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煜杰神情严肃地摇头:“不,不一样。贺卿以前是明目张胆的抓。但这梅辞,爱动脑子,会想方设法弄到手。
暴力虽也会用,但却用的很少。更多时候是想着怎么让女子喜欢上他,或者挑起夫妻间的矛盾,好趁虚而入。”
惑雪好奇道:“那这么多漂亮女子,他岂不妻妾成群了?”
邢煜杰认真道:“并不。他不是每名女子都会纳为妾。有些他睡过几次,新鲜劲一过,便仍下不管不顾了。
那些女子一般也会畏于他的势力与恶名,不敢有所反抗。少数想撒泼的,便会被他暴力止住。”
千幻并未多留意两人的话,突然问道:“你不想回宫?”
惑雪理所当然道:“那是自然,谁会想去那种地方。把你这喜欢四处逍遥江湖间的人,抓到一个院子里关起来。
供你好吃好喝好穿,但不许出去,不许大哭大笑,不许流露真情实感。更有一堆人想着害你,你愿意回去?”
千幻脸色沉下去,很不好看。
三人正说着,就听得又一声惨叫袭来。
望过去时,贺卿的脚正狠狠踩在地上男人枯瘦、青筋跳起的手背上,狠狠碾着。
贺卿狂傲道:“叶民,这次拿什么赔?”
地上被称为叶民的男人连声哀嚎,恳求道:“贺少贺少,小人一定会还,一定会想办法的。”
赌徒们并没怎么在意,只是在他一惊一乍痛喊出声时、条件反射似的偶尔看看。明显已经见惯了这一幕。
贺卿讥讽狂笑道:“本少倒不知道,你还有什么办法可赔。你那儿子叶初启已经输给本少,只是本少突发慈悲,便放了他自由。
你的妻子已对你彻底失望,沉塘而死。说起来,她也够可怜的。已经陪你半辈子,给你生的儿子长这么大,你竟还要将她卖到勾栏院。
你那破房子,本少也看在你是常客的面子上,高价抵了赌债。来,你告诉本少,你还能拿什么还?”
叶初启?
惑雪看向邢煜杰,邢煜杰皱眉。
惑雪惊讶道:“这……这是他父亲?”
邢煜杰无耐道:“明显就是了。”
惑雪摇头叹息:“唉,怪不得叶初启不想回家。有个这样的父亲,谁会回去?叶初启在你相府还好吗?”
邢煜杰不悦道:“怎么,你以为本相会苛待他?他跟其他下人一样吃住,他负责庭院植被的修剪,人倒是养胖了一圈。本相可一点没亏待他。”
惑雪白他一眼:“真是,那么激动做什么,我又没说你虐待。你……不要告诉他,他父亲的事。”
虽然叶初启口中对父亲已彻底灰心失望,但毕竟血脉相连。这份亲情,他不一定能真正如他表现的那般割舍的下。
惑雪再次看向倒在地上的叶民,那贺卿已经抬起了脚,叶民皮包骨头的手背已是血红一片,皮都被踩油烂了。
这叶民脸上瘦的没有肉,双颊深深凹陷下去,看不出本来的样子。不过仔细看,那眉毛跟叶初启长的极像。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