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头在林风面前简直是百依百顺,忙不迭点了几下脑袋,才小心翼翼的爬起来,来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林风也跟着走了过来。
“这里是什么地方?”林风瞅着他问。
“吉北……”头头小心瞥了他一眼,拉开最上面的抽屉,装模作样在里面翻找着。
“嗯?”
吉北,华夏最严寒地区,这里的温度常年都保持在负数,特别是进入九月以后,没日没夜的鹅毛大雪能让山上的积雪达到十多米深。
听到这回答,林风也是一愣,怪不得房间里燃着柴火还感觉浑身冷飕飕的,感情自己已经被弄到吉北来了。
“这里没有,我再找找……”
头头说着拉开第二个抽屉,在林风看不到的角度,从他眼中闪过一抹狠色。
旁边那个熊熊燃烧的壁炉路出一串噼啪的声响,林风下意识扭头往那里瞥了眼,在他移开视线的瞬间,头头心知机会来了,放在抽屉中的右手迅抽了出来,手上赫然握着一把打开了保险的手枪。
其实他私底下的小动作又怎能瞒过林风,刚刚转头,身前这家伙便迫不及待现出了原形,在对方举起枪的瞬间,林风捏着那把手术刀猛地剁了下去。
咚!
刀尖穿过手腕,直接钉在桌面上。
“啊……”头头哪想到会是这样,等过了一两秒,刺耳的惨叫才从他嘴里出。
林风已经捡起那把手枪,枪口塞进对方大张着的嘴里,冷冷的说:“再叫我就开枪。”
在死亡的威胁下,头头果然强忍住了这钻心的疼痛,只是一张脸痛的白,汗珠一颗颗不停的往下掉落。
“钥匙呢?”等他停止了嚎叫,林风把枪从他嘴里抽出来一点,枪口上还沾了不少口水,又放在他衣领上来回擦了擦。
“钥匙……钥匙我没……没有。”头头不敢再说假话,见林风眼神陡然就变了,他忙补充道:“我我我可以马上叫他们把钥匙送来。”
“再耍花样,你就死定了。”
林风用力一拔将刺入他手腕和桌面的手术刀扯了出来,血水溅了不少在桌上,头头疼得差点晕死过去,在林风眼神的逼视下,强忍着痛拿起身前的座机。
“喂,你把锁林风那幅拷子的钥匙拿过来一下,别问那么多,我有用自然才叫你拿来,快点。”头头挂断电话,挤出讨好的笑容望着身前这杀神。
“不会再跟我耍什么花样吧?”林风瞅着他问,那眼神就像在看一条死鱼。
“不会,我绝对没骗你,我还可以帮你从这里出去,只要你放我一马,好吗?”头头胆颤心惊的问。
“嗯。”林风点头算是答应了,头头明显松了口气。
这时门口传来咚咚的敲门声,刚有所缓解的气氛又紧张起来,头头赶忙解释道:“是来送钥匙的人。”
“你去门口拿,记住我说的话。”
头头来到门前,背后有件硬物顶了过来,他身体一僵,拉开门的动作变得缓慢了许多,拉开一道很小的缝隙,门外果然只站着一人,对方手里摆弄着一串钥匙,嘴里习惯性的问道:“头儿,你突然要拿钥匙干嘛?”
“我拿它自然有用,难道还需要跟你解释?”头头把眼一瞪,伸手说:“钥匙给我。”
“哦。”手下讪讪的一笑。
“回去吧。”头头拿过钥匙就哐当一声把门关上,门缝下的阴影停留了片刻,才转身离开。
那人摇摇头往回走了几步,忽然觉得刚才关门前头儿那眼神好像不对,似乎在表达什么,他是个心思活络的人,立刻联想到头儿要的是林风那幅镣铐的钥匙,难道说……
虽然觉得这似乎不太可能,不过抱着小心为妙的想法,他还是招手叫了几个同事拿着武器,往关押林风的牢房走去。
“咦,老唐怎么没在?”走到附近,同伴很奇怪的嘀咕一句。
老唐就是这一片的值班人员,按理说他应该就在这附近,也没什么地方可去,现在人却不见了,已经很能代表问题,这人皱了皱眉头,加快步伐往牢房的方向走去。
吱……嘎……
铁门出一声难听的摩擦声,在他们眼前缓缓打开。
当看清里面的情景时,几人不由齐齐吸了口凉气。
……
这次头头似乎没再耍任何花样,很快就在钥匙圈里找到正确的钥匙,三两下的功夫就弄开了这幅沉重的镣铐。
林风叼着烟,站起身活动活动四肢:“你这里有几个出口?”
“只有下面一个出口,无论是进出都要从那里经过。”
见林风不信,头头赶忙解释:“真的,我可以誓就只有这一个出口,从这里出去倒是有一个直升机平台,不过现在这寒冬腊月,直升机很少过来,平台出不去。”
他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撒谎,这种地方为了方便管理,很可能真的只有一个出口,林风暗自琢磨一番,最后还是选择相信了他的话,不忘警告道:“不要再跟我耍花样,不然,我一定会宰了你。”
“一定,一定。”头头捂着还在流血的手腕,十分诚恳的说道:“我柜子里还有一套衣服,你换上装做是我的人,这样我就能带着你出去了。”
林风打开墙边的衣柜,里面果然挂着套熨烫平整的防寒制服,连帽子和衬衫都有,他自己身上的衣服被凝固的血水弄成一块块的,就像硬纸板一样,干脆全部脱掉,也不管合不合身,将防寒制服穿上,帽子一扣,身体顿时暖和了不少。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