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公主闻言,挑眉道:“哦,是吗?大渊竟有如此厉害的女子,本公主可要见识见识了!”
尖细张狂的声音响起:“曲小姐是哪位?出来和本公主比试一场吧!”
曲裳无奈,看来今天是躲不掉了!
起身对上菱公主充满侵略性的视线,淡然一笑:“菱公主,正是臣女。”
“便是你吗?”阿禄菱不屑一顾,“居然这么小,到时候输了可别哭鼻子,怪本公主以大欺小!”
此言一出,在座的大渊人心中一怒。真是嚣张至极,目中无人!是欺我大渊和善吗?
曲裳也不恼,四两拨千金的回击了过去:“哭倒是不至于,就怕赢了公主会被别人说,臣女是仗着自己年轻,不懂尊老,胜之不武啊!”
席间有的人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没想到平日冷淡清傲的县主居然这么厉害,三言两语就把漠北公主气得跳脚。
大王子眼里满是兴味,曲裳,真是太有意思了!这个女人,他要定了!
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真是厉害!
古沁冷笑,不自量力的粗野人,敢和裳姐姐叫板。
五皇子意味不明的笑笑。
菱公主气急:“你竟敢说我老!这就是你的教养?还是说你们大渊的国风便是如此吗?”
曲裳毫不示弱的回击:“臣女是个守礼的人,大渊更是礼仪之邦,尊老的道理还是懂的!”
菱公主气得满脸通红,“你……你”了半天,愣是一个字都憋不出来。
皇帝脸上笑意更浓,曲丫头真是伶牙俐齿,骂人不带脏字的,菱公主跟她对上,这不是找虐嘛!
此时一同前来的漠北大臣见公主受辱,立马出声:“臣听说,大渊繁文缛节甚多,大多是祭祀时用来作作表面功夫,顺便装神弄鬼的,不知曲小姐平日里是扮人,还是扮鬼呢?”
好犀利的言辞啊!台下无人可以想出语言接下此话,不禁暗自担心。若曲裳接不出话,尴尬的可就是大渊了。
曲扉卿已经在思索话头,好帮妹妹解围。
不料曲裳用更尖锐的话反击道:“大渊重礼,祭祀不仅仅是一种礼节,更是祈福消灾的一种仪式。
据臣女所知,漠北人也敬重鬼神,尤善巫术。
但怕就怕有一种巫,半人半鬼,非人非鬼。平日里装出一脸无辜的样子,一逮到机会就出来兴风作浪,尽耍些见不得光的阴损招数谋取利益,害人又害己。
真是恶心至极,您说是不是,使臣大人?”
言语间满是嘲讽,竟是把漠北出阴招陷害大渊军的事儿,拿到明面上来说了!
骂人不带脏字,漠北使臣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再不敢说什么反驳的话了。
在场的大渊人暗自叫好,骂的真痛快!
曲扉卿心道:自家妹子太厉害,根本用不着他帮忙啊!
众人纷纷感慨:以后千万不能惹到曲家人啊!不然还不得被曲小姐给骂死。这样厉害的女子真是世间少有,可怕可怕。
七王子畏缩了一下,心道:好会骂人的女子,若是和她在一起了会不会受欺负?不会动手打他吧?可还是好喜欢她,怎么办哪!
原来还是个烈性的玫瑰,那就更有趣了!大王子龌龊的心思已经藏不住了!
皇后见气氛有些凝滞,适时出言道:“今日宫宴,台下歌舞缭绕,台上唇枪舌剑。依本宫看,两位女子皆是才貌双全,不妨各出一样才艺,为两国邦交助一份力。”
菱公主一心要觉出高下,立马朝曲裳开口:“既如此,我们不妨比试比试,说吧,你想同我比什么?本公主奉陪到底!”
这话说的,太没眼力见,太不把皇后的话放在眼里了!
曲裳漫不经心道:“那就比舞吧!方才公主跳得是群舞,这回是你先还是我先?”
“当然是本公主先来!”
阿禄菱换了一件舞衣,依旧是红色。稍作休整,拿了舞姬手中的红扇,准备就绪。
随着有力密集的鼓声,阿禄菱急速旋转起来,身姿曼妙,红扇飘逸,女子时而抬腕低眉,时而空中飞跃,手中扇子合拢握起,似笔走游龙,红袖生风,矫健有力。手中红扇折、转、甩、开、合,流水行云。
此刻,有人担忧极了:没听说过曲小姐善舞啊?人家漠北公主可是有备而来,这下大渊要输定了!
不得不承认,她跳得确实不错,只是动作中的高傲生生破坏了这份美感。
阿禄菱见诸位都沉浸在她的舞姿中,不由得得意自满起来。
斜眼瞥向曲裳,傲慢开口:“曲小姐,本公主的舞可还叫你满意?不知你又会选什么舞呢?”
曲裳不理会她的无礼,依旧是那副淡淡的样子。平静道:“公主稍等片刻,容臣女换上舞衣。”
菱公主怒道:“方才我换的时候你不去,偏生赶在此刻!”
曲裳火上浇油,不紧不慢的开口道:“方才嘛,忘了。”
把阿禄菱气了个倒仰。
皇帝忍俊不禁,这丫头,还真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
阿禄菱气呼呼地回到席位,坐等曲裳更衣。
她倒要看看,这个曲裳能玩出什么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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