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日下午时分,得到探马汇报时,马超也是统三千枪骑出征。
在黄昏时找到了押运粮草的士卒和农夫,一番火矢过后,多数粮车燃火,伴随着马超笑意,众骑也是离去,丝毫没有大开杀戒的意思。
而日落黄昏,其也是回到昌邑,将此举汇报给了燕云,同堂也是哄笑。
…………
翌日清晨,
天色渐渐露出白色肚皮,蒙蒙的亮光已经笼罩而下。
密林内,魏延举刀怒喝:“将士们,此战关乎我们大梁安危,关乎我们妻儿老小性命,必须全力以赴。晌午前,务必给我拿下炎都。”
“喝,喝,喝。”三声怒喝,也是惊飞了林中鸟。
寅时刚过,城头上。
此时正是人困意最浓的时候。
不少士卒甚至背靠墙垛,倚枪而眠。
当然,面朝城下的也不少。
头猛然坠落,接着惊醒,木讷下嘴角,就欲在眠时,眼睛缝隙的余光中,一成不变的事物此时好像多了什么。
缓缓睁眼,抬头,瞬间,本能的吞了口唾沫,接着破音怒吼:“敌袭,敌袭。”
虽然他不明白炎都城下为何有敌人,但是那密密麻麻,且还扛着云梯的士卒,其可不认为是友军。
一声惊醒梦中人,瞬间,城头之上,无数士卒惊醒。
整个城头上,瞬间嘈乱了起来。
而城下,最前沿竟然是高顺的陷阵营,且高顺亲自统率,可见魏延多想一举拿下炎都。
见城头上守军已经醒悟,高顺手中横刀摇摇一指,怒吼。
“冲锋之势,有进无退。”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三千陷阵死士当即暴喝,杀气冲天,丝毫不与畏惧。
阵后,掌控全局的魏延见状,不由一愣,看着不远处爆发出战力的陷阵营时,不由挑眉嘀咕道:“陷阵营竟然如此悍勇?看来是我低估他们了,说不定今日之战,可以更早的结束。”
魏延对陷阵营的了解不过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但从来没有见过他们上阵杀敌,便没有过多评价,可此时的悍勇,魏延承认,自己从未见过。
城头上,两百多士卒仓皇不安,其中数十个弓手也是颤抖着手臂,等待着陷阵营的到来。
同时,城内的梯道处,三三两两慌张的士卒来回奔跑。
片刻,陷阵营已经进入一箭之地。城头上弓手已经多了一倍,此时百支箭羽射下,却发生了戏剧化一幕。
只见叮叮当当,三三两两箭矢在射在甲胄上时,不过只是划出了一道白痕而已。
箭矢是射在一箭之地处,可一般来说,仍有杀伤力才对。
可一轮来下,只有数枝射中小腿部位的箭矢才起到杀伤作用。
可此时,只见城下陷阵营皆俯首直冲,快速接近着。
而城上一小队长也是看出其中端倪,不由喝喊道:“兄弟们,敌军甲胄精良,快备滚木擂石。”
闻言,不由觉得很有道理,可炎都处于安全区域内,城头上的这些东西少的可怜。
弓弩齐射,拼命阻拦着陷阵营得脚步。
而守城的车弩,盘绞着弩弦,带着破风声,呼啸而去,只见一箭一个糖葫芦,巨大的撞击力直接顶飞,箭矢也是入体,可见威力多大。
不过城头车弩却只有四台,且装填极慢,最多算是一个威慑作用,和投石车相差不多。
汇报士卒此时用力拍打在木门之上,喝喊道:“军师,军师,”
烦困的翻身,接着怒喝:“叫魂呀!没见我正在睡觉么?”没有好气,直接臭喝。
“军,军师,不好了,敌军攻城了。”士卒闻言,也是有些颤畏。
“什么不好不好的,不就是攻,”说至此,原先满脸困意的神情瞬间清醒,快步下床,拉开房门,当即喝问道:“你说什么?敌军攻城?从那来的敌军。”
“军师,此事千真万确,估计此时敌军已经到城下了。”
快速转身,披上衣袍,“你即刻带人去给我顶着,我稍后就到。”
“喏,”
快步前行,且束着腰带,其要赶往炎都旧殿,与王冯商讨跑路的示意。
要知道,此时的炎都内,不过两千杂兵。况且殷墟根本没有想过抵抗。
而城头处,此时陷阵营伤亡也是不轻,不过已经有一处打开了局面,登上的墙头。
杀声不断,而雷军的斗志越来越薄弱,因为根本没有将军指挥,唯独的一名校尉也在刚才被射杀。
“主人,我已经备好快马,趁着城门尚未失手,赶紧从南门逃走。”边走边道。
“好好好,”一脸惊慌,王冯点头。在此之前,殷墟已经为其说明了因由。
咻~,
噗嗤,此时,一根羽箭正中殷墟侧颈。
丝丝鲜血溅在王冯脸色,看着眼前那染血突射而出的羽箭时,王冯滚了滚喉咙,其从未感觉自己与死神如此接近过。
“护我,护我。”下一秒,王冯大喝,全身都在颤抖,拉过一名亲卫,挡在身前,惊恐万分。
周遭,二十来个亲卫比着刀法,警惕四周,却不见来人。
咻~,又是一道破风声。
噗嗤,正中嗓心,箭头贯穿出去八寸。
亲卫眼睛微微一挑,其刚才看见了那道人影,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话语,鲜血顺着嘴角滴落。
倒下,而且还是二者同时倒下,躲在其身后的王冯也死了。
仰面朝天,嘴角吐着血水,脚掌蹬着劲,接着一歪脖子,怒瞪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