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到底…这鸣冤鼓只是个摆设,你说既然是吏官霸凌,那怎么会允许有人能踏进京都城告御状呢…
再说…不是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都能告御状的!
所以说吧…这鸣冤鼓从立起来那天起,过了这几百年,也没见史书上写过几个。
就算真的写过,十只指头都能掰过来!
可今天…这沉寂了无数年的鸣冤鼓…就那么轰然响了起来!
天还有些灰沉,地平线上的太阳刚刚爬起头来,映出那一道道的金黄的光,射向了大地,射向了那个现在鸣冤鼓前使劲儿击打的女子。
早朝也还没散…那沉沉的鼓声穿过宫墙穿过瓦院,穿过巍峨的大殿,最后穿进了朝堂上的人的耳朵里。
高位上的天宋帝听着这鼓声原本就阴沉脸,显得更发的冰冷吓人。
“政汀门外,是谁在鸣鼓申冤?”
高公公一听,赶紧猫着腰出了大殿,叫人把伸冤人带进来!
没多久…人就大刺刺的出现在大殿里,大殿里的朝臣看着站在正中的女子,只能面面相觑。
天宋帝脸色也更不好看了些,他冷冷的看着郭星岚,说道,“你不好好在府里照顾晨儿,乱敲鸣冤鼓作甚?”
有爱屋及乌,当然也有恨屋及乌!天宋帝不喜欢穆霆殷,秘密赐死!自然不会有多喜欢这个所谓的穆霆殷的王妃!
要不是安国侯府和赵王府极力保人,又看着不想让自己的孙子从小无父无母,被人唾弃,这个女人,早就跟穆霆殷一起进了陵墓。
天宋帝的现在情绪明显不好,由内而外的散发出阴沉的气势,逼得朝臣战战兢兢的缩起来了自己的脑袋。
可郭星岚却不同,人在把升起生死都置之度外的时候,什么的都不那么重要。
她挺直了腰板,直直的跪了下去,铿锵道,“父皇…儿臣今天是来高御状的!”
“告御状?”,天宋帝沉了沉,“你且说说,你要告谁?”
郭星岚没有…马上接话,停在了这里,回头慢慢的扫了一圈在场的官员,没看到她的祖父,安国侯。
也是…她祖父明里已经不理朝事好多年,做闲散侯爷做得舒服…
当然…不在是最好的!
郭星岚嘴角勾起一个冷然的弧度,回头直直看向了天宋帝,再次决然道,“儿臣要状告安国侯府和赵王府不忠不义,包藏祸心多年!”
轰——
就像一颗巨大的火弹丢在了场中,朝臣一下子炸开了锅。
“王妃…你可是病了?”
“王妃…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啊…”
“王妃…你怎么可以无凭无据状告自己的娘家…”
“这孩子…受了什么刺激…”
“啧…安得什么心?”
“…”
“…”
就这么一句话…就让朝堂乱了起来…在场的人,都七嘴八舌的说着什么,完全搞不懂郭星岚实在坐什么,只有少数人,脸上隐隐有些忧色。
天宋帝冷眼瞅了许久,在叽叽喳喳讨论的声音就要掀了大殿的时候,才狠狠的拍了拍案板。
大殿里…又一次静了下来!朝臣一个一个的像个瘟鸡一样耷拉着脑袋。
天宋帝冷哼了声,看着跪在中央的人儿说道,“星岚…你可知这话会带来什么后果?”
“儿臣知道…”,郭星岚一派沉稳,“儿臣愿意为自己说的话负责!安国侯府和赵王府本来就是姻亲,又掌大越国西边和西北兵权,两家的辖地又是相连,要暗通款曲本来就非常容易,赵王府和儿臣的父亲郭明章,在很多年前,就暗自屯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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