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和擦都是解石的一种方法,其目的都是为了最大限度地把玉石解出来,最好不损失半点。
黄嘉攀也就是礼数上的那么一问。虽然他心知对方已经说了不会解石,就不可能指点出什么来,但这么多人看着,他就算想看笑话也不愿意让自己落了口舌。
果然等到了对方的让他作主回应,黄嘉攀立刻马不停蹄的开工了。那速度快的,就好像生怕慢了就会被叫停似的。
在黄嘉攀又切又擦的解石步骤之后,这块纠结石很快就再次露出了让人纠结的一面,那些小细绺居然突然消失了,而且新切面上出现了明显的绿。
黄嘉攀不敢置信地淋了些水上去,人群中立刻暴发出了惊呼。
“涨了涨了!颜色通透,色浅却不失柔和,虽有少许波纹,但至少也是水种了!大涨啊!”
而黄嘉攀刚才被算计高价买下的那块毛料,出来的玉也就是豆种级别的。
一般来说,单就豆种和水种的质地之分,就已经是中档和高档的差别了。
“李小姐是不是?这块料你卖不卖?我出八十万!”
“滚你丫的,欺负我老妹儿呢?老妹儿看哥,哥出一百万!”
小系统惊了,“就这么一转眼的功夫,四十六万眼瞅着就要变一百万了?”
李雨慧也是身子轻颤,一副明显受到惊吓的样子,“那那那个解石师傅,你觉得我该不该卖?”
黄嘉攀心里那个呕血啊,哪里还说得出话。
他是有把握确定这块毛料会垮才算计李雨慧出血四十六万的,可谁曾想到,毛料不垮反涨了,还是他亲手解出来的。这么一算,不就是他又给人家手里送了五十多万?
“哎解石师傅你别倒啊--”
黄嘉攀被人及时扶住了,这才没摔倒在地。
他拍开那人的手,“李小姐,我出一百二十万!”
如果这块毛料的小绺就这么不合原理的消失掉了,那么这块会出水种玉的毛料一百来万一点也不亏!
在他出价之后,人群里还有人出价,最后价格喊停在了一百八十万。
黄嘉攀狠了狠心,给凑整喊到了两百万。
李雨慧不是很干脆道,“那好吧,我跟解石师傅也算有缘,两百万,这块毛料归您了。只是我有个要求,我可以在这里等您把玉石解出来吗?”
“那当然可以!”当场划完了账,黄嘉攀再次坐回了解石机前。
这次他兴奋地手都有些控制不住地抖了,当这块水种翡翠解出来,别说刚才损失的二十万了,就现在才划出去的两百万对他来说都不叫事了。回头水种翡至少能卖三百万,他怎么都大赚。
周围来看解石的人更多了,尤其是刚才站在毛料必有好玉的那一派人。虽然他们没能把这块毛料买下,但眼光独到先鉴定出来了对他们来说就是顶让人开怀的一件事情了。
然而再次出乎大家意料的是,这块纠结石第三次露出了让人纠结的一面。在这块毛料的另一面,那些小绺居然又出现了。
“我去!不是吧?头一回看见这种随便长的小绺!老天爷玩人呐?”
“完了完了,这是要垮的节奏啊!”
就像是为了映衬这人的话似的,随着毛料的解开,居中的翡翠一头通透如湖水,可就一指厚;而另一头小绺遍身,却有一个成人拳头那么厚。
这块毛料彻底垮了,四十六万买都赔,就更别说黄嘉攀刚才花了两百万了。
黄嘉攀抱着那块垮了的玉整个人都傻了。他入行十多年了,因为没有根底,所以步步谨慎,这还是头一次一下子就赔进了两百万。不不不,再加上刚才的二十万,这就是两百二十万了啊!
“哎哎哎,你别在我这儿晕倒啊!现在石也解了,您外面请。”卖家最怕的就是赌垮了的买家承受不住打击,再出个人命什么的。
老板算是半扶半赶的把黄嘉攀送出了店门。
刚才那么多围观的人现在早就走得七七八八了,剩下的也莫不是拿或同情或庆幸的目光看他。
那位李小姐倒是没走,她还走到黄嘉攀面前轻声说了一句话。
别人没听到那句话,倒是看到李小姐说完走后,黄嘉攀张嘴就是一大口血喷在了地上,他也随后栽倒在地。
而等黄嘉攀捂着胸口挣扎爬起时,视野里哪里还有李雨慧的影子。他跌跌撞撞地四处寻找着,通红的眼睛把人们都吓坏了,纷纷说他该不是因为堵垮了就要疯吧?
某个不远处的拐角,姬笑笑摘下眼镜口罩,嘴角终于满意地翘了起来。
“李小姐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不知道方不方便给靳某解惑一下,李小姐刚才是跟黄总说了什么呢?”
姬笑笑回身,看到了不知何时出现的靳枫宇。
粉色衬衫白色休闲裤,日常标配大墨镜,今天手里还多了一把纸扇。也得亏这人气场够强撑得住,不然这一身装扮到哪儿都只能获得“骚包装b”的评价。
“哦,我没说什么,就是把他一直挂在嘴边的话又还给了他。”李雨慧点点黄嘉攀,“他曾天天跟我说,人生残酷,蠢是原罪。”
“哈哈哈,好一个‘人生残酷,蠢是原罪’!李小姐真是擅长一刀致命。”靳枫宇笑出声来,“你算计他一赔就是两百多万不说,还让他怀疑你是不是已死的李雨慧,这下他不得吓死?果然不愧是最毒妇人心!”
李雨慧当这话是夸奖,“我还有事,靳总回见。”
“哎,李小姐留步。”靳