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韵终于把燕琪绫和小林从隔壁的村子里给救了出来,原来是他们的车轱辘在水田旁边的湿地里陷进去了,萧韵无法又到隔壁的邻居家里找模板给她们垫路,折腾了足足一个多小时才把车给弄出来。好容易到了江家乡宅的三个人,蹭了一身的泥土,燕琪绫的脸上都挂了灰,于是萧韵在楼下大喊江天衣让她下楼帮忙接水管子洗车。
徐斌也跟着江天衣一起离开了奶奶的电脑。他本想找江尚或者江向再探查一番,但是他忍住了,他已经找了贝儿二十几年,在寻找的过程中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太多的状况,他内心的激情早已经在岁月中被磨干净。他的贝儿如果就是江天衣,那他还有的是时间和机会去了解为什么,如果她不是贝儿,那只能说明儿时的记忆在长大了之后有太多的偏差,找得到找不到对于他而言都不重要了。更何况还有萧韵、魏如萱、燕琪绫和小林这一大堆外人在场,童年中最私密的秘密是不能与这些人在一起分享的。而且当着江天衣的爷爷奶奶的面前,提起小时候这场荒谬的行动,无疑是给他增加负面分值,江天衣可是他爷爷奶奶心尖,他不想再给自己增加任何不必要的麻烦了。
江尚看着江天衣带着徐斌从楼上下来,顺便问了一句:“我总觉得小斌是有一点眼熟的,是不是小的时候见过?你们看了那么多照片,是不是寻到宝贝了?我听你嫂子说在楼下都能听见你俩叽里呱啦的讲小的时候咱们去澳门的事?”
江天衣扯着管子一边拽一边说:“诶!哥,你可真是明察秋毫,见微知著啊,你猜我们俩找到了什么?小的时候咱们坐在一艘贡多拉上的照片,不过只剩下一张了,脸还是模糊的,原来那些废片都被我删了,你说巧不巧。而且尚哥你照相技术实在是太烂了!”
徐斌在一旁心想,这事真的不是巧合。
江尚放下笔,仔细的看着徐斌的脸,意味深长的问了一句说:“衣衣,你还记得,为什么徐斌坐在你和小茴的中间吗?”
江天衣把管子接到自来水龙头上,回忆了一下又回想不起来:“不知道…………,对了尚哥,你比我大,你应该记得吧?”
江尚看了一眼在院子中浇花的爷爷,又含笑说:“是你那个时候拉着那个小帅哥,非要让小斌跟你坐一起的,我跟江茴吵架,她宁可跟你一起坐。还有你的糗事,我也记得,你那个时候在酒店大堂就说要嫁给人家,非要跟着他一起去回s市,拉都拉不住。”
江天衣抓着水管子,没控制住方向,被地上的管子绊倒,一个趔趄跌倒在地:“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咱们那个时候住到哪了?”江天衣被冲过来的徐斌扶了起来,她摔的四仰八叉,连小裙子里的南瓜裤都露出来了。
江向也凑了过来,问:“尚哥,我也没有印象诶,那个时候带我了吗?”
江尚做两个晕倒状:“你们两个行不行啊!那时候也没有太小吧,我记得好像咱们住在威尼斯人的四季酒店来着,威尼斯人里面还有一个日本料理自助餐叫枫竹,你们两个(江天衣和江向)一起别的什么都不吃就吃螃蟹吃到肚子疼都不记得了?还有我跟你同哥抽奖中了一只竹子做的红蜻蜓,还没玩两分钟被小衣抢去送给当时那个小帅哥了你们都忘了吗?”说罢江尚盘着手看向徐斌说,“那个小帅哥是不是你?你得说话算数,那个时候你就答应要娶我们的小公主了。”
经过江尚这一复数,徐斌脑海中第一次遇见江天衣时候的情形全部都铺面而来,大片的记忆从脑海里涌入,在被他父母强按着催眠和跟心理医生谈话后的记忆中,他唯独记得的那只红蜻蜓在这里连了起来。徐斌拼命的点头道:“确实有一只竹子做的红蜻蜓,大概有这么大”,徐斌用手比划了一下说,“而且我从来没有忘记过,跟贝儿的约定。”
江尚皱皱眉头,非常疑惑的看了江天衣一眼:“怎么还有别的姑娘?天衣的小时候的小名是可可,她长大了以后我们就很少叫她可可了,她强迫我们必须叫她天衣或者小衣。”
江天衣站直了之后拍拍裙子和大腿上沾的小石头子说:“那是因为叫可可总是有小朋友取笑我说我是可口可乐,要么就叫我可乐!我才不要这种外号!所以我给我自己取了一个复杂的英文名字,就叫辛西娅,要是叫coco的话就更不行了。”
江天衣的爷爷放下了浇花的水壶,拿出剪子来,离得半尺远的地方说了一句话:“江可是你奶奶给你起的名字,有什么不好听的。本来你就应该跟小尚他们几个一样,在家里,还是叫可可吧。”
江天衣扁扁嘴说:“好的!!反正现在也没有人给我起外号了,而且我爸很喜欢听你们叫我可可。”
徐斌结果了江天衣的话头,把自己的目的引到正题上:“其实我是很遗憾不能见到可可的爸爸,原来很早就见过叔叔了,还跟他说过话,还在一起吃过饭!”
提起江天衣的父亲,院子里的人都此起彼伏的开始叹气,这时候江天衣的奶奶还在屋里,江尚瞬间挤兑了一个把嘴拉上的表情说:“嘘,别在奶奶面前提,别让她听见。你已经过审了,不用再表白了!”
江天衣偷着笑起来,他两个人耳朵都羞的通红。
萧韵本来想站在院子外面等着他们把叙旧说完,但是看见话题中断后赶忙补了一句:“江可,你敢不敢把水龙头拧开!我着等着你洗车等的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