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会后我坐在办公室苦苦思索其中的原因。有高竟天罩在我的头上,上级领导对我的印象很差不可能提拔我。我逐渐明白高竟天对我的忌恨心理仍然没有消除,表面上对我客客气气称兄道弟,背后里给我下刀子使绊子制造麻烦。
我正在发呆,有人拍拍我的肩膀说:“小苏,我们出去聊聊吧!闷在办公室里会生病的。”回头一看原来是工程监理宋长生。
我点点头说:“好吧!我们到哪里去?”
宋长生说:“到我宿舍吧!”宋长生和我一样是单身,住着一间平房。
他的家里也很简单,一张床一个桌子两个把椅子一个书架。被子和衣服整齐地放在床头上,比我的屋里干净多了。
他把我按到椅子上给我倒水,水**里一滴水也没有。他要出去打水,我拦住他说:“早上我不渴,别去打水了。”
他无奈地摇摇头说:“家里没有女人就不像个家,一个人过日子总是凑乎着没有生活的气息。”
我问:“怎么不让嫂子过来住啊?”
他说:“家里还有两个孩子,一年到头忙忙碌碌出不来。”
我说:“是啊!大家都忙着自己的事儿谁也顾不上谁。”
他问:“我见你总是一个人生活,弟妹在哪里?”
我叹了一口气说:“我老婆在京都大学任教,带着一个三岁的孩子,也是忙得昏头转向,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他说:“我们都是单身的命,别提生活了,说说工作吧!”
我无奈地摇摇头说:“工作有什么可说的,领导叫干什么就干什么呗。”
他拍拍我的肩膀说:“老弟,你不觉得高竟天和郝有才升职很意外吗?”
我看了一眼宋长生说:“我确实有点纳闷儿,他郝有才论学问初中没有毕业,论口才是个结巴,论工作能力跟你差远了。领导们有眼无珠怎么就看上他了!”
宋长生说:“论工作能力和业绩郝有才应该是倒数第一,可是他的心机却超出了常人。他觊觎科长这个位置的美梦已经很久了。”
我哦了一声道:“人不可貌相,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傻乎乎的郝有才竟然野心勃勃惦记着科长这个位置。”
宋长生在我耳边问道:“你知道郝有才凭什么得到这个职位吗?”
我问:“究竟凭什么?”
宋长生说:“他把自己如花似玉的小妹妹贡献给高竟天了。”
我惊诧道:“把妹妹送给高竟天干什么?”
宋长生说:“当小媳妇儿呗!”
我说:“高竟天早就有老婆孩子了还能再娶一个媳妇儿?”
宋长生说:“就是陪高竟天玩玩儿呗!”
我哦了一声说:“就是人们常说的婚外恋吧!”
宋长生说:“也不能说是婚外恋,想她了就找她发泄一下嘛!”
我愤愤地说:“这个郝有才真是个畜生,竟然出卖妹妹的**换取乌纱帽,真是厚颜无耻qín_shòu不如。”
宋长生说:“这个高竟天也不是好东西,仗着手里这点儿权利欺男霸女胡作非为令人发指。”
我问道:“这个女孩儿干嘛为哥哥献身?”
宋长生说:“一个没有文化的女孩儿想脱离农村走进城市就得献身,这是人们常说的潜规则。如果女孩儿不漂亮想献身还没有人要呐!”
我哀叹道:“悲哀,实在是悲哀!人怎么就没有一点儿自尊自爱羞臊廉耻呢?”
宋长生说:“你知道高竟天是怎么当上副局长的吗?”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宋长生说:“高竟天靠的是金钱贿赂。”
我问道:“给李士祥送钱他敢要?”
宋长生说:“那要看怎么个送法儿。你拿着一叠钞票直接送到他手里他会顾虑重重不敢接受。”
我问:“怎么送才能接受?”
宋长生:“高竟天采用打麻将输钱的办法送钱李士祥就会心安理得收下自己‘赢’的钱。高竟天和他的老婆每个星期天下午都到李士祥家里打麻将,李士祥源源不断地得到高竟天的钱。他不是个傻子,这钱送到一定程度总会感动局长大人的。如果高竟天的人情大到一定程度李士祥会为人情所困。我估计高竟天这几年捞到的钱全部为自己的仕途铺路了。”
我说:“没有想到官场如此阴暗,怪不得很多正直的人不想当官。”
宋长生说:“做个平民百姓也好,踏踏实实为人民做点事情问心无愧。”
我说:“我们都是忠厚老实心地善良的人决不能与贪官污吏为伍。”
宋长生说:“我早就看出你是个正直无私从善如流的人,你的遭遇都是高竟天馈赠的,是他精心导演的悲剧。”
我用惊诧的眼神盯着宋长生问道:“都是高竟天蓄意谋划的?”
宋长生说:“你想想上班第一天他就派你找赵苍龙催促西郊公路的进度,显然是给你出难题叫你尝点儿苦头。村民搬迁的问题非常复杂,让你动员西官屯村的村民搬迁。你领着村民到市政府闹事儿,他报告给书记市长局长说你鼓动村民居心不良。你在办公室里写告状信高竟天是知道的,他却没有劝解制止。他想一箭双雕借刀杀人。”
我问道:“什么一箭双雕借刀杀人?”
宋长生说:“高竟天收了赵苍龙的钱不敢逼迫他马上解决村民搬迁的问题,可是市政府多次催促城建局批评城建局工作不力。他想借你的‘告状’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