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只抓军队,我们就要变成军阀了!”赵易笑着摇了摇头道,“我们做什么,不能只考虑一方面。为什么那么多两手都要抓,就是因为不得不综合考虑。”
“我们也两手抓呀?一手抓军队,一手抓军工。”叶关虚伸出两只手,做爪状,动作后世的人都熟悉。
赵易早就习惯了他经常的搞怪,继续说道:“以前我们队伍小,别人真把我们当军队。现在队伍大了,地盘也大了,别人来时就要看一看我们的施政理念和施政思想了。尤其是那些人才,他们看重的不是我们提供的高工资高待遇,而是未来的发展前途。不仅仅只是安全的问题,只要对了路子,即便是枪林弹雨,照样有人追随而来。”
叶关摸了摸鼻子,叹道:“是啊!我去请人,五个有四个不来,一个还得说再考虑。”
真有眼界的人,不在乎眼前的那点蝇头小利,理想催生出的未来红利才值得他们的身价。
“不是说笑,没有核心思想的军队很容易蜕变成军阀。到时候,下边成了只追求眼前利益的利益团体,就算我们三个去改变都变不过来。”眼看着队伍越来越大,赵易心中却总有种失控的感觉。
一个新的集团,在诞生核心体系的同时,也在固化阶层。模式确定,固化的不止是稳定,还有顽固。
“政党?”李衡迟疑了一下,插言道。
“我们要吸引人才,队伍要凝聚力,都必须要有个核心思想。抗日很快就会结束,建立华人政权的说法又太空泛,我们需要一个更适合的思想核心,体现在外就是政党。”赵易点了点头。
当初一开始的时候,三人就商谈过建立政党的事情。但这种事不是拍脑袋就能定下一个方向,当时一些思想和想法还不成熟,三人决定压后再说。
经过了近一年的实践,赵易觉得建立政党,已经是刻不容缓了。
“想想南美和非洲一些国家,有个强有力的政党确实是发展的保障。”李衡叹道。
当初他反对及早采取类似后世的强力政党,经过了大半年的后勤军工建设,现在看来,任其自由散漫才是大害。以后若想实践他们三人的未来规划蓝图,必须得有一个强有力的核心团队来集权。
“集权我没意见,可道路选哪条?现在还不要紧,二战后任何有红党色彩的都会被西方世界警惕,若是惹来美国人的反对,那时候我们怎么谈中南半岛的统一?”叶关早就鼓动过建立政党,只是他选的路子并没有获得赵易和李衡的支持。
“按照你说的民族主义的路子来,难道就不会引起美国人的警惕?咱们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对肤色同样敏感,若是直接竖起复兴华夏的旗号,有些事就做的太明显了。况且我们地处东南亚,华夏的根却在国内,未来还有很多麻烦事。”李衡还是说出了原来的顾虑,那些所谓的麻烦事很难解决,需要跨越时空走河蟹之路。
“在东南亚地区喊复兴华夏有点太招摇,后世其实有很多这样的事,只适合做,不适合说。我们可以把复兴华夏文化在党章中提两句,却不适合当做主题来大肆宣传。所以你说的那个中华复兴党,地点时间都有些不合适。”赵易不由笑道。
“难道喊人民党就合适?”叶关嘟囔了一句。
“我这大半年问了不少人。”赵易感触道,“现在人民是个时髦词,老蒋也喊人民,老希也喊人民,美国人也喊人民。就连土耳其凯末尔也建了一个人民党,党旗上标着六根箭,六大元素和红色政权并不大沾边。老希的党要是只看名字,可也像右翼。美国人很实际,并不看你的这些形式,而是看那些实际的东西。比如私有公有等问题,才是关键。”
“我小说看多了,要是取名人民党,总感觉太俗气了,太土鳖了。”叶关对这个名字无爱。
“后世看现在很多事情都是俗气的,现在的很多流行事物后世看上去也照样土鳖。人民党的名字虽然俗气,眼下却是很符合我们的核心思想。”赵易郑重道,“名字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是站在谁哪一边,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
……
“我志愿加入人民党,拥护党的纲领,遵守党的章程,履行党的义务,……为人民服务终生!”方文治跟着赵易一字一句的念着。
叶关的电脑上有一套党建的学习资料,赵易除了改动了两处,其他的誓词都照搬照抄。
改动的一处是把“为**主义奋斗终生”改为了“为人民服务终生”,另一处就是少了终生后边的两句。
现在的人民党还做不到让党员信服到拥有履行后边两句的决心。
屋子里只有四个人。除了赵易三人外,就只有方文治自己。
他不由想起了当初第一次见到他们三个人的情景。
那时候他猜测他们三人只是其他组织派遣来的,背后有一个神秘组织。可现在看上去却更像他们三个建立起了一个新的政党。难道这真是他们三个人创造了这一切,或者这还是一个分支,就像苏俄的国际主义?
他仔细地辨别墙上挂着的党旗,想从中找出一丝端倪。
背景很像红党的那面红旗,只是中间一个大大的黄色五角星,外边围着一个黄色的圆圈。
如果没有如果,方文治或许能在七年后从华夏了解到这个图案的意义,可他现在却什么也辨别不出来。五角星美国人也在用,似乎苏俄那边用的更多,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