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站在了她前头,嘴上为她抱着不平,但眼里却藏着幸灾乐祸。

苏疏樾扯了扯嘴角,好笑道:“没叫人帮忙,自然是我想亲自洗。”

“原来是这样,我还怕这公馆里的小丫头拜高踩低怠慢了苏姨太太。”

“那就托你帮我把这点洗了。”

苏疏樾已经洗了一部分,既然有来帮忙的,就把活让给了她。

说完苏疏樾也不走,见马嫂叫小丫头动手,阻止道:“旁人替我干活是旁人的心,你为我干活才是你的心意,我才会记着你的好。”

马嫂不由讪讪,蹲着滚圆的身子骑虎难下的洗樱桃。

原主看不起霍公馆,连着跟这些下人说话也觉得脏了嘴,平日里头都是昂起的。

马嫂见她落魄了,刺她几句想在公馆佣人面前长长脸,没想到她竟然发了威。

被那么双俏生生的眼睛盯着,马嫂不知怎么就软了腿,在苏疏樾的目光下燥着脸洗果子,心里恨得当初抓她回公馆没趁乱打她两巴掌。

经了这次,对苏疏樾存在有些看法的佣人都闭紧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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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桃洗好了苏疏樾分成了两半,找了个珐琅盘子,把水灵灵的樱桃摆了上去,也不使唤春雀,而是自己给霍成厉送去。

霍公馆是一处清朝四品官的宅子改的。

清朝做官可比他们现在舒服多了,府邸的大小有限制,他们就依着林子建,百姓哪敢靠着大官住,四品官的府邸后院大的恨不得像个公园。

霍成厉接了宅子觉得不好,就只要了一半,前头找设计师改成了时兴的洋房样式,但毕竟地方太大工程麻烦,有些地方改了有些没改,半土不洋的,原主第一天来的时候就狠狠鄙视了一番。

苏疏樾本人倒是觉这种残留古建筑的住宅很有意思。

端着盘子到了前头,苏疏樾才知道霍成厉不在。苏疏樾住在院子里头,本来以为来前面还要被人拦着不准走,见没人拦她,苏疏樾绕了圈。

洋房就是最基本的那种构造,水晶灯大沙发,标准的就像是精装修的样板间。

“大人平时都在哪活动?”苏疏樾问了句在打扫的丫头。

“大人都是坐在沙发看报纸,或者就去书房。”丫头估计是听到她让马嫂洗樱桃的事,态度小心翼翼的回道。

“家里哪里放了花瓶?”

“平常用的柜子里就有,要是好的要去找管家。”

苏疏樾谢了声,就去找管家挑花瓶。

见了公馆的老管家,苏疏樾越发觉得自己的地位还算不是太差,她说了想在客厅放几个花瓶没怎么交涉就得了同意。

叫佣人买了鲜花,苏疏樾拿了剪刀修了修插进茶色玻璃花瓶里,摆好了打量着客厅多了几分鲜活气才笑了笑。

“大人什么时候回来?”看着天色晚了霍成厉还不见踪影,苏疏樾等着急,她可是有一肚子的忠心话要说给霍成厉听。

“大人今天好像是有个宴会要参加,至于什么时候回来,我也不晓得。”宋管家不紧不慢地说道,见苏疏樾流露出失望的神色,自然明白她在失望什么。

苏疏樾这样子明显就是认清了自己想要讨主子,虽然看不上她,但主子没发话前他也犯不着得罪。

“姨太太不用急,来日方长,明日大人吃早餐前还有点时间。”

“谢谢宋管家。”

苏疏樾抿唇一笑,大眼弯成月牙,宋管家看的一愣,心里对苏疏樾评价高了些,凭着她这个长相,想着认清了身份,说不定还真有翻盘的机会。

“在诗会见过几面,算是朋友。”

“朋友”两个字白瑾轩说的有些涩然,经过今天苏疏樾估计再也不想在跟他做朋友了。

“她以前也是这个样子?”杨家堃饶有兴味的追问,他跟白瑾轩不一样,白瑾轩身为白家少爷不早早为白家做事,而是时不时去大学代课,参加文艺活动。

因为白家的地位,谁都还要赞他一句“翩翩浊世佳公子”。

只是不知道那些无用的活动能碰上苏疏樾那么有趣的人,早知道这样他浪费点时间也无妨。

“你在想什么?”白瑾轩俊朗儒雅的脸上神态渐渐冷硬,看着杨家堃的目光带着厌恶,“她既然已经为人妇,你要是个受过教育有品德的人,就不该频繁打听她的消息,使她为难。”

刚刚还一副情伤的模样,现在又成了卫道士了。

杨家堃抚了抚头发,咧嘴露出一口白牙:“这可就是你的错了,她是姨太太。姨太太算是什么为人妇,她是章秋鹤送给霍成厉的,霍成厉自然还能把她送给别人。”

“你!”

医院里人多眼杂,白瑾轩抬起手,杨家堃就像是拍灰一样把他的手拍下:“刚刚还说不能使人为难,白公子倒是喜欢说一套做一套。”

“若是你打她主意,别怪我不客气。”

“瑾轩要用什么立场跟我不客气?”杨家堃也不是软柿子,扯了扯嘴角,目光阴鸷跟白瑾轩较上了劲。

白家佣人过来找人,杨家堃整了整衣袖:“瑾轩还是管好自己,别有兴趣的女人当了别人的姨太太,还最后一个知道。”

白瑾轩想说他对苏疏樾不是那个意思,但想到苏疏樾表情倨傲斥责他们的样子,又想到她站在病房前忧愁脆弱的模样,话就说不出口了。

以前只是觉得苏疏樾是个活泼的女学生,但现在回想她羞涩对他浅笑,难不成就那么错过了?

杨家堃来医院就是来看望白家的老夫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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