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课结束,几位道士折身而出,打头的小道士见苏灵站在门口,行礼道:“善人,有何事?”

苏灵开门见山又不失礼貌道:“我姓苏,应红叶山庄贾老板之邀,来云山驱邪。听说前几日几位道长遇到过那邪祟,还受了伤,所以来打听一下。”

本市干这一行就一家姓苏的,小道长立刻知道她的身份:“师父常跟我们提起过苏家术法,苏善人请随我来茶室,待我们细细跟你说。”

苏灵笑着跟上,又朝走在最后双颊通红的风道长随口打招呼:“风道长,昨晚真没事吧?”

“没……没事。”

还真是个结巴?

苏灵也没放在心上,打完招呼,顺便瞅了眼院中和麻雀玩耍的苏无邪,大声道:“小邪,妈妈跟道长去说话,你别乱跑,自己找舅舅去。”

苏小邪乖乖点头:“哦!”

但人却迈着小短腿跟了上来,冷不防跑到一直看着他的风道长身旁,一把抱住他的大腿,然后昂头朝人咧嘴傻笑。

苏灵对自己傻儿子随便抱人大腿的行为很是有点无语:“干嘛呢?去找舅舅去。”

苏小邪却紧紧抱住风道长的腿不放。

风道长将小家伙抱起来,满脸压抑不住的激动,抬头看向前面的苏灵,结结巴巴道:“没……没关系的。”

苏灵见苏小邪眨巴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像很喜欢这位风道长的样子,也就没再说什么,继续跟着前面的小道长来到观里的茶室。

不过她到底是不好让小家伙麻烦人家道长,到了茶室,回头正准备将人抱下来,却见风道长已经把小家伙放在地上,然后蹲下身,从自己的脖子取出一个吊坠之类的玩意儿,给他戴上。

苏灵不免愕然:“风道长,你这是……”

风道长道:“我……我觉得和小娃娃挺投缘的,所以送他一个护身符。”

“那怎么好意思?”苏灵只是遵循为财除妖的祖训,可也不是个喜欢占便宜的人,拿起挂在苏小邪脖子上的护身符看了眼,小小的吊坠是由玉石制成,虽然她不懂玉,看不出价值,但毕竟是玉石,不是什么纪念品店里几块钱一个的木牌,哪能随便收,说着就要摘下来还给人家。

哪知,风道长像是挤了一样,更加结结巴巴:“护…………护……护身符送出去了不能拿回来的,不然不吉利。”

还有这说话?既然他这么说了,苏灵也至少收回手:“小邪,快谢谢道长叔叔。”

苏小邪爱不释手握着手中的玉石吊坠,奶声奶气道:“谢谢!”

正说着,刚刚引路的小道长客气地招呼苏灵:“善人请坐,我让师弟去泡茶。”

“我来吧!”风道长自告奋勇,转身去了忙活。

小道长道了谢,开始给苏灵简单介绍自己和屋子里的其他几位,他们三位师兄弟分别叫张新和、张新明、张新阳,他是大师兄。观主出门云游,观里便由他主事,他不过二十出头,另外两个更只有十几岁,其中一个还在上高中,因为近期发生的事,本来上学的也请了假没去。

至于这位正在帮忙泡茶的风道士,他也顺便给苏灵介绍了一下,全名叫风潇,刚刚来观里挂单几天。

风潇给坐在桌上的几人上好茶,也在一旁坐下。

苏灵想着正事,也就没注意他,问张新和:“是哪位小道长受伤了?”

刚刚早课的时候,三人看起来行动自如,她没看出是谁有异常。

张新和指了指旁边的小师弟:“是三师弟。”

苏灵道:“我能看看伤口吗?”

张新和笑道:“多亏了风道长的一碗符水,师弟的伤已经治好了。”

苏灵转头看向风潇,自家那蠢儿子不知何时又凑过来,跟只赖皮膏药趴在人道长的腿上。风潇像顺毛一样摸着苏小邪的脑袋,结结巴巴开口:“我……先前在茅山挂单的时候,学过一些他们的法术,就用符水试了试,没想到能管用。”

张新和道:“听风道长说那邪祟时上古魑魅,我打电话问过师父,他说以我们师兄弟几个的能力除不了,让我们几个待在观里别出去,咱们观有符咒,那东西进不来。”

苏灵还记得流云观那位张天师,甚至可以说印象很深刻,因为几次来观里都看到他在吃肉喝酒。

不过不着调归不着调,据外婆说这位张天师确实是个高人——虽然天师的名号是他自封的。

她奇怪问:“你们都有人受伤了,你们师父他怎么不回来?”

张新和如实道:“师父他老人家最近忙着和网友见面,说是没空。”

苏灵:“……”

果然是出家之人不打诳语,小道长也不怕有损张天师的形象。

不过对苏灵来说倒也是个好消息,要不然二十万的大单子也轮不到她。

张新和继续道:“这邪祟连着害了三人,如果再不除去,恐怕还会有人遭殃,只可惜我们几个学艺不精,师父又不在,先前来的几个术士也都是无功而返,如今只能看苏善人了。您需要什么我们流云观提供什么帮助,尽管开口。”

苏灵不甚在意地摆摆手:“那倒不用,我们苏家和道门不是一个体系的,你们帮不了什么。”

“……”张新和比她谦虚多了,“那就有劳苏善人了。”

就在这时,烧完香的贾大新探头进来:“仙姑,几位道长,斋饭送来了,大家来用餐吧!”

张新和起身,朝苏灵道;“苏善人,有请!”

苏灵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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