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裳蹲下身,用手轻轻地摩擦着那块与众不同的木板,开口道:“父亲,这块木板可是密道的入口?”
书房里的木板很大很宽,都是选自上好的木材,讲究的很。
曲衡赞许地点点头,欣慰道:“有你们这样的好儿女,为父就放心了。”说着从脖子上接下佩戴多年的挂饰。
曲裳和曲扉卿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枚铁制的、形似半月的东西。
曲衡提起小马,曲裳他们惊讶额发现小马的底座被掏出了一个凹槽,他将那枚半月竖着放入凹槽,向左边用力旋转了几圈,只听“吱呀”一声,那块木板从中间分开垂下,露出密道的入口。曲裳向前走了几步,之间里面黑洞洞的一片,一眼望不到底。
曲衡将东西放回到原处,说道:“进去吧,没事,里面有踩脚的镫子。”
两人跟着曲衡进了密道,刚开始一段路是垂直而下的,黑漆漆的,没有一丝亮光。索性曲裳腰间的装饰是夜明珠,头饰也是夜明珠,虽然没有那么亮,不能把一切都给照亮,但就凭些许的光能模模糊糊看见彼此的脸也足够了。
曲裳暗想:这密室的入口跟个井口似的,怎么这么像现代的矿工下矿井呢?
行了没多久,路越来越宽敞,再后来就不是垂直的了,总算是脚下能踩着地面了。没走几步路,只听一道轻微的声音,是火柴从墙上划过,一点黄色的火焰颤颤巍巍地燃起。曲衡眼疾手快地取过旁边柱状的物体,将其靠近火柴,一下子,一大簇火点燃。有了火把,前方的路瞬间被照亮了。曲裳和曲扉卿快步跟上曲衡的脚步。
里面的石壁看上去坚固异常,三人的身影投影了部分在石壁上,跳跃的火焰将影子带动地跳跃起来。前方的路很长、很远,又似乎很短、很近,感觉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前方。
三人都不说话,只是向前走着,安静的密道只听见浅浅的呼吸声。烛火将他们的影子拉长、拉长、再拉长,影子在舞动,脚步声是伴奏,幽长的密道好像也多了一丝生气,只是在如此昏暗的坏境下,只觉得汗毛倒竖。
不知走了多久,曲裳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父亲这条密道究竟有多长,还要再走多久?”
面对迟迟不见出口的密道,曲扉卿也有这样的疑问,只是曲裳先他一步开口。
曲衡低声道:“为父已经很久没有走这条密道了,这么些年只走过两次。当年这里是一处小城池,敌人久攻不下,便死守在这里,我军断水断粮,意志不断被消磨。后来军师献计,我率领士兵听从军师的建议挖了地道,当时急匆匆地逃命,也没有注意到底走了多长时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用最快的速度前进,走得越快,生存的希望便多了一分。后来一次重修密道的时候,为父亲自监工,当时天下局势已定,心情悠闲,不急不慢地逛过,也没注意时间,只知道很长很长。”不知想起了什么,曲衡陷入了回忆中。
曲裳若有所思,抬眼望着曲衡的背影,边走边问道:“父亲,这一路走来,除了一开始类似与井的路之外,其余的皆畅通无阻,密道之中不应该有机关吗?”
“哦,为什么会这么问?”曲衡问道。
曲扉卿接过话头,开口道:“那是因为密道十分重要,若有心怀不轨之人得知,岂不是暴露了我们的底?若贼人用水淹,烟熏等手段,我等只怕是会全军覆没。”
两人皆忧心无比,可曲衡却跟没事人儿一样继续往前走,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过了一会儿才神秘的说道:“稍后你们便知晓了。”
三人继续朝前走,过了片刻,曲裳和曲扉卿惊讶的发现前方是一堵坚硬的石墙,目测材质要比石壁的材质更加坚实。前方已经没有路了,密道的出口被一堵墙封死了!
曲扉卿不解:“父亲……”
曲衡轻笑一声,抬手指了指上方,开口道:“你们可瞧出什么来了?”
两人细细端详,觉得顶上也许有些异样。曲扉卿高举自己的佩剑,在上方的石壁上敲敲打打,“咚咚咚”的声音铿锵有力,看样子十分结实。突然剑柄碰到了一处,声音有些闷闷的。曲裳眼神一亮,原来关窍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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