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黄昏,三千甲士拖着长长的身影,无精打采向营寨而去。
“大帅,敌将狡诈,无论我军如何谩骂,也不曾出现。”语气中带着怒气,拱手道。
“仲康勿要动怒,此皆在我计算之内。”张辽抬手,道。
“来人,传我将令,伐木造梯,三日后,会同机械营,一同攻城,务必一举拿下洹闽。”张辽狠狠说道。对于贾诩提出的计策其也心知肚明。
…………
三日后,洹闽城外。
嗒,嗒,嗒,肃杀之气的步伐轰轰传来。
一万五千步卒整齐排列,威压南门。
而阵前,此时二十个庞然大物矗立,正是经过改良的投石车,可拆解装运。
而投石车旁,无数巨石堆积,乃这几日搜寻而来。
此投石车车虽未达到顶峰技术,可射程仍不下于百丈,远非弓箭射程可比。
“击鼓,命机械营准备。”张辽抬手,道。
与此同时,城头上,“将军,那是何物?”副将指着城下硕大的投石车,警惕问道。
“传令下去,让兄弟们都打起精神,切莫着了梁军道了。”不予回答,对令兵道。
不过本能的反应让王契知晓,梁军不可能花费这么大的代价运一些无用之物。
咚,咚,咚……
而此时,战鼓响起,隐隐望去,一旁文史皱眉,惊惧,“难不成,”不过其仍抱着一丝希望,因为如此距离,其不相信……
而现实却是残酷的,二十颗巨石呼啸而来,不少士卒看着那从天而降的巨石时,一时间有的只是不敢相信,微张这嘴巴,立在墙道内,不知躲掩。
轰,无数巨石砸在城墙之上,也有数颗巨石飞落墙道中,擦碰到的士卒瞬间化成血泥,口中吐血。
人间炼狱此时毫不留情的在此时上演。
士卒皆颤巍,惊恐的躲在墙垛之下,身体颤抖。
“不要慌,大家不要慌乱。敌军不过弄了一些奇怪东西,没什么大不了的,准备迎敌。”守将王契此时怒吼,虽毫无畏惧的战立在城墙之上,可内心同样受着煎熬。
巨石不仅少且慢,但是对人的威慑力却远超弓箭。
整整半个时辰,巨石不断被砸向城头,不过储备的石料显然为数不多了。
“太史闫听令,即刻统军五千,给我攻上去。”张辽扶剑挥手,喝道。
“末将领命。”当即,拱手而去,领兵而出。
步卒越来越近,城头守军显然也都发现,可此时巨石覆盖下,没有几人敢不要命出来射击。
直直冲近五十步左右时,王契怒吼,在怒斩两怯战者后,士卒也是颤巍,不时起来还击。
“传令下去,停止投射。”张辽正色,喝道。
令兵还未刚抬步离去时,一直未语的燕云开口:“传令,不用停止,什么时候我军搭梯,什么时候停止。”
脸上没有神色,很是吓人。
而张辽此时拱手,请示道:“主公,我军已经进入打击边界了,若不停止的话,恐伤及自己人呀。”
“一旦停止,城头守军将无所顾忌,必全力还击,到时伤亡人数远非误伤可比呀!”燕云皱眉,解释道。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好好督战,切莫妇人之仁。”燕云正色,道。
“喏,”张辽拱手,退在一旁。毕竟友军误伤在张辽看来,实在过于痛心。
城下士卒已经至二十步处,而城头守军皆以尽力还击。因为他们发现,巨石命中率的确很低,胆子不由恢复了些许。
当然,胆怯者也不在少数。
嗒,嗒,
一连数架云梯搭在墙垛之上,冲车也是直奔城门而去。
投石车此时也是被喝令停射,看着那余力带动不断晃动的投石臂时,燕云也是意有所思,不过今日肯定不可能实现。
城头处,弓弩咻咻射下,也是不断收割着梁军性命,滚木镭石也是无情怒砸,让参军不过月余的新兵蒙上一层阴霾,甚至有丝丝慌乱。
不过由于接近城墙过易,也是使两处被强行破开,不过很快再度被平息。
战斗持续很久,新血也是被不断送去。太史闫更是命副将监军,自己则在数十步外,弯弓搭箭,射杀露出身体的朱军。
一时间,也是让时墙头士卒人人惶恐。
当王契下令压制太史闫后,才好了很多,不过也是让城下梁军压力小了很多,再度反扑。
晌午过后,燕云见效果差之不多,也是大手一挥,命鸣金收兵。
梁军如潮水般,呼啸退去,而城头守军也是狠狠舒了口气,紧绷的神情也是得以放松,酸胀的肌肉也是无力。
看着眼前退下来的数千士卒,燕云也是站高大喝:“大梁的儿郎们,你们是好样的。你们虽刚入伍没有多久,可表现却让我燕云为之佩服。”
神情很是郑重,也是让原先浑身疲惫的士卒认真聆听。
“你们看见没有,如此高墙劲弩之下,你们竟然可数次登上城头,我大梁兵甲皆以你们为傲,虽为新兵,却勇者无惧,我大梁百姓以你等为傲。”燕云指着不远处弥漫硝烟的城墙,慷慨激昂喝说道。
“勇者无惧,勇者无惧,勇者无惧。”长兵举天,怒声连连,心中先前经历战争的恐惧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腔蓬勃的热血。
燕云露出欣慰,如此兵甲,假以时日,很可能成为攻必克,守必坚的王者之师。
怒拔佩剑,扬举过天,吼喝道:“传令伙房,杀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