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竟天说:“难道我只能甘居人下吗?”
高占奎说:“不,现在你只能竭尽全力辅佐苏领导给他当好助手,等到时机成熟再说。”
说到这里电话铃又响了。高占奎说:“你猜是谁的电话?”
高竟天摇摇头说:“猜不出。”
高占奎说:“一定是纪委领导高占祥的电话。”
果然不出高占奎的预料,确实是高占祥的电话。
高占祥说:“高省长您好!您见到三河市的高领导了吗?”
高占奎说:“高竟天在我这里。”
高占祥说:“高领导向你汇报马市长贪污腐化的问题了吗?”
高占奎说:“我知道了。”
高占祥说:“马市长的问题怎么处理?”
高占奎说:“你是纪委领导,该怎办就怎么办,不用请示我。”
高占祥说:“事关一个市长的荣辱,我实在不敢自作主张。”
高占奎说:“这个事儿应该请示钱领导,按钱领导的指示办就行了。”
高占祥说:“我已经问过钱领导了,钱领导让我问您。”
省委领导钱有福也是个心思缜密的人,高占奎的侄子和一个市的市长关系复杂微妙。他不想因此得罪高省长,就把这个皮球踢给高占奎了。
高占奎说:“真的?”
高占祥说:“这种事儿我哪敢跟您撒谎!钱领导让你处理这个事儿。”
高占奎久经官场的风风雨雨怎么能看不出其中的利害关系呐!公事公办处理马文强就彻底得罪了他。马文强在中组部有人,得罪了马文强就给高竟天种下了祸根。马文强决不会善罢甘休。包庇了马文强就把自己牵连进去了。上面追究下来影响自己的前途。所以,这个分寸很难把握。事关亲侄子的前途命运他只能谨慎处理了。
高占奎想了想说:“高竟天的揭发检举材料在哪里?谁看过这些材料?”
高占祥说:“那些材料锁在我的保险柜里,只有我一个人看过。”
高占奎说:“凭这些材料能给马文强一个什么处分?”
高占祥说:“如果高领导提供的证据都成立,马文强至少要蹲十几年的牢狱。”
高占奎说:“如果这些证据不成立呐!”
高占祥说:“没有证据就无法定罪。”
高占奎说:“就让高竟天再重新检查一下他提供的证据有没有出入。事关一个市长的前途命运一定要谨慎处理不可草率。”
高占祥说:“您的意思是封存材料暂缓处理吗?”
高占奎说:“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提醒你谨慎处理不可草率。”
高占祥说:“我该怎么办呢?请高省长明示。”
高占祥很想得到一个明确的指示,可是高占奎就是不明说。这让高占祥困惑不已。直到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忙音,高占祥还是不想放下电话。
高占奎给钱有福打了个电话问如何处理马文强的案子,果然钱有福不予明确表态。高占奎无奈只好出面处理这个棘手的问题。
高占奎给马文强打了一个电话,约他到省政府汇报工作。马文强急忙准备汇报材料带着秘书去见省长高占奎。临行时还给我请了个假。我知道高占奎为什么召见他,可是我不能提前告诉他。惹恼了省长大人不是闹着玩儿的。
过去汇报工作都是在会议室,这一次却让他到高占奎的办公室汇报。过去汇报工作都带着秘书,这一次不让秘书陪同只让他一个人进办公室。马文强困惑不解,不知道省长大人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
高占奎红光满面精神奕奕急忙让座,并且让秘书给他冲了一杯好茶。马文强受宠若惊端起茶杯喝了两口说:“谢谢高省长,现在就开始汇报吧!”
高占奎说:“别急着汇报工作,我们闲聊几句吧!”
高占奎公务繁忙日理万机时间非常宝贵,今天却一反常态要聊天儿。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高占奎不知道该说什么。
高占奎继续说:“马市长,说实话你觉得我对你怎么样?”
马文强激动地说:“高省长对我关怀备至疼爱有加,我感激涕零无法表达。本人能当上市长全凭高省长培养教育提携,我永远不会忘记高省长的大恩大德。”
高占奎不想和他绕圈子费口舌了,索性开门见山说:“报恩的话就不要说了。我问你有没有利用职权卖官?有没有接受下属的钱财美女?”
这一下子马文强傻了。他没有想到高省长和他客气了半天是为了兴师问罪。一定是高竟天告了自己的黑状让他叔叔来整我。事到如今,畏惧已经没有用了。他重新振奋精神理直气壮地说:“我没有,一定是有人无中生有造谣污蔑。请高省长为我主持公道。”
高占奎对马文强的回答并没有感到意外,一个久经官场的老油条怎么能轻易就范呐!多亏高占奎事先看过高竟天提供的资料,并且把马文强的犯罪事实牢记在心。
高占奎说:“你在三河市买了四套单元房,在西山脚下还盖了一座别墅,你一个人的工资收入有多少?能买得起这么多房产吗?”
马文强大吃一惊,头上立刻冒出汗珠。他镇静片刻说:“高省长误会了吧!我哪里能买得起那么多房产呐!”
高占奎说:“西山别墅里那个小美人叶倩倩已经承认自己是你马文强的情人,你和她已经同居三年了。”
马文强说:“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