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谢谢高领导的关心照顾,可是换一个地方关有明的人仍然能查出来,这不是更危险吗?”
高占祥说:“他们不可能知道这个地方,你就放心跟我走吧!”
我没有办法拒绝,只能乖乖地听从他们的摆布。我担心的是换一个很远的地方我身上带的**就发挥不了作用,紧急情况下没有人保护我。
漆黑的夜晚汽车在黄原市高速行驶,过了很长时间才停下来。借着汽车的灯光我看出汽车没有离开黄原市,可能是故意在市里绕行。其中的原因不仅仅是迷惑我也是避免关有明的人跟踪。
我被带进一个不大的四合院,四合院里都是平房。我进去时大门开着显然是等候我的光临,迎接我这个囚犯。我的囚室不大,可是还算干净。屋内有沙发茶几和一个大床,还有一个卫生间。看起来好像是一个小旅馆。
高占祥亲自给我倒了一杯水说:“苏领导,请喝一杯热茶吧!深更半夜打搅您的休息实在抱歉了。”
我说:“您不是和我一样不得安宁嘛!”
高占祥说:“这是我的工作,你的安全很重要不能有丝毫闪失。”
我说:“难道转移到这里就安全了吗?”
高占祥说:“我们的车在市里兜了好多圈,他们不可能跟踪我们。”
我说:“如果我转移的消息没有事先传播出去,他们不可能跟上我们。可是,你能保证没有人给他们报信儿吗?”
高占祥说:“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中间有他们的奸细?”
我说:“这种可能不能完全排除,小心谨慎是很有必要的。”
高占祥摇摇头说:“我这几个手下都是久经考验的好干部,不可能给关有明通风报信。”
我笑了一下说:“能不能经得起金钱美女的诱惑有待进一步验证。常言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留点儿小心为好。”
高占祥说:“你说的也对,我小心应对就是了。”
我把话题引到陶新芳身上故意试探道:“我曾经提出省纪委把证人陶新芳保护起来,后来怎么样了?”
高占祥说:“证人是黑宝县提供的,我们无权从他们手里争夺证人啊!”
我说:“是嘛!如果证人失踪了,你该如何处理这个案子?”
高占祥说:“证人证词都有了,即使证人失踪也能定你的罪。”
我说:“看起来证人失踪是你意料之中的事儿。也许你和关有明都想让陶新芳永远闭口,以免翻供说出实情。”
高占祥急忙辩解道:“不不不,我和他不是一路人,他的所作所为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我说:“你们的共同目标是把我的流氓罪落实了,把我从市委副领导的位置上拉下来永远离开官场。”
高占祥说:“我和你无冤无仇没有共同的利害关系,为什么要害你?”
我说:“是啊!我的所作所为还没有威胁到你的利益,还没有动摇你的乌纱帽,你为什么处心积虑置我于死地呐!你身上担负着领导的特殊使命,要把调戏妇女的罪名强加在我头上。完不成这个任务你就是失职,就要被领导训斥。”
高占祥说:“我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希望你能理解我的难处。”
我说:“难道为了不让你为难我就得承认这个莫须有的罪名吗?”
高占祥说:“承认不承认是你的事儿,要不要做工作是我的事儿。我不能失职啊!”
我说:“对,你说的很对!可是你想过没有,你们的工作越来越被动了。”
高占祥说:“是嘛!怎么越来越被动了?”
我说:“你们的证人如今在哪里?在你手里?在关有明手里?假如证人跑了,跑到公安局翻供你们该怎么办?”
高占祥的脸色突然变了,他急忙问道:“你怎么知道陶新芳跑了?是谁告诉你的?”
我笑了笑说:“是你告诉我的,从你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出陶新芳真的脱离了关有明的控制,你说对吗?”
高占祥说:“你是故意我诈?”
我说:“不可以吗?”
高占祥说:“不该你知道的事儿你不要问,老老实实写你的检查吧!”
我说:“你觉得关有明的乌纱帽还能保住吗?关有明搜刮民财腐化堕落欺男霸女草菅人命血债累累很快就会落入法网。等到关有明的罪行大白于天下连他的后台老板也会丢卒保车将他抛弃。到那个时候你也会受牵连,还是早作打算为妙。”
高占祥脸色大变说道:“即使关有明有问题和我有什么关系?他是自作自受!”
我说:“你伙同关有明对我栽赃陷害,污蔑我调戏妇女,难道就没有责任吗?”
高占祥说:“我是纪委领导,有人报案我就得查清楚。这是我的职责。”
我说:“我现在向你揭发关有明绑嫉毙±掀牛你们马上把关有明抓起来查吧!”
高占祥说:“空口无凭需要有证据,不能随便审查一个县委领导。”
我说:“你到关有明的别墅里看看,一个处级干部住着豪华别墅,养着一帮子打手佣人,他的钱是从哪里来的?难道你就看不出来吗?”
高占祥说:“审查干部要按照干部管理程序办事儿,不能想查谁就查谁。特别是领导干部的审查更要遵守管理程序。”
我说:“我算领导干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