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松刚出门徐斌紧跟着就打了一个电话给余管家明天早上八点钟务必把他的劳斯莱斯幻影开出来到云顶天鸾第一栋楼下来接他。
江天衣忍着笑说:“斌爷至于吗,我平时最讨厌在车上花钱了,我只要去上班都会开我的奔驰小轿跑,也一样飞奔在乡间的小路上,你们就是要面子胜过一切。”
徐斌清清嗓子说:“此一时彼一时,现在这个状况更加不同。话说回来,你怎么不买一台好点的车?屋子里的摆设都尽是你表哥买的,就连这些英国下午茶古董瓷器也是,从明天开始全都换了吧!”
江天衣撅起嘴来,装作要哭的表情:“我的车已经够好的啦!我赚的那点钱还要养这个房子,和一大堆员工,最重要的是每年过节都要去给敬老院、帮扶幼儿园、还有给留守儿童捐款,其实也就是刚刚好够花而已,今年我的品牌又要二十周年庆,厂里的工人肯定是要多发点福利的,再加上星期刚买了一块手表,现在还是老实一点吧……”
徐斌抓着江天衣的手说:“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你买什么都不要考虑太多,只要记在我的名字就行了。”
江天衣扁着嘴,想了想之后安静地说:“我以前跟父母一起生活的大宅已经被我母亲买掉了,所有她和我父亲赚下的和继承的财富除了在运行的产业以外尽数都捐赠给了慈善机构,你能看到的这些就是我的全部了。我原本就决定了要四海为家终身不婚,我从来没有考虑过跟秦松在一起,只是他太忙太要强了,没有把握住时机去交到一个好女人做妻子,他唯一的还算得上红颜知己的女性朋友,在三年前嫁给了他的师兄,所以他多余出来的发泄不了的感情全部都倾泻在我身上,我想想,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这么一直容忍他了。”
徐斌点点头:“原先祁阳在了解你的时候就告诉我了,说你的母亲是个不得了的慈善家,去山野里修行去了。我当时没当回事,现在觉得你太可怜了,失去父亲以后到现在为止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在拼命地生活,哪有一个是真心体谅你的,你表哥真是太欠扁了,他要是不这么欠扁,你是不是就嫁给他了?”
江天衣叹了一口气:“不可能,他的事我以后慢慢跟你讲,我也是个利己主义者,我是挺享受他给我提供的便利的,其实也是在怨他当时为什么那么强势。我想想我还得坚持把欠老叶的人情还了,就每天就得好好工作。再说了,不是谁都那么幸运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徐斌举着茶壶给江天衣添水:“我能了解一下你母亲为什么能做到对世这么寡淡吗?”
江天衣摆手:“她才不是寡淡,是放下那些从来不该有的执着。出家修行要以慈悲心为法门,追求无穷尽的智慧为目标管理自身,所以要通过戒定慧斩断一切烦恼,如果说有机会能让你见一面为我母亲开慧的星云法师你就知道了。能够成为大师父的僧侣,他们人格是多么的完美,再回头来见五浊恶世中的人,普通的修行者是待不下去的。我母亲说她没有强大的定力在尘世中获得无上密,所以必须远离红尘。”
“所以当时家中积累的财富都已经被你母亲捐赠了才导致陆浔撤资之后你承受不了缺乏流动资金的状态吗?”徐斌终于把他最疑惑的地方道出来。
“嗯,其实当时过程也是一言难尽,我母亲只是一心想救我去请专家大夫或者买进口抗癌药物之外,还要到处被推销抗癌药物的诈骗贩子骗。社会上的诈骗犯太多了,就连我的手机上都接了数不清的诈骗电话,不是推销抗癌饮水机就是起死回生灵丹妙药,他们就抓住人心里的弱点攻击,我妈没有这个防范能力,卖掉首饰的钱尽数被骗了,后来因为数额过于巨大,报警后公安局又立案调查,追回了一部分,追回来的钱回到手里也是我爸去了三年之后的事了。固定资产折现的能力比较差,极度短缺流动资金的那个月,又正好赶上公历新年,我只好硬着头皮去借钱,金融信贷机构都在年度掐账抵押贷款什么的几乎停顿了,小额贷款公司有没办法一下子吞吐出巨大现金流,解不了燃眉之急!后来车和古董收藏品什么的在我爸朋友的帮助下都慢慢卖掉了,除了还钱的部分交给了我,剩下的都捐赠了。”
徐斌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怕万一又江天衣的痛苦从内心深处挖掘出来重温一遍,让她流露出伤心的表情。他爱上了这个女人,他最看不得听不得她受苦,她看似复杂多变心机深沉但内在单纯直接坚韧善良。她毫不避讳的承认自己身上人性缺点,同时又特别特别心疼她这样的在家族势力的挤压下委屈求全的活着。“你喜欢这个房子吗?”徐斌轻轻问她。
江天衣很满意的表情:“当然喜欢了,我爸以前就很看中这块地方,这装修设计都是我亲自设计的,就是浮夸了点。”
徐斌点点头,倚在凳子上:“我替你把这买下来,明天就把钱打给你表哥。”
江天衣听的吓的一个趔趄,手拿着的色板都噼里啪啦掉在地上,她弯下腰一边捡起来一边说:“我外公一辈三个兄弟一直都没有分家,而二表哥秦枫结婚之后二太公就去世了,这份产业算是我应得的。我是不想跟家里人掰的那么清楚,谈钱太伤感情了。”
没有十分钟的时间,她那超级烦人的表哥就上楼回来了。徐斌站在屋子门口等他上来,秦松一进屋就感受到徐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