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日后,火炉营帐内,时刻充满着燥热,数十名伙夫更是轮番行动,甚至彻夜未眠。
而效果,当然也是值得肯定的。
十斤的酒坛,连上周泰搜刮的水酒,共凝炼了竟五百坛。
期间,燕云浅尝小口,更是心如火烧,如同挨了一击重拳一般。
粗略估计,这些烈酒绝不下于八十度,也是被凝缩了八倍有余。
而此时,幕府内。
“主公,朱俭又派人前来催促了。”许褚一脸煞气,喃道。
要知道,这些天燕云没有退去,也是让朱国朝臣怒骂燕云不讲信用,发言谴责。
“呵呵,竟然这么着急找死,那就别怪我了。”燕云阴笑,低喝道。
“张辽听令,即可集结全军,兵压宛城。”
“末将领命。”
“潘凤听令,带上亲信,用麻袋装上草土,稍后送至军前,另外其中插入一袋粟米,不得有误。”燕云斥喝。
“末将领命。”
“许褚听令,即刻将烈酒随军运往宛城外,并将投石车密布在城门一侧,务必保证可集中火力,不得有误。”燕云瞪目暴喝,道。
“末将领命。”
…………
咚,咚,咚……
战鼓擂起,声动九霄。
宛城外,近两万大军列阵,齐布排列着。
“此人,乃害死我大梁三千儿郎的罪魁祸首,今日,我特将其在三军前五马分尸,以震军威。”
“待三军破城后,再让朱军血债血偿。”列阵最前,看着已经被五根绳索套栓住的宋青书,燕云拔剑铿锵暴喝。
“杀,杀,杀。”三军齐声暴喝,也是碎其心胆。
身体不断颤抖,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的过程。
银剑仰天遥指,怒吼喝说:“行刑——”
“驾,”五马骑士闻言,怒夹马腹。
盘卷的绳索在飞马挣跑下,极速拉拽,接着瞬间绷紧。
“啊~~”惨叫声痛喊。
宋青书更是离地而起,五肢拉扯。
砰,一马率先脱离,一条鲜血淋漓的手臂硬生生扯出。
短短数息,其他几马也纷纷远去。
场中,唯有一具无头尸首,与一条没有被撕扯下来的大腿。
挥手,尸体被收拾下去,留下的唯有血迹。
而此时,城头上,朱俭气喘吁吁,攀爬而上,怒喝道:“燕云,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你不得好死,你…………”
“哈哈哈哈,朱俭,也不知道是你傻还是我傻,竟然傻乎乎的听信敌人得话?你对得起你全城士兵么?”燕云上前朗喝。
“燕云,你不得好死,”朱俭气火攻心,再度喝说道。
“呵呵,我会不会好死我不知道,但是今日你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轻笑,接着神情怒瞪,喝道。
“哈哈哈哈,你莫不是以为单凭城下不足两万的士卒就可攻下我脚下的坚城?”
“哼,真是不自量力。”朱俭大笑,却带着不屑。
攻坚战,没有五倍与敌的兵力,都很难攻下,更别说才两倍与敌,朱俭深知不可能。
“哦?是吗?”语气带着丝丝戏谑,燕云轻笑。
“传令下去,调整好角度与气力,务必保证可以将酒坛送入城楼上。”燕云回眸,叮嘱道。
接着抬手,在万人瞩目下,猛然而落。
啾,啾啾,无数酒坛此时如同巨石一般,呼啸而去,送向宛城而去。
一轮二十坛,堪堪不过数坛送上城楼。
不过一连三次调试之下,多数酒水皆可送入城墙之上。
接着破碎,酒水四溅,整个墙道皆弥漫着酒香的气息。
“这燕云到底想干嘛?”看着不断落下的酒坛,朱俭皱眉不解,喃道。
“报~,君上,燕云投上来的皆是酒水,而且极烈。”亲卫快速而来,朗声道。
“酒水?他这是何意,莫不是认为我大军会就此喝饮?”实在不解燕云此意为何,皱眉嘀咕道。
“传令下去,让战士们做好作战准备,不可有丝毫松懈。”朱俭也是喝令,接着便踏步回宫。
在他看来,燕云想要攻下宛城无异于痴人说梦。
城门一侧的墙道上,此时已经算是汇集不少酒水了。
想想也是,数千斤烈酒破碎在城楼上,多少也有些作用。
不少士卒更是踩在水窝内,丝毫不觉。
城下,此时投石机已经停止,每架投石车旁,更是留下了五坛烈酒。
而此时,军阵前。
看着士卒一趟趟运送上来的麻袋,众人皆一脸诧异。
片刻,麻袋堆积成小山一般。
战马之上,燕云怒吼:“众将士,你们可知眼前这些为何物?”
见众人一脸迷茫,燕云大喝:“此乃我军军粮,我三军余粮皆再此。”
说着,燕云还跃马而下,佩剑捅破麻布,流出白净的粟米。
“不过今日,它们将不复存在。”
“来人,点火,烧了。”燕云背过身去,喝道。
火把被送上,熊熊大火燃起。
“这……,”无数士卒不解,轻嘀。
“如今,三军皆无退路。”
“今日一战,誓破宛城,退之必败,不胜不还。”燕云抽剑,仰天怒吼。
“不胜不还,不胜不还,不胜不还。”三军也是齐喝,此时已无退路,唯有破宛城一途。
看着士气昂扬的三军,贾诩皱褶的眉角带着笑意,捏着胡须轻言道:“看来宛城是守不住了呀!”
“张辽听令,统率武卒方阵,务必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