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景墨被他的有理有据、凛然正气堵得没话说,好像这个侍卫说的也不错啊,要是穆霆萧在,刚刚自己那一声吼,可不一定只是摔一摔那么简单。
咬了咬牙,最后还是说道,“你…你…算了算了,你也是情有可原,本少爷原谅你…原谅你…”
“咳…那个…”,凌容宁干笑,“卞溪,还不谢过二公子大人大量!”
卞溪抬眼看了眼唐景墨,“谢二公子…”
呃…
这…这个谢法好拽…
凌容宁脑子疼,这个侍卫有些时候自己都是没头没绪的,无奈啊…
挥了挥手,“卞溪退下吧…还有,外面守着,没有吩咐别进来!”
再给唐景墨摔一次,废了是真的赔不起。
卞溪一般来说是很听话的,淡淡的扫了眼唐景墨,温声道,“属下告退!”
唐景墨算是见识了,凌容宁身边的都不简单,刚刚那个侍卫怎么进来的、怎么来到他身边的,他都没有知觉,这种速度,不是谁都能有的!
直了直腰,倒吸了口冷气。
“景墨…你没事儿吧…”
唐景墨咧着嘴,慢慢的挪到旁边的木墩上,“没事儿!倒是你…接着把刚刚的事儿说一遍。”
“什么?”
“宁儿被掳走的事!为什么当时不说跟郭乐心有关!”
那件事,过了这么长时间,是想过不是意外,可是一点儿线索都追踪不到,因为当初掳走唐景宁的人全部消失了。是很蹊跷…但也没想过是一个姑娘干的。
凌容宁叹了口气,“景墨,当初不告诉你就是怕你太冲动,而且为了给郭乐心一个教训,我已经把她送出了京都城!那时候只觉得郭乐心只是出于女儿家的嫉妒,把她送出了京都城,然后让她永远回不来,也翻不起什么浪!”
也不想让唐景墨去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可到头来,发现自己错了,这可能不仅仅只是女儿家的嫉妒使然。
而是两个家族的渊源使然…
凌容宁默了默,接着说道,“但不管怎样,郭乐心你就不用再操心,你该操心一下别的,我总觉得盯着宁儿的人很多!景墨…宁儿有没有惹到过什么人…比如…太子…”
太子?
唐景墨俊脸忽然严肃起来,“宁儿基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来往的圈子也只是京中的闺秀们,怎么可能惹到太子?”
“也是…”
凌容宁也想不通,那天卞溪回来跟她说事儿的时候,忽然提到太子,说郭乐心跟太子关系可能不一般。
郭乐心跟太子关系肯定不一般啊…姐夫跟小姨子嘛…
不过给凌容宁提了一个醒,郭乐心一个人在圆通山上,一个女孩子,离京都城那么远,京都城里的消息肯定不能马上传了过去,而且,要是郭乐心一直对唐景宁有杀心,不可能在山上待了那么久才又泛起这个心思。
再说郭乐心这段时间应该自顾不暇,一般不会想着去为难别人,还找什么杀手杀人!
可是如果有人在她耳边煽风点火,激起她心中久积的怨气,那就不一定了。毕竟越是没脑子的人越容易煽动!
郭乐心指不定是被当靶子使了呢!
不过…如果真跟太子有关系,那太子又是为了什么大费周章的想去除掉一个十岁的小女孩?
为了什么?
也许这个问题只有唐景宁能回答。
凌容宁揉着脑子想了这么多,没个头绪,只能说道,“景墨,回去给景宁带句话,就说我抽个时间回去看她的!”
“好的…”,唐景墨有些愣神,“谢谢你,阿宁!”
凌容宁笑笑,“没有,我也没做什么!”
“不…你做的已经很多了!”,唐景墨抿着唇,如果这事儿真牵扯到当今太子,那问题就大了。
…
唐景墨在凌容宁那里待了很长时间,长到穆霆萧从凌容安那里回来都没有出来。
卞溪站在前院看着这个把他这个侍卫当透明的人,有些不爽,想上前去挡,可好巧不巧的,就在这个时候有只长得非常小非常精致漂亮的鸟儿落在了他的肩上,欢快的叫着。
卞溪敛眉静听,就那么静静地听着那个小鸟叫完。良久之后,卞溪脸色黑沉的站在那里。
小鸟飞走,卞溪深深地看了眼后院的方向,然后运力而起,没过一会儿,他就出现在了凌容安的书房。
凌容安蝗淮灯鸬木⒎纾还以为又是穆霆萧,抬头刚想吐槽几句,却发现是卞溪。
他无奈摇头,“怎么今天拜访本公子的都是这么不走寻常路,说说,你又有什么大事跟本公子说。”
“容安…想要凌容宁命的人,已经查到了!”
“是谁?”,凌容安的声音忽然发冷,看着卞溪的眼神嗜血阴冷。
卞溪忽然笑了起来,“容安,这个人的命可能不止两百万两!”
“我问你是谁!”
凌容安忽然冲到卞溪面前,有些发狂,他想控住自己,可控制不住,一想到有人竟然想要自己妹妹的命,他就淡定不了。
他在这个世上的亲人本就不多,唯一剩下的还要活在刀尖上。
不能接受!
卞溪卡着他这副样子,抬手重重的把他推开,饷妫说道,“叫他们都退下!”
凌容安呼了声,挥了挥手,“四木…守好!没有命令不得靠近书房半步!”
四木感觉这事很大,赶紧出去办事去了!
“说吧…”,凌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