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陆琪此刻正从西南角靠近海滩的崖下爬上来。
一看她正拿着我之前的那套衣服。我心说,看样子八成是陆琪帮我把那套衣服洗干净。即便是反复搓洗,那些血迹依旧很难搓掉,以至于原本白色的衬衣变成了淡粉色。
哑巴这时跟在陆琪后面从海滩下跳出来,见我起死回生,不由兴奋得拍了拍我另一侧的肩头。
可我整个人正虚弱着,哑巴看似轻柔的一掌拍下去,引得我一阵轻咳。
被哑巴一掌给拍醒,我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我和哑巴还有陆琪在西南角上住了差不多整整三天。
每天哑巴和陆琪都帮着我去采那种特神奇的植物。
那种植物类似于田七,但我也不知道究竟叫什么名字,哑巴却对这植物的来历头头是道,只不过他说起那植物的名字之时,用的都是极其专业的英文,我一概不知,总之从哑巴的零星碎语中,我知道那植物有一个别称叫做红绿毛。
据说在哑巴这一行当里,这种植物专门用来止血。
果不其然,经过了连续三天的敷药,我的伤口开始有了好转的迹象,伤口外一圈红色此刻变成了淡淡的白色。
经过处理的伤口而今也不流血了,在那东西的作用之下伤口也并没有发炎的迹象。
等我伤势渐渐好了起来,陆琪不由将寻找空姐小妹和我老姐的事情提上了日程。
我扳指一算,心说也该是时候了。眼下距离那天从树林中跑出来,已经差不多过了四天半的时间。
四天时间过去了,我还没有见到白苏烟和两个空姐小妹。不光觉得心虚,而且异常烦闷。陆琪更是每天吃不着,睡不好。
当下经过我们几个人的一番盘算,我决定从石桥上下来。
而今在西南角上的康复性锻炼,我的右手虽然没有完全恢复,但是整个人却能够支撑在原地,和普通人一样行走。
陆琪的心比较细,替我找来一根拐杖,这样一来我走路的步子自然轻快了不少。
下午我和陆琪还有哑巴回到那天和赵顺拼死激战的树林中。
这会儿我们汲取了上次的教训,脚步放得极慢,以至于不发出任何响声。
我心说按赵顺的脾气,脑袋被我们开了瓢,一定会在这里长期蹲守。千万不要和这些人硬碰硬。
我和陆琪在树林之中选择一条比较隐秘的线路,沿着这条线路向四周进行试探性的搜索。
哑巴而今成了我和陆琪的侦察兵。
陆琪负责照顾我并注意四周的动静。
我对陆琪说,“哑巴这回去一定能发现几个赵顺的兵。”
然而哑巴回来时的表现却让我大失所望。哑巴嘴里咕噜说,“这片树林里他一个人都没看见。”
一听这话,陆琪不由得高兴起来,“看来赵顺应该是已经撤了。”
然而我经过一番思索,立马意识到差点中计,我头皮一麻,忙招呼哑巴和陆琪赶紧退。
我这时候也不乘胜追击,反倒要撤离。陆琪不由得一愣。
我说,“我和赵顺打过的交道比你们可要多得多,这家伙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对付。”
我继续说,“要是哑巴这时候发现了赵顺的手下,那还好说,咱们尽量避开就行。”
“可事情坏就坏在这一点上。倘若整片树林里没有发现赵顺半个人影。那情况也就太奇怪了。”
我尽量悄声说,“搞不好,赵顺的人已经潜伏到了咱们附近了。”
陆琪起初不信,“赵顺那东西胆子有这么大么?脑袋都开了瓢,难道一点记性不长!”
可没过一盏茶的功夫,陆琪和哑巴不由纷纷冲我竖起大拇指。
我谦虚的笑了笑,对陆琪和哑巴说,“你们两个才是各自身怀绝技呢。”
我只不过是对赵顺的为人比较了解罢了。可陆琪是一个特工的好手,哑巴则是一个适应性极强的荒野猎人之类的人物。
有这样的人给我当左膀右臂,我格外笃定,找到了老姐和两个空姐小妹只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
赵顺确实在树林里布置了不少的眼线,而今那些人听见脚步声,一个个故意缩在原地,全然不动。
这些全都是赵顺的意思,然而那些人却不是铁打的一片。
赵顺一个格外器重的手下,暗暗纳闷。
“我就奇了怪了,这赵爷今天是怎么了?以前天不怕地不怕,今天居然熊了。”
另一个守在一旁的人此刻插嘴道,“赵爷的意思咱们就不要揣测了。”
头一个人连忙点头,“说的也是。”与此同时,那人听见我们几个人的脚步声,头趴得更低。
眼下,为了让那些人以为我们深入到圈套中,我和陆琪小声嘀咕了几句。与此同时,我想到了一个妙法。
我们几个一边向后撤,一边将脚步声跺得更为响亮。
哑巴一脸懵逼望着我,对于我的做法表示怀疑。他用叽里咕噜的唇语再度冲着我说,“这办法有用么?”
我小声说,“有没有用,得看看接下来的反应如何?””
赵顺跟我玩心计,玩分兵布阵,我们两个不相上下。然而赵顺没有临阵指挥,这些小虾兵蟹自然被我玩弄在股掌之间。
大概是这几天,我被赵顺整得太惨,以至于天道循环。眼下赵顺的手下一个个全都中了我的套。
在我们几个人的脚步声停下之前,那个趴在树根附近的人以为我们几个已经套牢,低声喃道,“兄弟们,是时候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