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遍对不起都不原谅?这么严重?
真像个傻子…
凌容宁在南暝凤怀里撅起来嘴,感觉…感觉一点儿也不好哦!而且小女子嘛,这说的话都是三天一改,两天一变,难道这人不知道?
“咳——青天白日的…你两个在干嘛呢!”
凌容宁正想着的时候,一声洪亮敦厚的声音从侧方飘了过来,突兀又破坏气氛。换做是谁,都会有些脾气。
可这个人南暝凤不敢有一点儿情绪,他轻轻放开了凌容宁,乖乖说道,“姑姑好…”
“好…是挺好的!”,凌觞仰头大笑,“看了我给阿宁攒的那十多年的嫁妆怕是有用武之地了!”
呃…这么没皮没脸的长辈也是百里挑一,凌容宁脸皮再厚,被长辈当场抓包跟一个男子过分亲密,也是会尴尬的。
可自家姑姑倒好,不闪不避就算了,还大大方方的提嫁娶之事!真是有多盼着她嫁出去!
感觉脸已经烫到逆天,不看都知道有多红,再加上她刚哭过,大眼睛比平常更加水灵,南暝凤偏头一瞥,就看呆了…
真好看…南暝凤想!
“瓜娃子…你可收敛些!”,凌觞的声音又不客气的想起,破坏气氛破坏到了极致,这回南暝凤也有些脸红了!
清咳了声,眼睛暼像了别处…
凌觞一瞅,突然觉得好玩,笑了声,说道,“啧…都害羞了呢…这娇羞的样子,倒是让我想起我年轻的时候也是…”
“姑姑!”
凌容宁娇声打断,瞪了眼凌觞看了南暝凤,又不知道把话打断之后该说什么,憋了憋…也憋不出半个字。
凌容宁娇愤啊!平日里的牙尖嘴利全给喂紫薯了,只能恨恨的跺跺脚,然后逃出这里…
一去不回头…
留着一大一小看着她背影消失…
这回凌容宁是跑出了雅馨苑!
哈哈…有趣…
凌觞把玩着团扇,悠然看向南暝凤,笑道,“孩子…感觉你要熬到头了…”
亲亲抱抱举高高,洞房花烛夜喜闹来…
是这样没错了!
南暝凤被她那意味不明的眼神扫得脊背发凉,不由得挺了挺背,恭声回道,“姑姑…你又取笑我了!”
“嘿…这哪能是取笑呢…”,凌觞抬手拍了拍南暝凤的肩膀,“这是实话实说,你这真的是苦尽甘来,姑姑也为你高兴啊!”
呃…是个假长辈没错了…南暝凤也不是个脸皮薄的,但也经不住长辈这么没皮没脸,只能低着头装死,一句话不说!
凌觞瞅他这样子…忍不住摇了摇头,这脸皮还是薄了些…
不过…生养在这个时代的孩子,能到这种程度就差不多了,如果凌容安有这孩子的一半悟性和行动能力,她也不用这么操心的。
想到这里,凌觞又唉声叹了口气,说道,“赶紧去看看阿宁吧…别给煮熟的鸭子又给飞了,这样姑姑又得操心两个了!”
呃…这个比喻…好像有些不妥当!可回头一想,又好像是对的。南暝凤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反应过来这不是重点,就赶紧跟凌觞行了礼,然后冲向了凌容宁逃走的那个方向!
凌觞看着,很是欣慰,这孩子悟性真的是好啊…等哪天叫他好好教教凌容安,这样也许有用些。
可凌觞回头一想,忽然明白凌容安缺的不是悟性,而是一个喜欢的人。
这个是前提条件,没有这个,其他一切都是免谈。
唉…悲哀!
凌觞用团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想起来找南暝凤这孩子是有正事的,结果被他不俗的战绩给冲走了。
呃…无法了…只能去找凌容安这个让人糟心的小家伙…这大越国越来越折腾,有些事情必须马上安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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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天宋帝恢复得很快,至少在外人眼里是这样的。在他醒来的第二天,他就精神抖擞的出现在了早朝,威严的坐在高位上听着朝臣回话。
大臣们见到了这么久以来没有一点儿消息的皇帝才醒来就如此有魄力,丝毫没有昏迷这么久而表现出虚态,该有的不该有的心思一下子压了下去…
这无疑是一颗定心丸。朝堂内外都有了信心,同时天宋帝在朝堂上大力夸奖韩王这段时间以来做的一切,而他做的所有决定,天宋帝也是无条件支持。甚至是对兵力的调动。
第三天是三路平叛军出城的日子,天宋帝竟然带着韩王出现在城门亲自发誓词,鼓舞士气。那天城门外真是壮观,京都城里的百姓们都能听到将士们洪亮的声音,也给他们心里安定了些。
他们的皇没倒下,他们的皇还在保护着他的子民。叛臣只是纸老虎,不足为惧。
不得不说…天宋帝真的是一个好皇帝,他会利用一些有利东西达到自己的目的。
大军绵延数里,轰轰荡荡的出征去了!
大军已经拨出,外面的应该就可以暂时安定一下,那么…就可以算一下里账!十方节度使有三方卷入了这场平叛之中,其他七方,天宋帝下旨要恪尽职守,守住一方安宁且要随时待命。
十方节度使只忠于皇帝,皇帝现在无事,自然会稳定些。
现在…就得回到天宋帝遇刺前的事,定远侯的案子是该理清了。
当初郭星岚在朝堂上的声声控诉犹在耳边,大臣们心里都记着呢…当初还嚷着要求个证据才能给这个事情来个了断,可现在已经不需要什么证据…
赵王府和郭明章摇起的叛旗,安国侯府无声无息之间,所有主子都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