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了勾引我到赵青山办公室捉奸的电话。这个电话是谁打的我已经明白了。常遇春为了得到党委办公室主任这一顶乌纱帽骗我到赵青山办公室里捉奸。这样可以一箭双调把我和林凤娥这两个竞争对手击垮。可是,他错估了林凤娥和赵青山的关系。林凤娥虽然和赵青山走的很近,可是并没与超越工作关系。也可能赵青山没有看上林凤娥,林凤娥也没有打算出卖自己。究竟为什么没有捉住林凤娥而是钱秋雪我不得而知。
这个赵青山真是一个官威十足的县太爷,身处尴尬难堪的境地竟然丝毫没有慌乱的神色。他健步走到门口左右看看无人便把门关上。他穿好衣服理了理蓬乱的花发大马金刀地坐在官位上仍然是一副县太爷的形象。他指了指沙发说:“苏主任请坐!”
我哪里有心情坐在这里聊天儿,恨不得冲出这肮脏的魔窟逃离这尴尬难忍的是非之地。可是不听县太爷的命令是不行的还是慢慢地坐下来了。这时候我像一个被捕罪犯等待着法官的审判。
由于在床上和美女折腾赤身露体时间长了有点儿感冒,赵青山打了几个喷嚏,揉了揉鼻子说:“说说吧!刚才你看到了什么。”
我愣了一下神思考着他这句话的意思。我突然明白他怕我把刚才的丑事儿传出去便摇摇头说:“我什么也没有看见,这里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
赵青山摇摇头说:“不不不,刚才我心脏病犯了,你和钱秋雪到办公室送药来了。”
我恍然大悟急忙顺着书记的话说:“对对对,我和小钱给你送药来了。药也给你吃下了,如果没有别的什么事儿我就告辞了。”我站起身来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赵青山摆摆手说:“别急着走啊!再聊一会儿。”
我心中暗想:“和你这个贪官流氓sè_láng有什么可聊的?”不过我不敢冒然离去呆呆地看着赵青山无话可说。
赵青山说:“你突然造访一定是预谋已久了吧!”
我急忙分辨道:“不不不,我什么也不知道!”
赵青山说:“不知道?如果没有预谋就不可能关键时刻破门而入把我们捉住。”
我实在冤枉,比窦娥还冤。迫于无奈我把一个自称书记老婆的女人打电话,叫我到他的办公室抢救病人的情况原原本本地向赵青山说了一遍。
赵青山摸着下巴沉思片刻自言自语地说:“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呢?”
我看着赵青山问:“她不是你老婆吗?”
赵青山说:“我老婆回娘家了,她娘家离这里五十多里,家里也没有电话,不可能是我老婆。”
我问:“她究竟是谁呢?”
赵青山问:“给你打电话的女人是不是有点儿四川口音?”
我回忆了一下说:“是,是有点儿四川口音。”
赵青山说:“这就对了。”
我疑惑不解问道:“您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了?”
赵青山问:“你想想谁最想当党委办公室主任?谁想击败你和小林这两个竞争对手?”
我沉思片刻惊叹道:“啊!是常遇春!”
赵青山把手指放在嘴唇上虚了一声说:“天机不可泄露,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我小声问道:“常主任是你的得力助手是你的心腹干将又是你的侄子怎么能。”
赵青山说:“官场上没有亲戚朋友,关键时刻谁都可能六亲不认不择手段。不要说别人了,想说说你吧!”
我惊异地问道:“说我?说我什么?我可不是故意搅局的,是误入陷阱落入了别人的圈套。”
赵青山说:“这个圈套是一箭三雕。”
我问:“怎么叫一箭三雕?”
赵青山说:“你把今天的事儿说出去小钱就得离开县委,这是第一。你深夜闯入我的办公室得罪了我你也得出局,这是第二。我的把柄攥在他常遇春手里我必须让他当主任,这是第三。这一箭三雕的计谋可谓精妙绝伦,他可以坐山观虎斗等待乌纱帽降落到他的头上。”
我说:“真没有想到常主任心机这么深,实在令人恐惧。”
赵青山说:“可能常遇春的目标不是钱秋雪而是林凤娥,他希望把林凤娥堵在我的床上。”
我说:“你猜的不错,他怕林凤娥抢了办公室主任这一顶乌纱帽。”
赵青山说:“既然你已经清楚了,说说下一步的打算吧!”
我说:“我能有什么打算?本来就是一场误会把我卷进来了。我不愿意淌这一池浑水。”
赵青山说:“你既然介入了就得有个说法,不能脱离干系。”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是怕我把今天的事儿说出去,于是就拍拍胸脯说:“我向来光明磊落说一不二,我不会把今天的事儿说出去。”
赵青山摇摇头说:“不是那么简单,既然他们把你拉进来了就不会轻易放手。后面的戏还很精彩,我劝你不要掉以轻心。”
我不以为然地说:“我不开口他们有什么办法?还能给我动大刑?”
赵青山说:“你是个天真幼稚没有长大的孩子,几句话就可能把你侃晕了。你的承诺只是一句空话没有什么价值。”
我有点儿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