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是苏嫔真的身体不适。”
惑雪太佩服帝无垢了,老婆已经出轨、怀了别人的孩子,竟然还能这么淡定如斯、冷静的分析审问……
李至脸颊略有丝红,说道:“臣还有证据。苏嫔的下腹部右侧有颗黑痣,还有她的……臀、部也有一颗。”
苏尚书脸色大变。虽然他没见过,但女儿刚出生时,他却也听他的夫人提起过。
太后胸脯剧烈起伏,怒道:“大胆苏嫔!竟然敢在宫中做出如此肮脏龌蹉之事!”
苏嫔一下便跪到地上,大哭道:“太后,皇上,臣妾是冤枉的。”
太后伸着食指点着她的方向,气道:“你说冤枉?那他又如何说得这般清楚?”
苏嫔辩解道:“有可能……有可能他是买通了臣妾的宫女,故意栽赃臣妾。”
太后冷笑:“这样的栽赃对他有何好处,陪你一起赴死?据哀家所知,你沐浴只许一位贴身宫女服侍,我们便问问这位宫女。”
太后看向一旁的冬菊。
苏嫔原来的三个大宫女,尽数折损在惑雪手里,如今只剩下了这一个还算贴心的。
冬菊脸色煞白,跪到地上,哭道:“太后娘娘,皇上,奴婢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啊……”
太后威严又生气地问道:“你可见过这李至到宝良宫?”
苏嫔厉声喝道:“冬菊,你好好回答。”
冬菊似有些纠结,太后怒道:“实话实说,如果事后,哀家查出有一句谎话,必让皇上诛你九族。”
冬菊全身发抖,惑雪忽然插言道:“冬菊,想来你应该还记得当初春梅、夏兰和秋竹三人的不同下场吧?杂家劝你好好想想,不要连累到你的家人。”
想到当时春梅因为说谎连累到全家被诛,夏兰则因为中途悔悟,只自己被斩。而那秋竹,因为实话实说,如今好好的待在慈宁宫。苏嫔一直想对她动手,却始终得不到下手的空子。
冬菊颤抖着身体伏在地上,却不再犹豫,说道:“回皇上,奴婢全招。”
苏嫔大叫道:“贱婢!”就要扑过去,却被看守李至的一名守卫按住。然而她的行动似乎已经说明了一切。
惑雪生怕大家看不懂,还插言道:“苏娘娘,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冬菊只是说全招,又没说招什么。莫不是你心中真有鬼?”
苏嫔恨恨的盯着惑雪:“死太监,这些都是你搞的鬼。”
惑雪一脸无辜,对帝无垢说道:“皇上,这事怎么与奴才有关了?奴才一个太监,绝对做不出与她私通的事,奴才没有那个功能。”
本来严肃的审理,被她一闹,邢煜杰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然而立刻意识到场合不对,再急忙绷了脸。
帝无垢憋住心里的笑意,这小女人,真是什么都敢说。淡淡说道:“与你无关,你只管看。冬菊,你说。”
冬菊惶恐道:“皇上,娘娘经常命奴婢宣李御医前来看诊,而每次看诊,总会把奴婢们都赶出去。让奴婢们守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