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看穿,不过他处变不惊,做出一副焦急关切的模样,道:“若教主孤身一人,了无牵挂,那纵是刀山火海,阎罗地狱也尽都去得,属下也相信不论怎样,教主都能安然而返。
然而如今以您教主之尊,一人身系冥教万千教众,情形却是大大的不同。这般轻易犯险,若是稍有差池,属下若不尽到规劝之责,如何对得起教中老少兄弟?”
诸葛乘轩才不会相信五毒老怪能有如此好心,不过其本性自负这一点确是丝毫无差,昂然自若道:“五毒尊使呵护本教主之心委实令人感动。本教主虽然自知道行微。
末但无论这翊州城发生了什么,相信也没人能留得住我。。
三位尊使,若信得过本教主,就随我一同前去瞧个究竟。”袍袖一摆,御空当先,朝着城中落去。郑朝先大喜,心道:“任你诸葛乘轩奸诈似鬼,也免不得要中了我的。
激将之计!”为保万全,郑朝先不打算独自行事,于是瞥了楚超群与端木羞画一眼,稍作示意。端木羞画与楚超。
群不由得吃惊不小,他们自然看得出郑朝先心意为何,饶是两人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但想到稍后极有可能与。
诸葛乘轩彻底分道扬镳,决裂为敌,心头还是忍不住砰砰乱跳。
几人御空疾驰,奇快无比。自那城门坍塌之后,便再无动静传出,且浓尘散去,情景更加触目惊心,只见不仅是城门楼已然只余一截墙根残留原地,其次两边长达百。
多丈远、既高且厚的城墙亦已几乎全数倒坍。如此情景,冥教位尊使已然深深惊叹,郭昊则更是暗暗咋舌,心想也不知是什么人居然如此功力通神,仅以一击之。
力竟能将整面城墙摧毁殆尽,端的是骇人听闻!
诸葛乘轩落足在坍塌城楼一角飞琉之上,白衣飘飘,被风一吹,尤显其身形修长,潇洒不羁,但是脸上罩着。
的一张狰狞面具却将这一切毁坏无遗,只听他奸细嗓音说道:“冥教诸葛乘轩路经翊州,不知哪位同道中人诸葛。
乘轩道:“五毒圣使此话何解?”郑朝先道:“属下觉得此人有如此修为,显非修真界中寻常人物,名气很大也未可。
知。不过此人很有自知之明,远远望见教主大驾赶到,他明白萤火之光无法与皓月争辉,是以为了保住脸面亦。
或性命,便退避三舍,避开教主您的锋芒。”所谓修道之士,并非真的就是超然物外,与世无争。细究起来,他们对于声誉脸面的爱惜丝毫不弱于多数世人。是以。
尽管对于五毒老怪如潮谀词早已见怪不怪,但诸葛乘轩不得不承认他所说的话颇有些道理,哈哈一笑道:“五毒尊使见地果然独到,本教主也以为方才那人是躲了。
起来不敢见人,不过到底是不是因为本教主的缘故,那可不大好说。没准他是早闻本教五毒尊使鼎鼎大名,深恐遭了你的暗算也未可知呢。”说这番话时似笑非笑。
目光之中隐含阴冷之色,在“暗算”两字时似乎语气尤重。
正所谓“疑心生暗鬼”,郑朝先不禁想道:“这人说起话。
来总是一副阴阳怪气的德行,真不知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放眼望去,只见城内屋舍俨然,并无破损毁迹像,一如往常,诸葛乘轩心道:“有人在这城中故布疑阵,是专门为对付我而来的么?倘若如此,倒要加倍小心。”
瞥了郭昊一眼,意有所指说道:“虽然人家避不见面,不过我们既然来了,不若进城看一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反倒会被那些虚伪至极的正道中人人嘲笑。而且远行辛。
苦,大家早已腹中空虚,总要找家大酒楼填饱肚子,才好继续赶路。”郭昊看不惯他讥讽天下正道,反唇相讥道:“你这位冥大教主看来还真是惯了的,大清早的便想找个去处下馆子。殊不知根本不会有酒楼这么。
早便开门迎客。”诸葛乘轩面目被面具遮挡,看不出他神情如何,不过端木羞画还是发觉他脚步明显停顿了一下,随后才继续大步前行,哈哈一笑道:“我诸葛乘轩。
说要下馆子,那便一定要下馆子。你若是不信,咱们等着瞧。”
端木羞画心中暗想:“这个来自凰羽门的少年不知是真蠢还是装傻,这么一忽的工夫,竟然将鼎鼎大。
名的冥教教主与五毒老怪轮番挤兑了一通。”冥教中人虽然大多横行跋扈,无恶不为,但此时或有强敌窥伏在侧。
几人便不敢大意,是以并未祭器御空,而是步行进城。刚才走过城墙废墟,端木羞画陡觉情形有异,楚超群。
亦瞥见十几丈外一堵高墙墙角处有光芒一闪,立刻断定是兵器反射阳光所发,忙低声说道:“此处必有埋伏,请教主小心。”诸葛乘轩淡淡说道:“多谢楚尊使提醒。
本教主省得了。”郑朝先暗中嘲笑:“诸葛乘轩此人的谦虚模样全是装出来给人看的,傲慢自大才是其本色。楚超。
群还真是愚蠢,自以为开口示警能够讨好,殊不知诸葛乘轩根本不会领情。”
越过瓦砾废墟,面前是一条笔直宽阔大路,远远延伸开去,直通翊州城中。此时街道上空无一人,一行五人脚步落在路面石板上,竟也发出嚓嚓轻响,愈发显得四周清冷寂寥,空旷凄清。正在此时,左侧临街一座大屋屋顶之上突然蹿出一人,弯弓搭箭,便朝五人所。
在之地射来,羽箭嗖的一下射中对面街边一座石雕成的石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