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洗的澡,也不知道怎么上的床,更不知道怎么睡的觉。
她想,这样沉重的心情,明天去给外公扫墓,再适合不过。
她不知道的是,下午刚刚气冲冲回到京都的陆离,还没有来得及理清为什么和她吵架,就被陆司长抓上飞机,陪同去g国参加访问了。
这期间,长达十小时的国际飞行,电话怎么可能打得通……
1月24日,年静姝外公丁承恩老干部的忌日。
舟山陵园。
凌冽的寒风,无情的吹着,感觉像带着雪。
陵园里,种满了被修剪的整齐的常青树,还有冬日也有的遍地米白菊花。这样一幅光景,即使打理的整齐繁茂,可看上去总是带着几分悲凉与哀伤。
这天配上这景,年静姝觉得心中无比的孤独和寒冷。
外公的事遇上阿离的事,压得她胸口快要爆炸一样,喘不过气来。
她疯狂的深吸几口气,百感交集的看向前方。
目光所及之处,是外婆佝偻的背影,独自带着路。那怕五年没有来,她还是无比熟悉。
走过数不清的坟冢后,来到了一块相比之下稍微开阔点的地方。那儿,有一块高高的石碑,立在左侧。
舅舅一改平时的嬉笑,沉默着走到碑前,把带来的拜祭品整齐的摆好。而外婆从来了后就坐在石碑旁,无声的流着泪。
年静姝是最平静的,不是不伤悲,而是眼泪在老人去世的那一刻已经流光。
此时,她面无表情的站在石碑前,在心里絮絮叨叨的述说着。
外公,小姝已经长大,病情也稳定,您可以安息了。
而后说了外婆,说了舅舅,还说了陆离。这些生命中和外公一样让她珍视的人,她都一一说了近况。
就这样,年静姝三人各自沉默着,互不干扰。
一个多小时后,舅舅背着有些脱力的外婆走出陵园。
回到城里已经临近饭点,丁逸带着两人吃了简单的午餐便回到建院家属区。
“小姝,先收拾收拾要带回海城的东西。明天一早出发,争取晚饭前到家。”
丁逸略显疲惫的说。
年静姝点点头,对着沙发上的严香说:“外婆,去床上躺会儿吧。”
见老人同意,便走过去扶她到房里躺下。
一时之间,房里恢复沉静,好像还未从回忆中抽离一般。
这就是为什么五年没有去看外公的原因,因为那份思念,让活着的人才最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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