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小太监们,去了宫外别处,可都是鼻孔朝天地走路的,现如今他们一个个脸色或青或黄,活像下一秒便要晕倒过去地跪在了这里。

脚步声传来,一个身着官袍的驴脸官员从拐角处走出。

“大人,这是皇后宫里面涉及案件的所有宫女太监。”

一个狱卒应了上去,恭敬地道。

那官员点了点头,拂开衣袖坐了下来。

他眯起了眼睛,凌厉的视线扫向屋内大大小小的宫女太监。

宗人府官员右手随意地靠在了桌子上。

“听说,皇后娘娘平日里的起居饮食,都是由你们负责的?”

半响过去,宗人府的审讯室内只能听到一声声低声的啜泣声音,无人回答。

“都不会说话了是不是?!”

那官员一怒,猛地提高了声音,吓了屋内大大小小的太监宫女们一跳。

“是,是的。”

“是。”

“是。”

“……是的。”

“……”

这会开始有人战战兢兢地应了。

“很好。”

那驴脸官员点了点头。

“还算识相,别以为你们不说,本官可就查不到,要知道,这宗人府内,每年宫里犯事走不出去有进无出的太监宫女们可不少,别说你们了,在这里——”

他突然拖长了音调。

“就算是个王爷娘娘下来了,犯了事了,一样要受罚!”

那官员站了起来,冷笑连连,在屋内走来走去。

“如果你们不知这宗人府是干嘛的,那就由本官解释一下,宗人府,本朝建国以来,专门管宫里面,宫外面,皇亲贵族犯事的!”

屋内的啜泣声音更大了,那官员在跪了一地的小宫女小太监们面前走来走去。

“更何况你们这一群照顾娘娘不力的小太监小宫女,照顾不好皇后娘娘,害皇后娘娘中毒,本就是死罪,明儿个谁一不小心走不出去了,只怕也没人在乎。”

那官员普一说完,宗人府内便传来一阵阵腥燥味道,显然是哪个小宫女小太监禁不住吓,shī_jìn了。

驴脸官员面色不变地走回座位坐下。

“呈上来。”

他冷声说道。

说着,一个狱卒拿着一个托盘便把一个茶壶呈了上来。

跪在下首的一个小宫女偷偷抬头瞧了一眼,脸色顿时一白,又赶紧低下了头。

“这便是此次害皇后娘娘中毒的毒物,里面有能够悄无声息,致人于死地的慢性毒药,若不是皇后娘娘吉人自有天相,侥幸逃过一劫,只怕凶手到最后也逍遥法外。”

那官员凌厉的视线扫过下面一干跪得摇摇欲坠的小宫女小太监们。

“这个东西,谁可认得?”

宗人府驴脸官员一问,下面跪着的一干小太监小宫女头低得更低了,显然没有人愿意承认。

“没有人愿意承认是吧?很好。”

那官员往旁边看了一眼。

“先上第一道刑具。”

“是,大人。”

狱卒应道,走向拐角处,不一会儿,两个狱卒走了进来,手上都拿着好几个竹制的刑具。

那几个竹子制成的刑具被一根根麻绳联系在了一起,粉白色的麻绳也不知道是经过了多少岁月,呈现出一股让人心惊的暗黑色,

“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便休怪本官无情,这叫‘拶(zan,三声)刑’,俗话说,‘十指连心’呐,如若你们不说,那么,这夹手指的东西,下一次出现的地方,便是你们的十指了。”

话音刚落,屋内的腥臭味道更甚。

那驴脸官员侧头。

抬手,一挥。

“来人,上刑具。”

“诺。”

两个狱卒点头,便要走向中央被镣铐锁住的小太监小宫女们。

那官员又补充了一句。

“当然,若是你们现在老实交代,改明儿个本官去圣人那里替你们美言几句,有利于破案的,饶你们一命也并非不可能。”

话音刚落,便有人道。

“大人,我说,我说。”

“停手。”

驴脸官员点了点头。

“很好。”

他赞了出声的小太监一句。

“识时务者为俊杰。”

那小太监浑身上下发着抖,仿佛正在大热天受着酷晒。

“大人,这管皇后娘娘的茶水,一向是由宫女那边负责的,与我们内侍无关,至于今儿个皇后娘娘的茶水是轮到谁值班的,这事我们也不清楚,具体事宜皆是由皇后娘娘宫里的管事姑姑负责调遣人的。”

那官员猛地一抬头,视线射向说话的小太监。

“皇后娘娘宫里的管事大宫女是谁?”

“是,是。”

小太监战战兢兢。

“是皇后娘娘的陪嫁大姑姑,芯儿姑姑。”

官员站了起来,几步走到门口,又停下了脚步。

“把这几个小太监小宫女先关押起来。”

说完,脚步匆匆离开了审讯室。

“诺。”

两个狱卒应道,然后走向了跪着的小太监小宫女们。

“你们几个,跟我走。”

那几个小太监小宫女们赶紧起身,一个个低着头,轮流走出了审讯室,一派乱哄哄的景象。

因为被锁住的太监宫女们一个个面如金纸,谁也没注意到,小宫女之中,有一个脸色异常苍白。

宗人府府衙门口。

一个衙役对着一个衣裳华贵的少女恭恭敬敬地道。

“芯儿姑姑,这里便是宗人府了。”

芯儿微微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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