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你的承诺,”许明润深深看她一眼:“我去洗澡。”
许明润换了鞋,朝楼上走去。
梁菁菁转身看着他,强烈的不甘和愤恨涌上她的心头,她死死咬住牙,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将那股不甘和愤恨忍了回去。
许明润竟然说,他们几个,最可怜的人是许晟言。
最可怜的人,明明是她才对。
为了做正牌的许夫人,她二十多年如一日的演戏。
每天戴着沉重的面具,扮演着与世无争,淡泊名利的模样。
可每次,她都忍到五脏六腑像是被泼了硫酸一样痛苦。
忍字头上一把刀。
她忍了这么多年,她怀疑她再忍下去,会直接疯掉。
可当了许明润这么多年的晴妇,她只会相夫教子,没有一技之长,也没有谋生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