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赵沧海近几个月的所作所为详细说了一遍。花彩虹说:“不是我说你,你这个人仍然是个书呆子。我看你干得很不错,让陈惠萍给你写一篇报道宣传一下,你却把自己的光辉事迹全部删掉,把成绩推到党委书记身上,你傻啊!”
我说:“在名利面前我从来没有过多的**,谦虚谨慎仁义礼让是我的本性,我怎么好意思居功自傲自吹自擂宣传自己呐!”
花彩虹说:“我说你呆你傻真是一点不错,你不会踩着别人的肩膀往上爬是可以理解的,也不能给你的官场对手做嫁衣裳啊!《厚黑学》你读了没有?”
我说:“你给我那本《厚黑学》我看了好几遍,基本上能背下来了。可是,让我脸皮厚心黑我做不到,我不是一个贪图名利心狠手辣的小人。”
花彩虹说:“看看,你根本没有理解《厚黑学》的精髓,没有理解作者李宗吾的本意。你这个书呆子心中的温文尔雅谦虚礼让给官场上那些巧取豪夺欺男霸女的贪官污吏们可乘之机。对待他们这些社会垃圾不能心慈手软,不能仁义礼让。你把功劳让给了赵沧海,赵沧海未必领你的情,暗地里会笑你傻。脸皮该厚的时候就得厚,要厚如城墙,对那些贪官污吏社会垃圾就得黑,就得毫不留情将他们置于死地。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人民的犯罪。”
我说:“你说的很对!谦虚礼让就得看对象,对敌人不能心慈手软。”
花彩虹说:“你知道很多好人好官为什么在官场上节节败退束手无策吗?”
我问:“为什么?”
花彩虹说:“那些官场上的败类本身就具有‘厚黑’的潜质,他们没脸没皮心狠手辣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他们根本就不用研究《厚黑学》。而你们这些书呆子们还要和他们讲仁义礼智信,怎么能是他们的对手啊!那些败类不用学习《厚黑学》就能运用自如,你们这些书呆子不学好《厚黑学》就难以抵挡他们的进攻。”
我说:“赵沧海的阴谋已经得逞了,我该怎么办?我真想立刻将他打入死牢以解心头之恨。”
花彩虹问:“你今后还想不想在官场上混了?”
我说:“就此退出官场我不甘心。”
花彩虹说:“要想战胜这些贪官污吏就得深谋远虑权衡利弊三思而后行,不能被仇恨冲昏头脑。对于你来说,赵沧海是笼中之鸟池中之鱼。想将他赶下台很容易,材料往纪委一递他就完了。可是,他的灭亡能给你带来什么好处呢?你能代替他到县委当副书记吗?”
我说:“我的基础不稳上面没有人,不可能越过乡党委书记这个坎儿直接升任县委副书记。”
花彩虹说:“是啊!赵沧海捞取了大量的政治资本,疏通了市委组织部的关系,又有县委书记赵青山给他说话,他的升迁是情理之中的。你经过两年多的历练虽然有些进步,可是官场上的经验还不及赵沧海,你很难适应官场上的尔虞我诈巧取豪夺。”
我说:“是啊!我总感觉到力不从心处处被动。”
花彩虹说:“我知道你恨赵沧海,恨得咬牙切齿难以忍受。可是,没有赵沧海和赵青山的存在,换成一个更厉害的角色当乡党委书记和县委书记对你有没有好处?这两个人很坏,然而你已经掌握住了他们的弱点,可以利用他们排除官途上一些麻烦,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再干掉他们。”
我说:“你的意思是暂且留着赵沧海狗命利用他一段时间,等到我有能力和他一决高下的时候再出手干掉他。”
花彩虹说:“对,你必须有一个长远的官途规划,卧薪尝胆步步为营付诸实施。”
我说:“你的意思是我还得往上爬争取更多的权力?”
花彩虹说:“对,你没有权利如何为人民群众办事,如何带领大家奔小康之路。你只有当了县长县委书记才能改变丰阳县的贫困面貌。为什么不继续往上爬呐!”
我说:“对对对,我当官儿不是为了个人的名利,是为人民群众谋福利。我需要更大的权力。”
花彩虹说:“眼前有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你想过没有?”
我问:“什么问题?”
花彩虹说:“赵沧海升迁以后乡党委书记谁来当。”
我突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急忙说:“是啊!不知道县委派谁来当乡党委书记。”
花彩虹说:“党委书记的人选由两种来源。其一,是从县委机关空降一个人当书记。我估计这个肥缺有很多人盯着,已经开始了激烈的争夺战。其二,是从顺河乡提升一个乡党委书记。”
我说:“如果从上面派来一位厉害的人物架在我的头上当书记我就麻烦了。”
花彩虹说:“你如果想越过新的党委书记到县委县政府任职是不可能的。所以,乡党委书记这个位置对你至关重要,必须尽快抓住机遇,把这个乌纱帽夺过来。”
我说:“我这个人脸皮薄,没有争夺乌纱帽的本事。”
花彩虹说:“看看看,你这本《厚黑学》还没有读懂。李宗吾不是说了嘛!脸皮该厚的时候就得厚,要厚如城墙。我看你这脸皮比宣纸还薄,怎么能在官场里混呐!”
我说:“李宗吾先生不是说过脸皮越磨越厚嘛!逼到这个份儿上我只好硬着头皮磨练啦。”
花彩虹说:“对,为了事业你必须把脸皮磨厚。”
我说:“见了赵沧海怎么说呢?能直言不讳地要乌纱帽吗?”
花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