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律师听了之后，可能是因为有了之前的铺垫，他从刘辰的话里找到了共鸣：“很正常，就像我，他们都说我是年少成名的大律师，在法庭上面对对方的律师各种刁难的辩护，我总是能够从容不迫地去化解，大家曾开玩笑说我是个机器人，辩护的时候总是只有一个表情，无比自信的表情，其实我的内心也经常会因为害怕和担心而产生剧烈地波动，我很理解也很赞同你这句话，隐藏恐惧就是在保护自己，同时也是对自己的对手施压。”
刘辰惊喜道：“看来我们虽然不是同行，却是同道中人啊。”
“是啊，我觉得我们本质上也是同一类人，对了，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你问吧。”
“你以前是干什么的？”凌律师笑着望向刘辰，很平静地问出了一个让刘辰意外的问题。
“我……”刘辰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去描述自己的职业，是坦白相告还是跟其他人一样有所隐瞒呢，毕竟凌律师和祁东斯不一样，自己和祁东斯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而跟凌律师虽然拥有同样的本质，但却属于不同领域和不同世界，而且说到底还是个无辜无关的人，就像是李蓉霏、纪霖渊、春雨这样一类，所以在脑海中短暂的一番斗争之后，刘辰还是没有透露真相：“我以前也是个商人，全世界到处跑业务，和商业上的对手进行谈判。”
凌律师用一种异样的目光望着刘辰：“可我总感觉你以前的经历，比商人的经历要惊险刺激，丰富多彩。”
刘辰盯着凌律师看了几秒，突然笑着反问道：“呵呵，为什么会这么感觉？”
凌律师在脑海中组织了一下语言后，自信微笑地说道：“我是个律师，严谨细致，观察人也是一样，就从你在罗曼俱乐部这件事情上的紧急处理来看，你几乎预判到了所有可能产生的后果，对每一个细节的安排都是如此的巧妙，而且还设计了许多的陷阱，让你的对手孙全往里面跳，因为罗曼自始至终都不在你的手里。然而你就像是罗曼背后的一只无形的手，掌控着罗曼的一切，而且这个角色你将会一直扮演下去，哪怕春雨成为了罗曼的董事长。你在罗曼的布局，让人觉得这不像是商场，更像是战场。”
凌律师不愧是律师界冉冉升起的新星，仅仅是通过刘辰在罗曼的安排，就明白了其中的真实布局意图，他甚至将刘辰比喻成了战场上掌控一切的元帅，对刘辰来说，这个比喻无比准确。
刘辰听了凌律师的一番分析后，仅仅只是微微一笑，但他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是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商场本来就是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这是我从小就明白的道理。”
刘辰没有接着往下说，他觉得纵使凌律师可能做出了一些正确的猜测，但这毕竟只是猜测，对于严谨的凌律师来说，猜测永远只是猜测，只要自己不承认，他就永远不会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