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子,你一个人,就占了一张四个人的坐子,好意思么?滚开,大爷要坐在这!”
蛮横的声音打断了牧歌的思考,让他皱眉,微微抬头,便看见一个身高至少两米。浑身肌肉虬结的家伙,浓眉毛,大眼睛,等着自己,咧嘴狞笑着。
这大汉的身边还跟了个白衣的书生,手中握着一把折扇,两个劲装女子,不知道是什么来头,手不离剑,神色也极为冷淡。
周围的人纷纷低声议论:“那小白脸要倒霉了,那家伙是铁衣门的,虽然是个二流宗门,但是听说这一次来的那家伙是个硬生生把横练功夫练到了极致的,力大无穷,防御力也惊人的高啊。”
“听说还很蛮横无理。”
“这个不用你说,我能看出来。”
“那个小子也不简单啊,这些日子里,我看他都是一个人坐在那里喝茶水,一脸沉思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总是朝着对门的方向看过去出神,这么多的时间里,也没人去打扰他,想来应该也不是个一般人吧?”有人支持牧歌。
又有人笑着说:“你看对门是什么?”
众人这才扭过头去,顿时露出恍然的神色,再看牧歌的表情就怪异起来了。对门那里花枝招展,莺声燕语,很是热闹,那里的女子穿的也少,又抹着精致的妆容,不用看牌子就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
这位小哥一脸出神的看着那边,想来是有什么在意的人在那里吧?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那什么多情种子?
每天就坐在这喝茶水,看起来不像是个有钱人,对上了!没错,就是这样!肯定是这位小哥和对门的哪个卖身的姑娘对上眼了,结果囊中羞涩,没法给那位姑娘赎身,这才每日坐在这里发愁的吧?
于是众人对牧歌更加同情了。就连那书生和两个冰霜脸的女子也都诧异了片刻,看向牧歌的神色多了些怜悯。
牧歌当然听到了这些话,脸色有些抽搐,起身一脚,二话不说就踢在了那两米高壮汉的脸上,直接把他的满嘴牙齿都踢飞,整个人像是个炮弹一样,倒飞出去,砸进了对面的红楼里面,一片人仰马翻。
书生愣了,手中的折扇掉在地上,那两个女子也惊呆了,剑都没拔出来,就这样呆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刚刚牧歌的动作太快了,他们唯一看清楚的,就是踢飞了人之后的牧歌缓缓收回自己的脚,再次坐下,望着手里的茶水继续发呆。
酒栈里顿时鸦雀无声。
咕嘟!
那白衣服的书生先吞了一口口水,然后噗通一声跪下,颤声道:“打扰了!”
这时候,酒栈里的众人终于反应过来,一个个面面相觑,就在前一刻,他们还以为这个年轻人是个痴情种子,江湖人重情重义,自然是对这小哥很是敬佩的,其中两个实力不错的,已经站起身来,打算卖个面子救救这小哥。
然而让人没想到的是,这小哥的武功竟然这样高深,那大汉已经是个一流的高手,况且又是修炼了铁布衫这样的功夫,有多耐打,他们心中都有个数。
可这小哥,一脚就能把那大汉踢飞了,也踢废了,岂不是说,这小哥的功夫远远超过那大汉不只一个境界么?
我滴妈!
年青一代,什么时候出了个这样的人物了?为啥之前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呢?难道这是什么门派的种子选手?或者说是哪个修炼了数百年时间返老还童的老怪物来这装嫩来了?
一些负责打探消息的人悄然溜了出去,这个消息实在是够分量,他们得尽快送上去才行。
有这样一头猛虎坐镇在酒馆里,那还有人敢大声说话了?一个个的,都后悔自己当年怎么没选择练龟息功,把自己的呼吸都屏蔽掉。
那白衣服的书生就跪在那,低着头,一动不敢动,两个穿着劲装的女子想了想,也跪下了,为了一时之争丢了小命实在是不值得。
过了半个小时之后,牧歌终于喝光了茶水,施施然起身走了,这个时间应该是回镇国府吃饭的时间了,要是不回去,再吃就是剩菜剩饭,虽然牧歌也不是很在意,但是有新鲜的东西吃,为啥要吃剩的?
当牧歌离开之后,这里终于恢复了热闹。
有人低声道:“那边跪着的书生,是不是传说中的儒家弟子?那什么修一身正气的啥玩意儿来着?”
“我看像是,反正穿这种衣服的,跟儒家的人准挨边,跑不了。”有人回答,很是赞同。
那书生羞愧的脸通红,心中却是高兴:“幸好今天我足够骚包啊!传了一身书生的衣服出来,竟然没人知道我的门派!不丢人不丢人!哈哈……”
而那两个女子也没能免除被人议论的命运,有人认出了她们身上的衣服和配剑上的花纹,知道她们俩来自于一个江湖上的一流宗门,冰峰派。
据说这一门派的宗门修建在一座万年不化的雪山上,一般人连爬山都做不到,就别说去拜师学艺了,想要拜师,辛苦可见一斑。
而且这个门派之中,只收女弟子,男弟子一个不要,就连打杂的都是女人,是江湖上少有的纯粹的女子门派。
忽然间,有人的大声道:“胡说!那书生才不是我们儒家的弟子,我认识他,他是空空妙门的人!”
众人顿时懂了,原来如此,怪不得,儒家的弟子要是这么没有骨气,说跪下就跪下,那也就不是儒家弟子了。
儒家的人,一个个都是又臭又硬的家伙,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