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说:“我算什么大官儿,就是个教书先生而已。”
田自强说:“大哥在哪里教书?是大学、中学,还是小学教师?”
我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给他们增加心理负担,一时找不到适当的词搪塞他们。于是就说:“在学校里就是打个杂而已,没有什么真才实学。”
田自强说:“大哥谦虚了。老婆子,快看看锅里的粥煮好了没有,给大哥盛一碗粥,我来喂他。”
张春云答应一声就去厨房了。我说:“不客气,我自己能吃了。”
田自强说:“你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安心在这里养病就行了。”
我说:“对,这就是我的家,你们都是我的亲人。能遇到你们是我的福气,我一定要把你们的深情厚义铭记在心。”
张春云盛了一碗粥端过来说:“田大哥,我来喂你吧!”
我不好意思地说:“谢谢弟妹,我自己能吃。”
我伸手接过碗尝了尝很香就狼吞虎咽地吃起来。我的吃相很难看,别看我当过正厅级的干部,从小养成的坏毛病总改不掉。我看见他们一家三口全神贯注地欣赏我的吃相便不好意思地说:“几天没有吃东西了,真有点儿扛不住。”
田自强说:“大哥身体虚弱不敢让你吃硬东西,等恢复了胃口一定给你做山珍野味吃,让你好好解馋把身体养好。”
我说:“喝了两碗粥感觉精神好多了。来到这里麻烦你们了。”
张春云说:“不客气,有什么需要你尽管说,我们尽力而为。”
我看见田兆坤手里拿着一本书就问道:“兆坤,为什么没有去上学呐!”
田自强说:“高中毕业没有考上大学在家里复习功课呐!”
张春云说:“我这孩子死脑筋,一定要考上京都大学,别的学校都看不上。”
我说:“有志气!有志者事竟成,我看兆坤是一块好材料。”
田自强说:“京都大学门槛儿太高,很难进去。”
我这个人反对走后门拉关系,可是面对这一家救命恩人就心软了。田静虽然走了,我的很多同学已经是京都大学的校系领导了,托他们安排一个学生不是难事儿。于是我就说:“好好复习吧!过些日子我可以帮你一把。”
田兆坤说:“大伯,你是大学里的老师?”
我摇摇头说:“不是!我可以介绍你到京都大学预科班学习一年,只要学习成绩能过关就可以直接上大学。”
田自强说:“大哥在京都大学里有熟人?”
我点点头说:“京都大学有个预科班,辅导高中生复习功课,只要成绩过关就可以直接进京都大学。”
张春云说:“太好了!有大哥帮忙就不用发愁了。”
我说:“能不能拿到京都大学的**还要靠兆坤自己的努力。如果进了京都大学的校门学习成绩不合格也拿不到**书。”
田兆坤说:“我一定努力学习,决不给大伯丢脸。”
从此以后,我每天帮助田兆坤复习功课,田自强夫妻忙他们的事情,日子过得温馨愉快。在这偏僻的山村里,没有人管我这个通缉犯。
这个村子叫向阳屯,有五十多户居民分布在大山的南坡,分散在五里多长的山川里。不像中原地带家家相连集中居住。他们串个门要走二三百米。到镇上赶集就得走十几里路。交通不便,信息不通,手机到这里没有信号。所以,在这里住的很放心,不必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
逃难的经历暂且放下,再说说我的部下采取的一系列营救行动吧!
我和三河市市长沈浩良关系很好,我曾经帮他沉冤昭雪杀人犯的罪名救他脱离危难,他对我感激涕零无以为报。如今我遇到了灭顶之灾焉能有不救之理!
我被他们通缉之后,省委任命沈浩良为代理市委领导掌控三河市的全面工作。可是,沈浩良并未有感谢省委领导钱有福的提拔重用之恩,仍然组织精兵强将调查栽赃陷害我的幕后黑手。三河市公安局和纪委都被省委控制着,不可能明目张胆和省委领导唱反调。沈浩良召集可靠的人分工负责展开营救行动。
第一组,由关晓飞负责暗中保护我的安全,预防我遭到不测。
第二组,由苏天慧负责整理钱有福等人的贪污腐化资料,到中纪委和中组部告状。
第三组,由秦怀忠负责调查栽赃陷害我的证据和幕后黑手。
沈浩良亲自指挥三个组的行动,给他们提供各方面的支持。
没有不透风的墙。消息传到钱有福耳中他非常恼火。本来他重用沈浩良的目的是拉拢过来为他所用,可是沈浩良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如果马上把沈浩良免职中组部肯定不答应。所以他明的不行就搞暗的施展阴谋诡计把沈浩良控制住。
沈浩良白天要处理三河市市委的正常工作,晚上还要研究营救我的问题非常辛苦。可是,沈浩良为了让我早日脱离险境洗脱冤屈重见天日日夜奋战。日复一日的操劳让他身心疲惫体力不支。当他听说我在京都被他们追杀,田静、关晓飞等人惨死的噩耗心急如焚。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大发雷霆之怒让人瞠目结舌。他经常喜怒无常时而痛心疾首时而大笑不止。三河市的领导们看到这种情景强迫他到医院里就医诊断。医生的结论是典型的狂躁病。
沈浩良本来是一个很有理智很有分寸的领导干部,如今的表现和过去判若两人。由于他染上狂躁病已经不适合在领导岗位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