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说不定是谁家把饭给煮糊了呢。”还好林风没有再继续纠结这事,走过来将一只泡沫餐盒摆在桌子上,陪着笑脸说:“你没吃晚饭的吧,我刚才回来时楼下有家饺子店还没关门,就给你带了些回来,还是热的。”
说完忙不迭掏出双竹筷,还用纸巾擦了擦才递过去。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陈晨抬头一脸慎重的看着他,这家伙笑起来很猥琐,一定有问题!
“你有这么好心?说吧,到底什么事?”陈晨狐疑的问道,如果林风不交代清楚,她是坚决不肯去碰那盒还冒着热气的水饺,谁知道里面是不是放了点什么。
见着她那警惕的目光,林风笑容一滞,心知这一回是蒙混不过去了,揉着鼻尖在她身边的沙发坐下,这才有些难以启齿的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工作上出了点小问题。”
说着他还比出两根指头,两指尖间隔两厘米不到,表示问题真的不是太大。
陈晨像是一眼看穿了他,用鼻孔哼了一声:“小问题?那你可别告诉我,刚上班第一天你就被开除了。”
“也不算开除……”
没想这妞竟然一下就蒙对了,林风干咳两声,趁着眼前这头母老虎没发飙之前,忙把当时发生的情况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当时你是没亲眼看见,那对母女死的真是太惨了,女人肚里还怀着孩子,三条人命就因为一个人渣,眼睁睁就这么没了。我想如果换成是你在场,肯定也会赞成我这么做,是吧?”
林风把话说完,小心的看着陈晨,这妞倒没立刻发火,心想因该多半是赞同了他的做法。
就在林风暗松口气时,沉默片刻的陈晨却一把将笔记本合上,杏仁大眼满是恼火。
“你让我说你什么才好,既然有交警在,需要你去逞什么英雄?!”果然陈晨并不是个省油的灯,作为上级,即便心底里认同他的做法,也能转瞬就找到一堆说词教训这个不听话的属下:“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如果出了纰漏,我怎么向王部长交差?”
“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呗,大不了让他开除我好了。”林风最讨厌就是她这样动不动就喜欢把事情上纲上线,小题大做,一听她又开始板起脸一本正经说教,当即便把筷子往桌上一放,起身就往房间走去。
“站住,我话还没讲完,你去哪儿?!”
陈晨还从未见过如此顽劣的人,鼻子险些气歪了,胸前的山峦一起一伏,似乎在强压着火气。
“回房睡觉。”林风才不理她,这种女人越搭理她越得意。
背后传来骨节被捏的咔嚓作响的声音,林风只当没听见,快步回到房里把门一关,刚躺上床就听外面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乱响,看样子陈晨正在拿客厅里的东西撒气哩。
这婆娘长的好看是好看,就是脾气太暴躁了些,谁要娶了她当老婆,那才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林风不由摇头想道。
过了一会儿,外面灯灭了又恢复了寂静,林风偷摸着把房门打开,确认陈晨已经回房以后,他才拿着换洗衣物蹑手蹑脚往浴室里走去。
狭窄的浴室残留着一股淡淡的浴液清香,地板还有些湿滑,那妞因该刚洗完不久,林风将门扣上,痛痛快快搓了个热水澡,等到洗完才恍然想起自己忘了带擦拭的毛巾,最后他邪笑着把视线落到挂在墙上那张淡粉色毛巾上。
第二天还是跟在部队时一样,天还没亮林风就起床了,先做一百个俯卧撑热身,然后换上背心短裤,出来时隔壁房门关着,看来那妞多半还没起床。
这大早上,整个城市都被白雾笼罩,放眼看去白茫茫的一片,五十米外雌雄难辨,百米外人畜不分,大街上几乎看不到人影,只有几家早点铺子开着门,里边有人在紧张的忙碌着。
等他热汗淋漓的提着豆浆油条回来时,陈晨的卧室门敞开着,只是到处找了一圈都没发现她的身影。
看来这妞气性真大,都过了一夜居然还在生气,招呼不打就一个人走了。
亏得还特意给她买了早餐回来,浪费表情,不吃我自己吃!
林风胡乱把两根油条塞进嘴里一阵大嚼,还没等咽下,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要知道他的手机号码,除了少数人就只有陈晨知道,多半是这妞打来的。
随手往嘴上抹了两把,林风掏出响个不停的电话,看也没看就按下接听键放在耳边。
“喂。”
“喂什么喂,你个兔崽子!”
刚接通,对面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惊得林风差点原地蹦起来,几乎就是条件反射般两腿一并,双手捧起电话有些心惊胆颤的唤道:“首……首首长,您不是去军委开会了吗,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了?”
“兔崽子你还好意思问我,人家告状都告到我跟前来了,你要是不想干就赶紧滚蛋,以后别他娘说是我的兵,老子丢不起这个脸。”老首长在那头骂了几句,紧接着又问“现在你就告诉我,到底还能不能干了?!”
老首长的咆哮犹如雷鸣,震得林风耳朵嗡嗡直响,偏偏还不敢漏听一个字,如果要说这世上谁是他的克星,那一定非老首长莫属,他对这位脾气火爆的老人家是又惊又怕,老首长可不像参谋长一样刀子嘴豆腐心,惹急了他,那是真要拔枪崩人的啊。
林风心知百分百是陈晨那妞在背后摆了他一道,此时只得硬着头皮答道:“保证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