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晚间,章逸呈饭后消食踱步到人工湖边,找了张侣叉腰挽手在湖边散步,望着水边杨柳倒垂,思绪回转。
一个月前,就在这湖边,那出夜间“闹剧”过后,改变了不知多少人的命运轨迹,有马材江,有钱力朝,有胖子,有柳文德,当然,还有色鬼与尸煞。
一阵风后,望着飘动的柳絮,章逸呈心中一阵感慨;命运,一直都令人捉摸不透,一只扇动翅膀的蝴蝶,你永远不知道它会在未来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一个人?我能坐吗?”
一声甜美嗓音将章逸呈放空的思绪拉回,不需回头,只闻其声他便可知来着何人。
“学姐怎么会有这个雅兴?”
月思莹款款落座。
一月不见,她似乎清减了些许,但并不妨碍她的惊世容貌,反而更有些我见犹怜的味道。
“秋水湖畔,夜风微凉,我也是个喜欢享受生活的人,为什么不会有这个雅兴?”
她的嗓音永远那么动听。
章逸呈笑了:“我说的不是欣赏夜景,是好奇一贯冷若冰霜的月学姐什么时候做事也开始征求别人意见了?”
月思莹抿了抿嘴:“这是你的真实看法?也难怪你对我误会这么深。”
“对一个人的认知是相互的,学姐以为呢?”
月思莹低头沉思片刻,再抬起头,略带歉意道:“我们曾经真的生过一些不愉快的事,我承认我做人有些武断,对你有些误会,如果因此对你造成了困扰,我向你道歉。”
章逸呈感到好笑,你误会就误会好了,反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对哥们造成不了任何影响。
“呵呵,月校花就是月校花,永远这么自信。”
月思莹略带娇嗔道:“章逸呈,我不是那个意思,今天来找你是真心想跟你聊聊,希望可以消除一些咱们之间的误会。”
校花娇嗔美艳动人,一颦一笑皆如画卷,章逸呈也不是木头,不过想到过去种种“龌龊”,他怎都提不起兴趣跟对方调侃。
“没什么误会不误会的,说开了就好,谁还真会较真呐;夜了,该回去睡觉了,学姐要没别的事我就先请了。”
月思莹望向湖面远端,双目微阖,声音轻柔道:“这几天我总在做同一个梦...”
章逸呈不置可否地“哦”了一声,就欲起身离去。
月思莹摇头自顾道:“那是一种非常不好的体验,梦里的画面时而惊悚时而香艳,每每被梦惊醒,我总感觉在我身后有一双眼睛注视着我久久不去。”
“学姐应该少读些书,多做些课外活动放松放松,显然你把你的青春都奉献给书本了。”
章逸呈起身打个呵欠,摆摆手转身就走。
“那晚虽然我神志不清,但之后我恢复了记忆,所有生的一切就如我亲身经历,或者说根本就是我!”
章逸呈收回迈出的腿,回转过身,惊讶地盯着月思莹。
校花迎上他的目光,一瞬不瞬。
章逸呈心中大骂尸煞,这个做醋不酸做盐不咸的鬼玩意儿,办事如此毛糙,控制了别人识海却留下了那段记忆,都不知道你走时慌什么慌,事儿办完撒!
丫这是管杀不管埋啊!
他强撑道:“你...想起什么了,该不是做噩梦了吧...分不清虚幻与现实了...”
月思莹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打开,当中夹着一张黄裱纸,正是那晚章逸呈留下的符篆,本来略有些褶皱的符篆被书页挤压后显得十分平整。
拿起符篆,月思莹轻声道:“只有当我拥着它时才能安然入睡,远避可怕的噩梦。”
章逸呈脸色难看。
月思莹珍而重之地将符篆放回小册贴身收好,柔声道:“再陪我聊一会儿,行吗?”
章逸呈无奈叹气,坐回美女身边:“唉,成吧,就再陪你唠五块钱的。”
这话说的,别人梦寐以求,你是一脸不爽,这样装13就不怕天上打雷...
月思莹笑了,好像小女生计谋得逞般的狡黠。
周围远远驻足的一众学生,有羡慕的,有鄙夷的,却是不约而同无一人敢近前来凑趣;月校花名头就不提了,章少更是最近红透燕大半边天,如今两人凑到一起,除非真是不识趣,否则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万一人家俩以为你是要窥探隐私呢?
那位可是干掉徐少、成功上位并接收众小弟兼得月美女的章公子啊!
况且听说这人脾气还不太好。
也是,换做你从开学第一天起就一直被黑,还能做到虚怀若谷吗?就算现在没人再敢黑他,“弯男”这词也基本成了燕大禁忌,可谁知道人家心里有没有阴影留下,保不齐正等着你自己跳出来好供别人泄呢。
“真是想不到,我们居住的世界竟然真有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
“学姐,我最近跟人聊天聊地有点头疼,如果你要一直这样云里雾里,对不起,真不奉陪了。”
“你见到了很多说话云山雾罩的人吗?这趟出?不对,以你的本事,应该是那些人收获不小。”
小妮子真是冰雪聪明,抓住章逸呈一句话就能推敲出个大概。
章逸呈“自嘲”地笑了笑,道:“我就一燕大编外新生,能有什么本事。”
“那晚它胁迫了我,而你救了我,事后我都回忆起来了,这不是你几句话就可以否认的。”
“学姐你要来来回回只在这上边兜圈子,我想咱们的谈话可以到此为止了。”
“我毕竟是亲历者,这世上到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