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则有,不信则无。
田炜烨满脸写着“不相信”仨字。
章逸呈也不多做解释,机会就一次,能把握你就把握,把握不了去求拉倒,大不了他再找别人合作。
选择田炜烨只因为k省近水楼台,水源问题可不止你一家,只要他愿意,j市、d市,哪里找不到人?
田炜烨见章逸呈一派气定神闲模样,坐在那里自顾品茶,倒有些犹豫了。
半只脚都跨出房门又退了回来,坐于章逸呈身旁,端起茶杯喝了两口,用眼角余光瞥向章逸呈。
他实在受不了这种气氛,年轻轻的小伙这么老练,处事态度让他感觉很不自在,话说一半?习惯性凉人?
这些不都是自己的套路吗...
你要是我的老长我就不说了,现在你不过就是他比较欣赏的一名学生,凭什么这么拽。
等了半晌,章逸呈丝毫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田炜烨抱只得无奈道:“全市7区12县,近一千万人口,这还不算邻居地市,大家都已m市为中心水源供给,我近来也是如坐针毡,刚说了什么着急的话,小章别往心里去。”
服软?
是个能伸能屈的...
章逸呈相信,如果他下一句话告诉田炜烨自己屁办法都没有,田市长一定暴走,甚至连海山龙的面子都不看了,定然先将他抓起来打上三百大板。
既然对方摆清了自己的位置,章逸呈也就没必要藏着掖着,装作一脸虚心样,“田市长一心为公令人敬佩,其实我的人品怎么样,您老完全可以去找海书记打听打听;对朋友,我绝无二话,能帮不能帮都会想着法儿的帮。”
陈炜烨点点头,心中有了计较。
二十出头的大学生靠不靠谱他没准,海山龙肯定是个靠谱的,这样一想,突然觉得自己方才有些失风度,老长不应该坑自己嘛!
都是水源把人拖得筋疲力尽啊。
“呵,小章勿怪,你也知道,田某几日来上愁,说话的时候可能不太注意语气,年轻人心胸宽广,不会跟我这个老头子计较吧?”
章逸呈笑道:“田市长您可不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说不定这趟因祸得福还能更进一步。”
田炜烨摇头苦笑:“更进一步不敢想,能把手头事情解决了,还老百姓一池清澈水源就算功德无量了。”
“田市长宅心仁厚,我说的因祸得福并非信口胡诌,既然要解决水源问题当然是从源头控制,城市了,造福的可不是一省一市那么简单。
田炜烨眼睛一亮,意思是说章逸呈能解决?要真是这样,此事真绝对可以运作!章逸呈说的因祸得福完全没有问题。
解决了北方甚至南方的用水,就是解决民生大计。谁搞定了谁就是人民英雄。
天大的一份功劳!大到甚至可以顷刻间令他从市委二把手一步跨到省委二把手,这都是可以想的。
田市长眼神中透出热络神色旋又敛去。
自己是不是想太简单了,一个小屁孩随便鼓吹两句你就上套,田炜烨呀田炜烨,宦海浮沉这么多年你算白过了
轻笑一声,“想不到小张是个有大本事的!田某倒是眼拙了。
言不由衷。
章逸呈也不着恼,很随意道,“大本事不敢说,不过为了朋友,倒可以两肋插刀!”
田炜烨眉毛一拧,跟谁讲朋友呢?小子有点太狂了吧!
谁知章逸呈接下来又到,“可能就因为这点海书记才与我成了忘年交!”
啥!忘年交?
田炜烨端着茶杯的手一滑,错点没把杯子碎了。
“你...你跟海书记?”
“哦,不光海书记,还有很多朋友,比方说...算了不说这个,咱还是谈正事吧!”
哪怕章逸呈这人再浮夸,海山龙什么身份,他定不敢当自己一个市长面开这种玩笑。
连求证都不需要求证,如果章逸呈敢作死乱说话,凭海山龙能量,瞬间就可以将他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进房后头一次正视章逸呈。
“这次时间能圆满解决,小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田某给得了随你开口!”
“田市长这话就见外了,上一趟您把我捞出去我还欠你一份人情呢。”
田炜烨想说那是老长的面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既然你承成我这个情我干嘛不受?
“小章太客气了,你说你对朋友两肋插刀,田某其实对朋友也没二话,我这人交友一不看年龄二不看身份,只雯投缘不投缘。”
章逸呈笑了,这不是为自己量身定做吗...
“我不贪田市长好处,不过还是需要您小小的帮个忙。”
田炜烨也笑了,还以为你真就无欲无求大公无私。
人至察则无徒,水至清则无鱼;能提要求他反而更加放心,要不然你上下嘴唇一碰我还真把不准了!
虽对章逸呈做法理解,眼中轻蔑之意还是一闪即没。
“还是那句话,只要我能给的。”
红酒庄园,先前富丽堂皇的古式典雅大厅此刻一片狼藉,断壁残垣,木屑飞溅。
尊贵无比又高傲异常的客叟,这会儿正一身一身是伤趴在地上,大脸被东方燕死死踩在脚下。
“道友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客叟苦苦哀求。
东方燕手摇折扇脚踏客叟,脸上仍旧挂着和煦笑容。
“进来的时候就对克老讲了好好谈话,无奈您实在不屑于我攀谈,愚弟只好出此下策,大王勿怪!”说话间脚底加力一分,将客叟半张脸都踩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