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下更由肌肤内里向外透出几分殷红之色。“这人身上有伤?”郭昊心头疑云大起,不禁又惊又喜:“若果真如此,我趁此机会逃走。”
“少年人,自从你下了木筏,便已进入浮苍圣域,这里不仅广袤无比,深山巨泽无数,更有无穷蛮荒凶兽藏形其中,遇人而噬。
我劝你最好不要打什么歪注意,痴心妄想能从这里逃走。”
诸葛乘轩运转灵力,尽力压制住体内即将暴走的血煞之力,面具后的脸色早已是苍白如纸。他似乎看出郭昊的心思,出言恫吓道。
心中却是愤懑不已:“我数十年苦修,自以为功力大进,殊不知终究还是无法以一己之力驾驭血浮屠这等至邪魔兵。”
原来之前他挟血浮屠与顾丹晨一战,看起来毫发无伤,实则因催动血浮屠须有海量巨大的灵力支撑,以诸葛乘轩之强悍道行最后竟也无力为继,竟而遭遇激烈反噬,以致受了暗伤。
只是当日各大派齐聚凰羽山,夺取天脉九篇之事到了极其关键之时,委实耽搁不得,他不得不强行压住伤势,使其不致立时发作。
后来离开凰羽山之后,跟摄冥教三使之后,又几无停歇的与各派追兵周旋数日,直到将他们赶尽杀绝。
随后眼见端木羞画三人挟着郭昊一路向北,若任由他们赶赴极北之地,诸葛乘轩心知自己眼下伤势沉重,再想得回天脉九篇势必难逾登天,于是这才现身与三人。
相见随后在他教主威压之下,一行人转而向西方冥教总坛而行,一路之上看似风平浪静,然而诸葛乘轩早知这三位护教使者对自己看似恭敬,实则各有私心,是以他愈发小心在意,着意遮掩自身伤势。
不敢露出丝毫蛛丝马迹,甚至比起与与那些正道中人斗法对决来的还要辛苦。好在三人对这位教主均心存忌惮,不敢过分接近,因此多日相处,居然没能察觉他。
身上异常,只是诸葛乘轩体内暗伤经此一耽搁,更比初时深重了许多。好容易安然回到总坛所在的浮苍。
圣域,诸葛乘轩依然谨慎如故,立刻打发走了端木羞画不说,甚至连忠心耿耿的教众也来不及见上一面。
便急匆匆带着郭昊尽往渺无人烟的深山峡谷之中疾行,乃是为了寻觅一处极其隐秘的疗伤之地,哪知此时即将抵达,伤势却已实在难以遏制,更糟糕的是。
竟被郭昊瞧出了几分端倪。诸葛乘轩从不曾将郭昊这个凰羽门修行不堪一提的少年放在眼中,未以为患只。
打算从他身上得到圆满天脉九篇后便即除之,是以随着。
最后端木羞画的离开,他紧绷多日的心弦早已为之松懈许多,加之重伤在身,分神乏术,说话做事难免少了几。
分精明算计和滴水不漏。正因如此,郭昊才有机会从诸葛乘轩的话中想到了什么,心中暗道:“这人伤的果然不轻,不然何必拿什么蛮荒凶兽来吓我?只消随便动一下指头,也足以教我无法反抗。”
念人皆有之,郭昊并非大贤大圣,此时有了一线契机,哪能轻易放过,不过一切小心为上,说道:“我落。
入你手之日,便已料到早晚免不了一死,不过听你这么一说,倒觉得被你杀掉和做了蛮荒凶兽的食料也没什么分别。”诸葛乘轩虽在强行压制,但此时在他体。
内积淤日久的血煞之力发作愈发猛恶,来势汹汹,仿佛磅礴暴雨之中,大堤洪水满溢,堤坝力不能承,即将崩溃一般,阵阵剧痛翻江倒海一般不断向胸口袭来。
实是烦恶难过之极。正所谓痛令智昏,此时诸葛乘轩只能仅能凭着尚有的几分清明道:“存在于这浮苍圣域之中的蛮荒凶兽,岂是如你想象那般只是把人吃。
掉便了事?遇到那些寿逾千载,灵性近人的存在,不仅会把你抽筋剥皮,嚼肉拆骨,最厉害的是把你死后的。
魂魄拘役为奴,永世受其操控,不得翻身!”“噗”,诸葛乘轩体内血煞之力的反噬终究是太猛,诸葛。
乘轩能坚持到现在已是殊为不易,最后还是没能忍住吐。
了血,露了些虚实。随着这一大口夹杂着脏器的於血一出,诸葛乘轩体内的剧痛总算是舒缓了一些,不再那么。
恶心烦闷,但却开始有些想要昏迷。诸葛乘轩虽觉着郭昊那点本事不至于能趁其不备把他杀掉,但浮苍圣域之内妖兽众多,若是他处在全盛时期自然不然。
则如今重伤垂死,就不得不防了。想到此处,诸葛乘轩晃。
了晃昏沉沉的头,又对郭昊说“小子,你要不想被那些妖兽扒皮抽筋,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你就赶紧乖乖的把我背上找个山洞躲一躲,最好把附近留下来的痕迹也清理掉。
说到这,诸葛乘轩故意顿了顿,森然说道“那你就等着老祖我拘你魂魄,让你永世不得翻身吧!!
”话音刚落,诸葛乘轩已是抵不住身体里的虚弱之感,竟是昏了过去。郭昊默默地看着诸葛乘轩倒在地上,等了一会儿,忍不住从附近找了根木棍戳了戳诸葛乘轩。
见他动也不动。不过郭昊心里还是有些提防,生恐诸葛乘轩是假装昏迷,咬咬牙,直接拿棍子抽诸葛乘轩的脸。
心想若是装昏,他这么一个大能被我那木棍抽脸,定然要愤而杀我,若真如此,就算死了我也算赚了,毕竟还羞辱了他一番;若是真的昏迷,那更好,抽他这次可是白赚。
郭昊已经是连抽了好多下,诸葛乘轩还是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