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锦懵了一瞬,抬头一看,更加懵了,“莫、莫白哥哥?”
“至于这么惊讶吗?”莫白被她圆睁了眼睛,无比惊讶的样子逗笑。
他扶着慕容锦站好,收回手,把手塞进裤兜:“我是人,不是鬼,大白天的扶你一把,这么惊讶?”
“不是……”慕容锦红着脸摇头,“我是没想到这么巧,在这里遇到莫白哥哥。”
“我是被奴隶主指使出来摘花的,”莫白指了指她头顶树上的花,“我家奴隶主要插花,自己不摘,说怕让人抓,让我来摘。”
他问他家奴隶主,你怕被人抓,我不怕?
他家奴隶主说,他脸皮比较厚。
问号脸!
他一万个不服气,可奴隶主有他哥宠着,他能怎样?
老老实实听话呗!
其实他心里也知道,他家奴隶主也是为了他好,看不惯他成天懒洋洋的,一步路也懒得走,找个借口让他锻炼锻炼身体。
于是他便乖乖听话来帮他家奴隶主摘花了。
路边牌子上写着呢,有偿摘花,十块钱一枝。
他就知道,他们家奴隶主是个好同志,肯定不会让他做偷鸡摸狗的事。
这边花树挺漂亮,他溜溜达达就走远了。
结果,花还没摘一枝,就看到这姑娘坐在这树下,哭的凄凄惨惨的。
他远远看着,掐着时间,自己和自己赌,这姑娘能哭多长时间。
结果,左边那个自己赌输了。
他耐心耗尽,这姑娘还没哭完。
他心好累,终于忍不住出声询问。
慕容锦被“奴隶主”三个字逗得破涕为笑,“你说音音姐姐?”
“对,”莫白懒洋洋的点了点头,“不是她还有谁?”
“你们感情真好。”慕容锦羡慕的说。
“并不,”莫白说:“我都是看在我大哥的面子上忍着她,不然她那么任性的女人,我一分钟都忍不了。”
慕容锦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笑。
“你怎么了?”莫白奇怪的看她,“刚刚哭的那么傻,现在又笑的这么傻?”
慕容锦被他说的满脸通红,“没……没什么……”
莫白挑眉:“又和你姐姐吵架了?”
“我没姐姐了,”慕容锦低下头,“以后也没妈了,只有爸爸和大哥。”
“那你比我强,”莫白吊儿郎当的说:“我只有哥哥和嫂子,爸妈都没了。”
“他们……”慕容锦犹豫,不知道该不该问。
她喜欢莫白。
她想了解有关莫白的任何事。
可她又怕交浅言深,惹了莫白厌烦。、
“他们呀,”左右无聊,莫白却不介意随口说说:“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爸娶了小老婆。”
寥寥几句,慕容锦便大概能勾勒出是什么情形。
她低头道歉:“对不起……”
莫白被她逗笑,“又不是你让我爸找小老婆的,你对不起什么?”
慕容锦囧囧的:“我是说,我不该提起这个话题……”
“这有什么?”莫白无所谓的说:“随便说,我早就当他死了,你喜欢说什么就说什么。”
慕容锦:……
她真想不起她能说什么!
这位少爷说话太随性了,她总不知道该接什么话才好。
不过……她还是好喜欢。
看到他就喜欢。
靠近他就觉得温暖。
刚刚看到扶着她手臂的人是他,她心脏都要从胸膛跳出来了。
托她这张漂亮脸蛋儿的福,追求她的人非常多,其中也不乏豪门子弟,青年才俊。
可她统统没感觉。
唯独对莫白,就像一见钟情一般,她飞快便陷了进去。
如今,树林里,只有她和莫白两个人。
他们两个近在咫尺。
她越想越害羞,脸红的更加厉害了,低着头不敢看莫白。
“害羞了?”莫白挠挠下巴,“没事,谁还没哭过了?我不笑话你。”
就是被惊呆了。
女生好能哭!
要是他不打扰,不知道这姑娘能不能哭到天黑!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慕容锦更害羞了。
“谁欺负你了?”莫白八卦的问:“哭的那么伤心,跟天要塌了似的。”
“没谁欺负我,”慕容锦小声说:“我和我妈吵架了,我妈偏心,慕容诗总耍坏,她不教育慕容诗,还总让我大哥和我让着慕容诗,结果慕容诗有恃无恐,越来越坏。”
“你妈真蠢。”莫白随口评论了句。
慕容锦有些尴尬,但还是说:“确实是……”
作为女儿,她不该这么评论自己的母亲。
可这是对她妈最中肯的评论。
她妈就是传说中拿了一手好牌,却把牌局打的稀巴烂的人。
他们兄妹三个,她和大哥都很优秀,慕容诗一无是处,可她妈就只喜欢一无是处的慕容诗,就像被慕容诗下了蛊似的。
听不到莫白说话,她忍不住抬头看了眼莫白。
好、好帅。
她看呆了。
她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就是按着她的审美特意为她精心打造的。
鼻子、嘴巴、眼睛、眉毛……哪里哪里她都喜欢。
怎么看怎么顺眼,怎么看怎么好看。
她看的更加脸红,忙不迭把目光挪开:“莫白哥哥,我帮你摘花吧?我看那边有能吃的花,晚上我给你们炸花吃,小元宝和音音姐肯定都喜欢吃。”
莫白“咦”了一声,“花也能炸着吃?”
“能的,”慕容锦点头,“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