。而且……”

秦文轩见左相依旧半信半疑,他走近左相潘苑杰。

“外公,您附耳过来。”

秦文轩靠在左相耳边密语了一会,才离开,用稍大一点的声音补充一句。

“外公,刚刚我跟您说的这些大臣,都是我的人,明日殿上,他们会助我成事。”

左相激动得抓住秦文轩的手臂,连连点头。

“好,好,好。”

苍天有眼啊,苍天有眼啊。

激动过后,左相心里亦浮上一丝疑惑。

于是他不禁开口一问。

“你是何时安插的人手。”

那个男人,可不是轻易可以掌控的。

想在他眼皮子底下安插自己的人手,可是登天之难。

就连他这么多年,说是权倾朝野,其实每走一步,都是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好,惹怒了那个越来越阴晴不定的君王。

秦文轩叹了一口气。

“外公,难道您没有发现,这些年,朝中的肱骨大臣越来越少了吗?”

这也给了他安插人手的机会。

左相细细回想,点了点头。

“其实,我大秦,早已是外强中干。”

秦文轩眼里有着化不开的担忧。

朝中能得用的大臣剩下不到几个,反而无用的米虫越来越多,各地军营这些年先帝在位时怕有兵祸,一些正当壮年在军营里有号召力的老兵不是被赶回家种田了,就是被调离打散了到了别处。

随着皇权的加强,削弱的,便是下面的相权,兵权,民权。

税收日益增多,百姓苦不堪言,收上来的银两钱粮,却不是修建了行宫,就是养着这一帮子毫无用处的大臣,真正干实事的官员越来越少,贪赃枉法,勾心斗角的“国之蛀虫”却越来越多。

“并且,现如今,外有卫国虎视眈眈,内政腐败,国库空虚。”

他苦笑道。

“空有大国之外壳,内政却早已腐败不堪。这些年,朝中收上来的税银,大部分拿来建造行宫皇宫,劳民伤财,又有多少真正花费民用,就谈今年南方的天灾,本该是大开国库救黎民百姓于水火之时,却被派下去的官员视为又一条发财之路,真正到了百姓手里,十之不到一。”

秦文轩叹了口气。

“这些,我相信朝中诸位大人不会不知,但是大秦建国以来,世家掌权,孝廉推荐上来的官员亦自身难保,先帝忙着玩弄权术,下面的大臣亦忙着勾心斗角,若非如此,卫国怎敢发兵?!”

秦文轩说到这里,郑重地跪下。

“——我大秦,危矣!”

左相连忙上前,要扶他起来。

他开口道。

“快起来,你如今的身份,怎可跪我?!”

秦文轩推拒了左相的相扶,坚定地拜了三拜。

“孙儿身份再尊贵,都是外公的外孙。”

若非面前的老人,多年来坚持不懈的教导,只怕他便真的如今日对外表现的一样,只会逛花楼花街,其他东西一概不知。

说着,他不顾左相的阻拦,标准地结结实实磕了一个头。

秦文轩的额头磕到地面,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响声。

“一拜,孙儿叩谢外公多年来的教导之恩。”

秦文轩直起身,目光坚毅。

“二拜,孙儿叩谢外公日后的扶持之恩。”

再度俯首,左相眼眶通红地看着他。

“三拜,孙儿替万千百姓叩谢外公,望外公能助我守住大秦基业,百姓平安。”

这时,左相已经忍不住别过头,这个一辈子站在权力顶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老人,忍不住再度红了眼眶,视线模糊。

一滴浑浊的泪珠顺着他满是皱纹的脸颊慢慢滑落。

这时,秦文轩才站了起来,左相盯着他,苍老的嘴唇被他咬了咬,唇上的皱纹也微微震动。

他声音沙哑,带着一丝鼻音。

“轩儿,你终究是长大了,以前,是外公误会了你。”本以为他是已经药石无医,所以多次私底下辱骂他,本想骂醒他,没想到竟然他是误会他最深的人。

“不,外公,我知您乃一片好意,怎奈形势所迫,孙儿不能与您说出真相,让外公伤心,是我不孝。”

秦文轩道,摇了摇头。

左相拍了拍他的手掌,欣慰地叹了一口气,说。

“大秦,有你,乃我大秦之福气啊。”

秦文轩回答道。

“若没有外公十几年如一日的教导,看到我如此不争气还想尽办法请便名师,亦不会有我的今日。”

左相连连点,秦文轩看着这个老人。

“以前是孙儿不孝,以后孙儿定当竭尽所能尽孝,侍奉外公左右,替自己,亦替早逝的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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