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映衬着战后的胡尔谷,显得那么的宁静。
斑斑红印,凄美、刺眼,铭记着宁静前的血雨腥风。
断兵卸器,零落、悲凉,预示着生命的逝去。
满目疮痍的景象,叫人心生悼怨!
“将军,您的伤势怎么样?”齐月豪扶着西门训庭来到一块巨石边坐下。
西门训庭强忍着右肩的疼痛,低声提醒嘱,“小声点,别让将士们听到了。”
军心不可乱,一旦得知主将受伤,势必阵脚大乱。
“将军,末将先为您止血。”
说着,齐月豪就撤下一块衣角为西门训庭包扎。
说也奇怪,正当两军交战得难分难解时,洛蒙杰突然勒令收兵,退守淀口平原,是何缘故?
西门训庭蹙眉沉思,心里却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暂且不管这个。
敌方收兵,对金晟军来说,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他微微叹了口气,想到刚才洛蒙杰的傲雪戟差点就要了划破了他的脖子,就心惊胆战。
幸好,他闪得及时,但洛蒙杰的招式太快,所以还是刺伤了他的右肩。
他轻抚着手中的沾满鲜血的护身香包:楹儿,如果刚才那一击未能躲开,那么我也许永远也见不到你了。
死,他突然想到这可怕的字眼。
稍作休息后,他便下令,道:
“齐参将,你马上向天空发射支援信号灯,让钱将军速率军支援!”
齐月豪立刻转身,执行命令去了。
“报告将军,探子回报,敌军突然收兵是因为其主帅突然阵中晕倒!”一个小卒来到西门训庭身边,报告军情。
黑珲国主帅晕倒?那不就是他们的皇帝晕倒!这是真的吗?他惊喜,同时心中也有阴霾,是诱敌深入吗?
“你立刻去打探清楚,一定要确保消息的准确无误。”
他毕竟还是比较有经验的将军。
淀口平原,黑珲国主帅军营内,洛蒙杰刚回来,就生气地质问:
“皇上,为何要收兵,西门训庭的右肩已被末将刺伤。如若乘胜追击,定能将其生擒!”
他不能理解这个命令,态度也失了分寸。
毕竟手下那些将士,随时都可以为皇上牺牲,却不能死的没用价值。
“蒙杰,你未免太大胆了,这样对皇上说话?”卞惊鹏立刻出声制止。
“末将说的事实,就算皇上怪罪,也是如此!”
“猫追到耗子的时候,会马上咬死它吗?”欧阳戕仪解开谜底,“游戏必须要两个人玩才好玩的。”
是自负?还是自信?
“早已注定的囊中之物,那就好好享受游戏带来的乐趣吧。”欧阳戕仪带着他惯有的邪笑。
他倒是很想看看西门训庭是什么样子的男人,能够驯服那个骄傲的女人!
“朕已命人传令全军,朕龙体违和,很快我军便会士气低落。”欧阳戕仪看向洛蒙杰说道。
“皇上您疯了!打仗士气最重要,士气都没了,我军岂有胜算!”洛蒙杰狂吼道。
“这样敌军才会在子时进行偷袭。”卞惊鹏接下他的话。
“偷袭?”洛蒙杰有些摸不着头脑地问道。
“皇上传令龙提欠安,敌军定能探到此消息,也定会有所行动。如此一来……”
不等他说完,洛蒙杰已经明白了,接着卞惊鹏的话说道,“如此一来,只等天黑后,我军僻谣,重整士气。定能将偷袭的敌军手到擒来。”
“正是如此!这样也可以免去劳师动众的战车阵。”卞惊鹏不紧不慢地解释说。
“你们先下去好好休息,等着我们的老鼠来自投罗网。”欧阳戕仪挥一挥手。
看着两人退出营帐,欧阳戕仪取出怀中的白色发带,心中不禁发问:若是他出事,你会如何呢?
沈依楹策马来到风啸山,从这里过去穿过胡尔谷,就可以到达淀口平原了。看了眼渐暗的天色,已近黄昏戌时,看来最早也要到明日丑时才可达到。
想到这,沈依楹有些疲累,但是很快她用力甩了甩头,凑到马耳边,轻声安抚道,“马儿,一切就拜托你了,努力啊,送我快点见到训庭哥哥。”
她催着那匹马儿。
这马儿似乎真的通晓人性,经过她这么一说,果然振奋了精神,飞快地冲了出去!
突然,她听见不远处传来马蹄厮杀之声。
难道战场转移了吗?
沈依楹调转马头,往战场奔去。
行至凤鸣山谷,沈依楹一眼便认出了敌军统帅就是上次劫粮的指挥官冷逸龙。
而,我军则是右部的御前侍卫总管钱陆风。
训庭哥哥在哪?
这个时候,她一心牵挂的是那个未婚夫。
沈依楹抽出腰间软剑,杀入战中,来到钱陆风身边,帮助御敌。
“沈大人怎会来此?”
“下官奉皇上之命,通知西门训庭切不可入淀口平原!不知西门将军先下何处?”
“正是收到训庭将军的求援信号,末将才出兵与其汇合,不想敌军已安插伏兵,拦阻了去路!”钱陆风脸色严峻。
该死!
这么说来,训庭哥哥被困在敌军的包围圈里了?
沈依楹蹙眉想着,再看周围的情况,知道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必须速战速决,否则不能及时感到淀口平原那里支援。
“钱将军,请你立刻调一小队精兵给下官,突围出去,也能为西门将军那里多争取点时间,等待援军的到达。”
沈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